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已经完全远离b市,被林言锦彻彻底底扔到了远在千里的襄遥,这里就是她以后要生活的地方
而昨晚她还在傅家跟林言锦吵架,具体是因为什么吵的,她忽然记不太清了。
感觉一切像做梦一样。
林鲸闭上眼倒向宽敞的大床,无力地将自己埋进柔软的天鹅绒被子里。
第二天天光大亮,大梦方醒,风拉着阳光一起跑进房间里,撒了大片金黄在淡木色的地板上,空气中都掺了暖意。
林鲸吹干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全部翻出来整理一遍,换上一件宽大的黑色长t,下边套了条有点短的热裤,衣摆直接盖到膝盖那里,但仍看得出来她那双腿有多细长笔直,透过光,肤质细腻而白皙,完全看不见一丁点儿瑕疵。
一小时前林潭发来短信说要去参加个政府举办的非遗活动,可能得晚上才能回来,让她自己解决温饱问题。
林鲸不怎么会做饭,更不想出门去吃,进浴室前就点了份外卖,看看时间,应该快送到了,随便穿了双运动鞋,她拿上手机就下楼去等。
今儿早些时候,林潭把院子收拾了一番,没有昨晚半夜那会儿乱了,但是为什么林潭出门,他的油纸伞生意还开着?
林鲸看了眼手机时间,现在是中午一点钟,天气炎热难耐,碧空万里无云,阳光将整座古城罩在一片晴明之中,亮得晃眼。
林宅坐落在古城最里处,相比热闹又充满商业气息的头巷前街,这边倒幽静许多,环境也十分环保绿色,属于古城的住宅区,户户大门基本紧闭,看不见里头风景,便鲜少有人会过来逛。
门口一条街更是一眼望到头,只开了家尤其佛系的油纸伞店,街上稀稀拉拉走着三两游客,眨眼的功夫,全往店里来了。
来不及思考太多,林鲸赶紧跑出去接待。
见是个挺漂亮个儿还高的小姑娘,俩游客大妈端量林鲸两眼,笑眯眯地指着门口的油纸伞接连问了林鲸七八个问题。
林鲸听得有点懵,一问三不知,就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俩游客大妈。
在游客大妈眼里,此时此刻的林鲸看上去不太想搭理人,一副废什么话爱买买不买滚的样子。
“这襄遥的年轻人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是本地人就看不起外地来的呀!”
“好歹是个国家级4a景区,这全民素质一点没跟上,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就问个路,那男孩子还跟我甩脸色。”
“现在的小姑娘虚荣心强得很,一点苦都吃不得,没本事脾气还大,跟个花瓶一样呢。”
“以后再也不来这里旅游了,花了钱体验感还贼差。”
俩大妈互相交换眼神,小声对林鲸指指点点了一番,这附近也没别人,俩大妈拿出自己多年教育年轻人的经验,叫林鲸帮她们免费拍照。
全程讨论都听得很清楚的林鲸:“?”
最后到底是快速给她们拍了十几张拿着油纸伞摆动作的游客照,可算把这俩大妈打发走了。
待会儿还是关门吧,她没什么闲心跟别人打交道。
将油纸伞摆回原位,林鲸正要回院,右肩忽然被棍子之类的硬物拍了一下。
不会是又来客人了吧,她真的不知道油纸伞是怎么来的。
林鲸敛敛脸上的烦躁,缓慢转过身,那根跟她手腕粗细差不多的木棍指在她眼神的水平线上,在木棍另一头,站着七八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混混。
拿棍子那个流里流气地咬着半卷烟,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林鲸一会儿,问她:“你就是贺溪那坏逼的对象吧,哥几个蹲你好几天了,知道哥几个找你干嘛来了吗?”?
不知道。
林鲸脸上的表情从茫然变回清冷,甚至带着几分不屑和鄙夷,她淡淡地扫了一眼面前这个一头黄毛的非主流,旁边的红红绿绿,跟某劣质发廊里出来溜街的精神小伙一个档次,她声都懒得出,转身就朝院子里走。
“哎我操!你在老子面前拽什么啊!靠臭婊、子,我让你走了吗老子问你话呢!”
黄毛似乎被林鲸高高在上的眼神刺激到,一种“居然被一女的那样看”的不爽突地蹿了上来,他咬断烟又骂了句“操、你、妈”,举起棍子就冲林鲸头上砸。
“嘭咚”地一声,地面震动了下。
林鲸停下脚步,扭头就看见黄毛一脸震惊地跪在她身后一米远的地方。
黄毛抬头对上林鲸的目光:“?”
林鲸略显尴尬:“”
“啊。”这时,一道清冽低沉的男声随之而来。
林鲸侧过身循声看去,一个高大宽阔的身影挡住了她全部视线。
这人穿着宽松的运动装,饱满洁白的额前落了几缕碎发,湿湿的,左边眉毛尾部刻意断开一小截,就着他那双狭长的眼睛一起看,沉静的眸子里又暗又沉,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他双手抄兜,收回踢在黄毛腰上的那条长腿,冷淡的眼皮因为不太满意而微微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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