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摔了一跤,现在在医院,我得马上过去了。”
阮想听见,知道事态严重,就也赶紧道:
“那你快去。”
周景维本来都走了两步,却突然转回身,问阮想: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阮想愣了一下,但很快给了答案,她小跑过去,拉起周景维的手,
“走吧。”
前往医院的路上,周景维又给姜静姝打了电话,询问现在的情况。
从电话里,阮想也得知了唐禾摔倒的原因——因为看到了和周青柠背影相似的人去追,然后从移动扶梯上摔下去了。
抵达医院,就要下车的时候,阮想突然道:
“景维,我就不上去了。”
周景维已经探出车的身子,往回看了一眼阮想,留了一个“好”字,就匆匆离开了。
跨过这一步,很难。
周景维进了病房,唐禾已经拍完片子了,从扶梯的末端滚下来,万幸没有地方骨折,但全身多处有严重的擦伤和淤青。
她的精神也有些不稳定,医生才打了镇定剂睡着。
周景维出了病房,对屋外的人道:
“阿姨,静姝,今天真的多谢你们了。”
毕竟是周景维的长辈,姜太太倒也不怕话说的难听,直接道:
“景维,你最近不要光顾着工作,你妈这个情况,病说犯就犯,你不要大意,多花些时间,用心陪陪她。”
周景维认真挨训,确实是他疏忽大意了。
姜静姝心还是软,安慰道:
“景维,你也别太担心,说到底也没伤着骨头,再让心理医生过来多治疗治疗,阿姨很快就能恢复了。”
周景维点了点头,看了手表上的时间,时间也不早了,道:
“阿姨,静姝,很晚了,你们也辛苦了,我让人送你们回去,你们早点休息,医院这里我会看着。”
姜静姝本想留下来陪,但是念及自己母亲也累了,只好作罢,
“你不用找人,我们司机就在楼下,那我和我妈先回去,我们明天再过来看阿姨。”
“景维,要是有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姜静姝就带着她母亲下了楼。
坐在车里,车子从停车场往出驶的时候,姜静姝远远注意到了周景维的车。
再驶近些的时候,视线里却出现了站在车旁的阮想。
一瞬间,如鲠在喉。
即使原本就能猜到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也很残忍。
姜静姝脑海里回忆起过年的时候,在大院的停车场她对周景维说的那些话。
你看,顾此失彼,不能两全的情况,这不就来了吗?
阮想在楼下待了很久,才敢发消息给周景维,收到回复的消息,才知道唐禾已经睡了。
她在犹豫了一段时间后,还是进了住院部的楼。
到了楼层,那楼层的护士认得阮想,就让她进了去。
一进楼道,阮想就看到周景维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楼道的椅子上。
她放轻了步子,慢慢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周景维感觉到有人,抬头一看,却是阮想,没想到她还在,但他没有说话,只是牵过阮想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良久,阮想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因为除了对不起,她也不知该说什么,阮悉昔日的作为,到今天,依旧伤害着这个家庭。
虽然,她曾为了减少自己的愧疚,大言不惭的说到,周青柠毒虫死不足惜。
然而到了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混账。
说到底,如果不是阮悉的引诱,如果不是周景维去救她,那么故事的结局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阮想的良心在此时又开始遭受着翻来覆去的折磨,就连场景都如此相似,还都是一个医院里。
像是时空转换,又像是历史重演,阮想自己也迷失了。
这时,耳边却传来了坚定有力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阮想,你永远记着,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对不起谁。”
可以吗?
医院那晚,周景维说了那句话后,就让阮想回家休息了,并且告诉她最近两个人可能没办法太频繁见面,他得照顾唐禾。
这些阮想当然明白,帮不上忙的时候,完美隐身就是最好的帮忙。
第二天一早,周宪海从外地赶了回来,进病房的时候,唐禾也才醒来。
周宪海一见唐禾脸上的淤青,顿时眼睛就红了,走到唐禾跟前,把人轻轻抱住,声音干涸道:
“好好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夫妻俩连日来的冷战,此时冰消瓦解,唐禾搂住周宪海的腰,竟也开始像个孩子一样开始哭泣,嘴里还念着周青柠的名字。
至亲至疏夫妻,周景维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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