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栗子没给自己发黎燃的话,但辛阮也读了个七七八八,话虽伤人,但他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澜。
黎燃的话已经伤不到他了,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为了黎燃悲伤难过一天的人了。
他只有自责,对爷爷的自责,明明知道害死爷爷的人是姜子墨,他却没有证据将他绳之以法,但他绝不会就这么罢休……
一旁的栗子又偷瞄了两眼辛阮,他还有一个疑惑,实在是忍不住,于是直接地给辛阮发消息问道:“辛哥,你为什么不向黎总解释你们之间的误会呢?”
兜儿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辛阮于是收回手,把车窗摇了上去,拿出手机,他垂眸看了眼信息,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弧形的阴影。
过了许久,车内才响起了辛阮声音,“有什么好解释的,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从前的他尝试解释,可黎燃对于他的解释嗤之以鼻,如今,却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说完,辛阮扭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风依旧叫嚣着,肆意张狂地搞着破坏。
可辛阮已经将车窗关闭了,严丝合缝,不留余地,一丝风也灌不进来,他们不会被吹到,也不会再受到伤害。
车子一直往前开,沿路的树木每时每刻都在后退。
是啊,自己在黎燃身上停留的太久了,也该让成为过去了,而自己应该大步往前走了。
……
回到家中,栗子不放心辛阮,说什么都要在家里陪他。
辛阮扬起唇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栗子打量一番,心里暗道:那可太像了。
但他还是没说出口,只东拉西扯的,找各种理由,总之就是赖着不走。
辛阮知道他的好心,宽慰他道:“放心,我还有弟弟要养,不会这么轻易想不开的。”
又看了眼他的手,辛阮继续催促他回去,“回去找个医生看看手,别再伤到骨头。”
闻言,栗子活动活动手腕,挥了挥拳头,“手没事,就姜子墨这样的,我能再打仨!”
栗子最终还是被辛阮劝了回去,刚一出门,他收到了辛阮的转账信息。
大眼一扫,栗子瞬间惊住了,他仔细数了数几个零后,瞬间瞪圆了眼睛,打字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哥,你这是干什么?”
栗子内心忐忑,好家伙,这么多钱,是嫌他知道的秘密太多,要买他的口辞退他?
辛阮很快回复了他的消息,“给你的奖金,今天辛苦了。”
并不是辛阮市侩,也不是他看不起人只会用钱砸人,而是他自己曾经也是个打工人,深知再多感激的话语也抵不上实实在在的金钱。
毕竟总要在这个社会上讨生活,金钱于打工人而言就是最好的奖励,什么乱七八糟的请吃饭买礼物都比不上奖金来的实在。
好在之前lipobo的违约金够多,支撑到他拍完沈导的新戏应该是不成问题。
怕栗子不好意思收,辛阮便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收好了,下次有活还带你。”
见状栗子也不再推脱,“嘿嘿嘿,那我就收下啦,有啥事吩咐啊哥,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栗子乐呵呵的走了。
毕竟谁不喜欢给自己发大红包的老板啊!
屋里又剩下辛阮一个人。
门口的发财树,方桌上的象棋格,茶几边上的小背篓,家里的每一处都是爷爷生活过的痕迹。
突然闲了下来,无所事事,辛阮看着看着,不免又想起了爷爷,从前的种种仿佛还浮现在眼前,可爷爷已经不在了。
辛阮越想越觉得窒息,胸腔里的心脏像是被绞在了一起,抽抽地疼。
他放缓了呼吸,却依旧缓解不了疼痛,起身来到窗外,靠着窗台喘了两口气才感觉胸口没有那么疼了。
看了眼窗外,风好像是小了。
于是拿了件宽松的外套,辛阮打算出去走走。
……
s市紧临长明海,辛阮当初买下的这栋房子虽然不在市中心,但离海是极近的,站在他们的房子里就能看到大海。
今天的天气很是凉爽,尤其是临近傍晚的时候,风小了,所以海滩上许多人在悠闲的散着步。
辛阮避开了人群,找了人少的地方,席地而坐。
他脱掉了鞋子,脚掌埋在了沙堆里,感受到细沙从脚趾之间的缝隙往下漏的感觉,然后抬头静静地看着海面上一簇簇洁白的海浪。
他就这样坐在海边,以自己的方式慰藉着稍稍难过的灵魂。
海滩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人们吃过晚饭,看着外面凉快的天气,都想出来遛遛,没多久,辛阮特意找的人少的地儿,也有了不少人。
辛阮没有戴帽子,也没戴口罩,所以许多人都认出了他。
许多人都假装不经意的样子从辛阮身旁路过,视线却紧紧贴着他,几圈下来确定是辛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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