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浅:……
怎么说呢,他现在有种看着自家猫主子犯了错之后,从外面叼回来一直滴着血的灰皮大耗子放在他枕头跟前,接着满脸骄傲地求夸奖求原谅的感觉。
感动中……带着一丝糟心。
做的挺好,下次请务必不要在这么做了。
“小远,”闻浅摸索着季辞远的后颈,“我这人吧,喜欢实在一点的东西。”
季辞远投来询问的目光
“下次我要是再生气,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闻浅抓着季辞远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你可以强硬地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后逼迫我——”
季辞远微微睁大了眼睛。
闻浅捏了捏季辞远的掌骨,“多跟你打三个月的游戏。”
季辞远:……
“三个月我要还是挣扎,你就加到六个月,”闻浅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六个月我还是不愿意,你就加码到九个月。”
“九个月我基本上就会从的,要是还没从,你就狠狠地把时长加到一年。”闻浅防范着季辞远伸向他衣领的手,“一年,只要加到一年,我什么都听你的。”
季辞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骑到了闻浅的身上,双手拽着闻浅的衣领,“哦,所有事都听我的?”
闻浅礼貌一笑,“太过分的话,是另外的加钱。”
寂静。
“小远要是嫌贵的话,”闻浅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拳头,“都是自己人,价格咱们可以再商量。”
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最后季辞远以六个月的vv会员价格,购得了“闻浅不再生气+亲手帮他收拾搬家行李”的超值套餐。
虽说是帮忙收拾行李,但最后是以闻浅把新公寓的钥匙扔到了柜子相当高的地方为结局告终。
季辞远当时是看着闻浅把钥匙丢上去的,他并没有阻止,因为他是真的觉得一时半会儿他不会有搬家的想法。
然而世事难料,在钥匙被扔到高处后的转天,季辞远再一次站在了柜子跟前,若有所思。
事情还要从季辞远回家拿被子说起。
周五的时候,季辞远带着闻浅回自己之前住的公寓,因为撞见卢翰采,后续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导致想要拿的被子并没有拿成。
之后闻家有专门派人去取,但取来之后发现上面沾了他的血,季辞远看着糟心,也就没有交给闻浅,想着抽空去一趟季骋住的地方,取一张他学生时期用的被子。
季辞远跟季骋和姜春华的关系很僵,左右进屋取张被子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他也就没想着跟家里打招呼,心想赶紧拿完东西赶紧走。
他进门的时候,家里并没有人。这也正常,季骋还没退休,白天基本上都是在单位待着;姜春华要不就是出门买菜,要么就是去别人家串门,不到饭点是不会回家的;至于季哲彦,要么是忙着吃软饭,要么就是在上软饭alpha培训班,基本上只有睡觉的时间段会在家,其他时间根本不知道在哪里飘着。
季辞远进屋便拉开行李箱直奔主题,就在他往箱子里面塞被子毯子的时候,有人打着电话进门了。
是季骋。
季辞远的卧室关着门,没打算专门打开跟季骋打招呼,继续沉默地往箱子里放着东西。
季骋岁数大了耳朵逐渐变得不怎么好使,说话声音大不说,电话也是调到最大音量开着免提,导致哪怕隔着一道门,季辞远都能听见对方电话里的声音。
“仔细想想,也是好长时间没看见小辞了,”电话里传来季辞远姑姑的声音,“回头你们来的时候也叫上他一起过来呗,我旁边病床的大娘家里有个特别喜欢打游戏的闺女,肯定跟小辞有话聊,说不定这俩人能成呢。”
“要搁平时,我肯定就带他过去了,”季骋略带嫌弃的声音响起,“你是不知道他想搞个对象有多难,这都相多少个了,一个看上他的都没有。我现在恨不得他今天就结婚,明天就把户口牵走。”
“这种事哪能着急啊,你总得让小辞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吧。要我说你就是太迷信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一个特殊的信息素种类而已,哪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我刚刚就是想跟你说这个,”季骋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带着他去看你么?他这个人就不适合跟病人待在一起!你先被说我迷信啊,有些事情它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记不记得我前些年,有段时间荨麻疹一直反反复复好不了。当时看了多少大夫,又是不让吃鸡蛋,又是不能吃螃蟹的,最后逼得我天天整那吃清粥小菜,有用么?没用,照样犯。”
姑姑:“对哦,当时你是怎么治好的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
“怎么治好的?说出来这事都邪性,”季骋嗤笑一声,“我那会儿吃完西药吃中药,用完外涂用内服,跟你说,屁用不管,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后来季辞远那小子毕业之后自己搬出去住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他搬走之后,我那病莫名其妙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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