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开口就要那么多,你这是想逼死她。”
林麦不齿一笑,问:“律师怎么说?”
“律师说,名誉损失费跟豆豆的抚养费有啥关系?
难道林总不给豆豆抚养费,她就不用赔名誉损失费了吗?
律师还警告容继梅,如果她敢挪用豆豆的抚养费和金首饰啥的,当作名誉损失费赔给你,他就告她侵占他人财物,把她送去吃牢饭。
我看哪,这一场官司也要打一两个月。”
林麦道:“没关系的。”
她问:“毛熊把我给豆豆的抚养费和金首饰给偷到手没有?”
“金首饰已经偷到手了,可抚养费还没到手。
毛熊说,容继梅把抚养费存银行了,偷存折去银行取钱风险太大,他没敢轻举妄动。”
林麦点头:“安全第一。””
自从法院的同志带着沈小萍和律师上门调解无x果,容继梅的心就七上八下。
她指使豆豆诽谤林麦,证据确凿,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林麦那边又请了律师,这场官司她必输无疑。
五万块钱的赔偿金她拿不出,到时会不会坐牢?
她手里虽然握着豆豆的抚养费和金首饰,可林麦那边的律师说了,她要是敢挪用豆豆的财产,就把她告进牢房去。
豆豆的抚养费和金首饰她也不能拿来救急。
左思右想,容继梅打算去找古大维。
是古大维让她污蔑林麦的,那就该古大维出林麦要的五万块钱名誉损失费。
他敢不答应,她就把他扯出来!
她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大维制衣厂。
当她跨入制衣厂,看见里面生产的全都是男式服装,隐隐觉得自己上当了。
林麦的锦绣服饰生产的是女装,大维制衣厂生产的是男装,两家怎么可能有冲突,又怎么可能因为生意而结怨?
就在这时,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那人上下打量着容继梅:“同志,你是来下订单的吗?”
容继梅慌乱地摇头:“不是,我是来找这个人的。”
她把“古大维”的那张片名递给那个干部模样的人看。
那人看过之后,道:“找我们厂长啊?我这就带你去见厂长。”
容继梅跟着那个干部来到了厂长办公室,见里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大腹便便的油腻男,整个心都凉透了。
她不再是隐隐觉得,而是十分肯定自己上当受骗了。
干部对着那个中年油腻男道:“古厂长,有人找。”
古厂长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容继梅:“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容继梅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问:“请问,你们厂还有一位古大维吗?他是经理。”
古厂长皱起了眉:“没有,就我一个叫古大维,我也不是经理,我是厂长,你究竟是谁?”
容继梅胀红着脸,编着谎话道:“我被一个假古大维给骗了,那个冒牌古大维借了我的钱,让我今天来这里找他,他还钱给我。”
古厂长见她穿得寒酸,还被骗了钱,也就没为难她,挥挥手,让她走了。
找不到冒名古大维,意味着容继梅得自己承担赔偿金。
赔钱是不可能赔的,再说五万块钱的赔偿金容继梅也拿不出来,她一咬牙,打算跑路。
这个年代,银行没有通存通兑的业务,更没有异地存取款的业务。
容继梅想要跑路,就得把豆豆的抚养费从银行里取出来,不然以后还得回来取,太麻烦。
从大维制衣厂回到家里,她就拿了存折,把豆豆的抚养费和假古大维给她的钱全都从银行里取了出来。
她租住的是城中村的私房,鱼龙混杂,小偷特别多。
家里放太多现金不好藏,容易被偷,所以存在银行,印章随身携带,小偷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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