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可到现在都没发现此事。要么是下人办事不力,没有认真打听。要么就是父亲刻意混淆了视线,不想让她知道,也是不想让他知道。
没有外人,白临风也不掩饰自己的神情,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抬头看到纪欢颜面色如常,气道:“你在看笑话?在你眼里,我做不了家主是好事?脑子呢?”
高玲珑一脸无辜:“我知道这事不好,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告诉你了。又不是我把人叫去书房的,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我就那么像圆滚滚的出气筒?走了,懒得看你脸色!”
也是回纪家这两天没睡好,她得回去歇会儿。
一觉睡醒,天已经黄昏。高玲珑肚子都饿了,起身祭五脏庙,顺便去欣赏一下白临风的无能狂怒的模样。
正在穿衣,江娘子凑了过来:“夫人,今天茶水房的秋冬烫了手,新派过来了一个丫鬟。”
这些日子以来,江娘子已经唯高玲珑马首是瞻,算是她的人。
如果新丫鬟没问题,江娘子也不会特意提出来说。高玲珑嗯了一声,问:“有什么不对?”
江娘子声音压得更低:“奴婢在这府里已经二十年,认识许多人,今儿来的丫鬟,容貌有些像二夫人院子里的一个婆子,我还听说,那个婆子早年生过一个女儿,但这些年一直没带在身边。那婆子不是二夫人身边贴身伺候之人,暂时没人发现此事。”
“我知道了。”高玲珑坐到妆台前梳头,顺手拿起一双耳坠递过去:“听说你的义女下个月成亲,这算是我给她的添妆!”
江娘子顿时眉开眼笑接了,福身道:“奴婢替那不成器的丫头谢您的赏。”
白临风正准备用晚膳,看见高玲珑进门,好胃口瞬间就没了。其实他已经发现,自己以前对纪欢颜那种志在必得心思早已不在,看到她很难心平气和,他不明白自己以前为何非要将这样一个女人留在身边……纯属自找罪受。
“怎么不等我?”
高玲珑说着,笑吟吟上前:“本来我还想睡会儿,特意起来用晚膳的,毕竟,若是错过了,入我口的是些什么东西就不好说了。”
说着,还看向蒋巧玉:“你不陪着一起吃,不怕被毒死么?”
蒋巧玉当然怕,可是,白临风那模样……对着这样一张脸吃饭,她咽不下去。
“我喜欢重一些的口味,表哥还在病中,我俩口味不符。”
高玲珑也没听她答了什么,自顾自开吃,吃完了碗一放。
边上江娘子立刻送上茶水,奇怪的是,往日里轻柔的她今日放茶杯时动作较大,放在桌上还发出了轻轻的一声“砰”,似乎对主子有所不满。她自己也发现了,歉然道:“奴婢手滑,主子恕罪。”
白临风早就知道江娘子不是好东西,立即道:“粗手笨脚的,滚回管事那里去。”
高玲珑出声阻止:“人又不是神仙,都有出错的时候,做主子别太苛刻,大度一点。”
江娘子福身谢恩,退了出去。
这么一打岔,白临风茶水就没送,蒋巧玉见状,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上:“表哥,乡下来的人没规矩,你别生气。”
白临风哼了一声,心里带着气,端起茶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就走,仿佛一刻也不愿意和纪欢颜多待。
高玲珑并未喝茶,将他动作看在眼中,不依不饶地道:“你厌烦我了?原先你说过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没几天你就纳妾,如今更是连和我同桌一桌都不愿意。果然,男人的话靠不住。将人捧在手心时,山盟海誓随便说,一朝翻脸,恨不能当成是陌生人。”
白临风还没说话,蒋巧玉已经道:“你又不是绝世美人,家境又差成那样。怎么好意思要求表哥对你一心一意?”
“是他自己说的,哪是我要求的?”高玲珑冷笑:“说话不算话,跟放屁一样。”
白临风不满:“别这么粗俗。”
“就粗俗了,你赶我走啊!”高玲珑微微仰着下巴,满眼的挑衅。
白临风:“……”
他真的想把这个女人撵走,但他心里也清楚,这女人巴不得离开……不能让她如愿。
“你走啊!”蒋巧玉气得站起身:“一个乡下丫头,和这富贵府邸格格不入,早该滚了。”
高玲珑抬手就是一巴掌。
蒋巧玉脸颊吃痛,明白发生了什么后,她气道:“你又打我。”
“一个妾室,对主母不敬。打你怎么了?”高玲珑振振有词:“没让人打你板子,已经是我大度!”
蒋巧玉留下了不少力气大的仆妇,一直都没用得上,先前还被纪欢颜打折了两个,此刻再也忍不住:“来人!”
一群人闯进了门,以江娘子为首的下人上前与之对峙,两边一触即发,眼瞅着就要打起来。白临风看在眼里,又急又气。
就不能好好相处吗?非得打啊打的,传出去要笑死人。他一生气,只觉胸腔疼痛难忍,刚想张口训斥,开口时喉咙一甜,哇一声吐了血。
这声音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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