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过半,你忽地觉得身体有哪里不对劲。
这样的不对劲有些难以启齿,你以为是自己今夜喝了太多酒的原因,离开座位去了卫生间。
在去卫生间的路上却撞见了一个人。
那人从对面走过来,脚步踉跄,身形有些不稳。
卫生间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今天为了你的宴会,你的父亲特意将这条走廊的灯光调暗了,说是要营造氛围感。
有没有氛围感你不清楚,看不见人倒是真的。
直到那人与你一样,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你才辨认出来,那人是卡斯顿。
不过……与平常看见的卡斯顿看起来不太一样。
他看起来似乎很热,额发汗湿,眼角眉梢都泛着湿漉漉的水意,胸膛剧烈起伏着,你甚至能听见他喘息的声音。
他也看见了你,那双金瞳中映照出你如今的模样——看起来并没有比他好多少。
一滴汗珠从面前青年滚动的喉结滑落,他叫了一声你的名字,声音艰涩。
他看起来实在是难受,脊背微弯,偏头剧烈呼吸时,额间汗珠滴落,眉宇间的冷意都化为了春色,薄白的肌肤上飘起漂亮的粉。
瞧着脆弱又诡艳,你被蛊惑般扶住了他。
他垂眼看你,金瞳幽深,闪烁着侵略的光。
“……我们中计了。”
他的头渐渐垂下来,你没有动作。
卡斯顿轻轻咬住了你的腮肉,声音含糊又诡异地透着满足。
“知道怎么解药吗?”
度过了非常混乱的一夜。
给你下药的人到底有多恨你!药效居然这么持久!
大早上,你强逼着自己清醒过来,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下了楼。
你的老父亲就在楼下,看到你后热泪盈眶,“我的乖乖!你昨晚去哪里了!你的朋友们找你快要找疯了!他们就差拿东西来搜家……”
“我睡了大王子。”
你的公爵父亲的话被你打断,他瞪大眼,嘴唇颤抖,“你、你说什么?”
他没有听错吧?
大王子!那可是大王子!
圣子预备役!一个月后就要被送去当圣子的!
你的父亲这下是真的要流泪了,“我的乖女儿,你睡谁不好,你睡大王子!你知道他……”
“我知道。”你神色越发难看,正是因为知道,你才会大早上,趁着卡斯顿还没醒就跑下来。
大王子说是圣子预备役,其实是板上钉钉的圣子,一个月后就要去教堂当圣子的。
而当圣子,第一条要求就是要纯净之身,而你昨夜与他……
这事要是被曝出去,卡斯顿因为你而当不成圣子,你怕是要成为整个王国的罪人。
你的父亲急得像是热锅里的蚂蚁,“怎么办啊乖女儿……我亲自去向国王请罪……”
你扬了扬下巴,“父亲,先别急。”
距离教堂洗礼还有一个月,当务之急是先瞒过这一个月,之后再做打算。
“父亲,让人给大王子喂下迷_药,悄悄送回王宫。对了,那迷_药最好能有点让人丢失记忆的药效,不要让大王子记起昨天的事。”
你揉了揉额角,勉强冷静下来,“先这样办吧,我今天去学院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来到学院,不出所料地受到了好友们的关心。
昨夜你莫名的消失让他们很着急,如今见到你了恨不得你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他们得好。
你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自己睡了大王子这样足以引起不小的轰动的事,便打着哈哈想要含糊过去。
你的好友们都不是省油的灯,你险些要在他们的攻势中将事情全盘托出。
好在上课时间到了,让你从他们中间逃脱出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执教的老师还未进来,你戳了戳一旁的少年,“查尔斯,我的作业呢?”
你不爱学习,更加不爱写作业,为了不让老师责罚,你的作业都会丢给查尔斯写。
除开他是班上成绩最好的人,还因为他好似很喜欢帮你写。
这让你更加没有负担了。
坐在你旁边的金发少年一直低着头,听到你的声音才抬起头来,眼尾处还泛着红。
你戳他的动作迟疑起来:这人怎么像哭了半宿的样子?昨天的作业这么难吗?
你小心翼翼地开口,“查尔斯……你怎么了?”
查尔斯抿唇看着你,眼神里带着你看不懂的委屈与憎恨。
他看着你茫然的样子,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有掉下来的迹象。
昨夜他满心欢喜地等着你,却没想到只是一个错眼,你就消失不见了!他在宴会上找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找到你。
他想到自己给你下的药,心中又焦急又懊悔。
最让他惊慌的是,他在宴会上也没找到卡斯顿。
你与卡斯顿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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