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狱四周焚烧的香,原来都是他的手笔,怪不得她觉得这股气味这么熟悉,怪不得他迟迟不动她,怪不得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情动。
“周祁川,我真羡慕你,羡慕从来没有人放弃你,悲哀竟无一人在意我。”她竟有点想笑的感觉,可是却又实在做不出笑的表情。
周祁川不知她在说什么,可想到刚刚身下可怜的人,怜惜之心顿起,她是第一次,他本该给她一个美好的初夜。
刚要起身,一双柔软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腰身,他怜爱的想要吻她,却见她未有一丝欢喜,双目冷的可怕。
她的术法消失了,从魔气转入她体内,徐露就发现了异样。
可如果觉得她是那么好控制的,那就太好笑了,冷光不过一闪,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拦,还有放松警惕的周祁川,她冒出的獠牙不过眨眼之间,谁也没料到。
刺进周祁川的脖子,撕下脖子整片血肉,气管破损,血液喷洒了徐露一脸,她眼也不眨一下,她要他们亲眼看着他死,却无能为力,狠厉的目光穿透了所有人。
周祁川口吐鲜血。
随之而来一股劲风,一掌把徐露打远,不带一丝手下留情。
花烨皱紧了眉,浓暗的眼眸酝酿着风暴,那目光如寒冬腊月的风,还是头一次看他如此慌张的样子。
云逸峥看到徐露身体各处的伤痕,看到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他的心如被冰锥狠狠刺痛,不过一眼他就不敢再看,探上周祁川微弱的脉搏,他连忙用治愈术,可微乎其微,他无法起死回生,周祁川的眼看着徐露的方向,目光的情绪他们无法探查。
云逸峥对花烨摇了摇头。
花烨捏紧了手,今天是最好的引渡机会,本来一切顺利,他眨眼间来到了徐露身前,手用力掐向了徐露的脖子“贱人,你怎么敢?”
徐露的脚渐渐离开地面。
徐露用力挣扎,巨力让她无法喘息,她挣扎着口齿不清的溢出听不清的字眼“你…这…个…混蛋…”
花烨的手劲逐渐加大,徐露扑腾的腿也渐渐缓了下来,她双眼翻起,呼吸着浅薄的空气。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杀了她,周祁川也无法起死回生。”云逸峥拦住了花烨,他无时无刻不冷静的过分,就连那情事也是。
她曾经自作多情的以为,云逸峥不动她,是怕伤害她,哈哈哈……
云逸峥,云逸峥,云逸峥…
花烨手一松,冷冷的俯视着地上昏迷过去的徐露“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后阴沉的离开,鸦隐看了一眼徐露,抬起地上的周祁川也随之离开。
云逸峥接过徐露,他焦急的对徐露输送治愈术,怀里的人儿呼吸浅浅,就像马上就要消失,强装的几分镇定,颤抖的手暴露了一切,等徐露终于睁开了眼,他松了口气,却下一刻见到眼中之物,身体僵住。
徐露从云逸峥身上扯下来的香囊,闭眼凑在了自己的鼻尖“真香啊,我想我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味道。”
云逸峥把徐露拿香囊的手包在手心,他沉默,解下衣袍罩住徐露赤裸的身体。
“我的身体被你改造真好,这股魔气畅行无阻,你接近我都是为了把周祁川的魔气引在我身上,我很好奇,那么多人选,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就该被利用,被欺骗,被你们玩弄,是么?”
她冷静的陈述,神色冰冷的可怕,与云逸峥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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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逸峥无声的来到床边,徐露仍然漫不经心的看着手腕逐渐蔓延魔纹的徐露,她目光平静的可怕,云逸峥来的时候就像没有察觉他这个人一样。
这些天她没有撕心裂肺的大闹,哭喊,她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刻冷静无比的手刃了周祁川,让花烨所有的计量都失算,他几乎肯定的知道,如果有机会,徐露也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
他的治愈术可以治愈她身上的伤痕,可改变不了的是徐露身上的魔纹“你杀了周祁川,可想过以后怎么办,花烨不会放过你,我也护不了你。”
徐露听到这话,终于不再无动于衷,她淡漠飘散的目光聚焦,如同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
笑意消散的一刻,她目光狠厉一瞬间把云逸峥压倒在床上,双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到青筋鼓起“护我?你但凡对我有一丝的怜悯,我都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杀了他吧,他该死,只有入魔,你才能快乐,才能自由。
那暗藏深处的魔种蛊惑着。
徐露的手更紧了几分,眼睛里的黑气翻涌,几经变化。
那双清澈的眼眸原来也会欺骗,这世上还有什么能相信。
云逸峥任其所为,就像她对他做什么,他都会原谅,都不会反抗,如慈悲的郎君,但这一切都是假象,披着慈善虚伪的面具,做着可恨的事,最后却轻描淡写的,一副受害者模样。
——杀了他,让他用血赎罪。
脑内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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