“婶儿,几天不见,你瘦了憔悴了。”苏曼英用喇叭喊,“但是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香荷的诗歌发表了!她成了作家!”
“什么……”香荷娘茫然地看向苏曼英。
“香荷要有自己的散文诗集了,她有稿费,有署名权,还会印成书,成千上万册,你不想看看么?”苏曼英用大喇叭说话,周围人想要干扰她可是都被她的喇叭声压下。
魏建民看向苏曼英,苏曼英站在金城旁边,手里正拿着一本诗选《与歌行》。
苏曼英满头大汗,这么短的时间,想要发表印刷非常困难,她拿到香荷作文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准备,立刻让金城帮她联系了出版社,可即便如此,也紧赶慢赶,还拖了刑警队两天,才终于赶上。
“婶儿,香荷应该跟你说过吧,她想当作家。”苏曼英激动道,“现在她做到了!以后,大家不会记得她被摧毁的人生,只会记得她璀璨的文字。”
香荷娘在楼顶大哭起来,王波派上去的人立刻夺走了敌敌畏,把香荷娘架了下来。香荷娘捧着那本崭新的诗选,眼泪滚滚而下。
魏建民立刻找人,把香荷娘搀扶起来,送去卫生所检查身体。
“各位。”苏曼英转头对众人道,“香荷年纪未满14,她是被强迫的!你们忍心对她说三道四?凶手得逞过一次没有受到制裁,就会洋洋得意,如果我们不揪出凶手,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女孩惨遭毒手。他很可能就是村里的人,也就是说,你们的子女、亲人,很可能就被他盯着,你们夜能安眠?”
众人被她说得面面厮觑,登时心口都紧了起来。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不相信什么事会天衣无缝,如果有人能提供线索,我苏曼英出重金感谢!不想透漏姓名的,就把线索塞进大宅的门缝。”苏曼英道,“不管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法律绝不会绕过他!”
“我是江城晚报的编辑,我想问下,你做这些是否都是为了你丈夫魏建民的政绩?”记者推推眼镜问道。
“你口口声声政绩,那我问你,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人跳楼?是不是有人提前安排了你在这里等着?”苏曼英双眼如刀,把编辑吓得一凛。
众人恍然大悟,对啊,大家都是刚才才知道香荷娘要跳楼,这编辑是哪里蹦出来的?!
“告诉你背后的人,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只会让人恶心!”苏曼英厉声道。
“你……”那编辑憋得满脸通红。
“各位,这是江城日报的编辑主任刘红英,也是帮香荷推荐发表的江华出版社名誉主编。是我和曼英从城里带回来的,她才是真正来采访的。”金城说罢,身后戴眼镜的女人走了出来。
“看起来,阴谋真不小。”刘红英微微挑眉,“有人生怕学校建成。”
“刘主编,麻烦了。”金城歉意道。
“不麻烦,这本来就是热点新闻。”刘红英笑道,“更何况,香荷的诗歌充满洒脱,能为她出一点力,是我的荣幸。这段时间,我都留在这儿,在警察调查结束前,不会让任何消息从媒体泄露。”
也许真的是苏曼英的奖励起了作用,也许是香荷在天有灵,当晚,有两个人到魏家大宅,找还没离开的警察提供线索。
他们曾经在五年前,香荷出事那天,看到余文武出现在学校。
之后,苏曼英又接到两个字条,说余文武有次喝多了说他把一个女孩肚子搞大了,他威胁女孩如果敢报警就杀她全家。
一石激起千层浪,余文武立刻被抓到警察局协助调查。
虽然没有dna检测技术,可是相比五年前的刑侦还是有了很大突破。警察竟然发现余文武肩膀的一处旧伤跟香荷的齿痕吻合,还在香荷的齿缝中找到了一块金属,根余文武手上的戒指完全匹配,应该是他捂住香荷的嘴时,被香荷剧烈挣扎咬掉的。
余文武在证据面前,无可辩驳,被警察一吼,全都招了。
他经过学校看香荷还没走,就起了歹心,强/奸了她还威胁她不准告诉别人否则就杀了她。
后来香荷怀孕,想要流产又没有钱,万念俱灰之下便想到了死,谁知道又被余文武看到。这次香荷誓死不从,还咬了他的手,他一怒之下拿起砖头打死了她。
事后他心里害怕,便用木棍敲掉屋顶的瓦,伪装成意外,然后逃离案发现场,一直畏畏缩缩。
五年了,他都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竟然被翻了出来。
公安通报之后,江城日报紧跟而上,一篇《反抗与歌唱》在头版头条,写了案件经过,香荷的抗争和陨落,呼吁社会关注未成年女性的自我保护,呼吁女性在受到侵害时不要惧怕流言蜚语,要勇敢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文章最后,放了香荷《与歌行》诗选的诗:
碾碎花的是残暴的爪牙,而不是花儿过于美丽。
我想要与歌同行,用嘹亮的声音,击碎张狂的爪牙,可它却伸向沉默的你。
站起来吧,伙伴,与我一起!
一时间,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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