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炉子,又看看紧闭的窗户。
他严肃地问大妞:“你们家一直这样?”
大妞怯怯地点了点头。
方卓然没说话,出去之后,很快就买了两个热水袋回来了。
他用坐在小炉子上的热水灌了热水袋,放进被子里,让姐妹四个用热水袋取暖。
然后把炉子熄灭了,这才带着林麦离开。
晚上门窗紧闭,生着炉子睡觉,这么长时间没有一氧化碳中毒,真是个奇迹。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
方卓然不能让她们继续冒险,所以买了热水袋,还把炉子也弄灭了火。
从秀玲家回来,林麦抽空给沈小萍打了个电话,问秀玲前婆婆和两个前叔子怎么提前出狱了。
如果不是提前出狱,他们怎么可能跑去暴打秀玲母女?
电话那头,沈小萍十分惊讶:“他们出狱了呀,我一无所知。
自从把他们抢去的钱要回来,将他们送进了监狱,我就再也没有关注过他们了。
明天我就去打听原因。”
林麦道:“明天是元旦,你们一家人好好过节,这事你不用管,我自己打听。”
林麦想,说不定秀玲知道原因,明天去问秀玲。
如果连秀玲都不知道原因,她就打电话去问秀玲前婆婆服刑的监狱长,一定能打听到原因。
元月一号那天,一家大小,包括方爷爷方奶奶和福伯,全都盛装去参加白爸爸的婚礼。
对于白爸爸而言,这场婚礼是二婚,可对于彭安娜而言,这场婚礼却是头婚。
人家小姑娘不嫌弃自己一个糟老头子,非要下嫁给他,白爸爸不肯委屈彭安娜,婚礼举办得非常隆重,光酒席就摆了几十桌。
彭安娜娘家那边的亲戚,白爸爸也是尽量的全都请了过来。
林麦在吃席时,听见隔壁桌的彭安娜妈妈对自家亲戚说,这么漂亮,这么有本事的一个女儿,非要嫁一个老男人,真是气人。
看样子,彭安娜妈妈虽然答应了白爸爸和彭安娜的婚事,对白爸爸还是百般嫌弃的。
林麦想,以后白爸爸在丈母娘面前恐怕很难抬起头。
不过抱得美人归,在丈母娘面前抬不起头来也值。
众宾客全在大快朵颐之际,白妈妈忽然走了进来。
她今天打扮得十分精致,做了头发,化了淡妆,戴了金首饰,还穿了一件全新的暗红色的呢子大衣,配着一条毛线裙和一双皮靴。
这一身打扮跟新娘子比起来,毫不逊色,除了年纪大些。
白家两姐妹和白夏全都紧张起来,白妈妈打扮成这样,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白夏和白爸爸立刻快步向白妈妈走去。
白夏拦住继续往里走的白妈妈,央求道:“妈,今天是爸大喜的日子,您别闹行吗,等今天过了,你怎么闹我都不管。”
白爸爸也心烦意乱道:“心怡,放过彼此吧。”
白妈妈笑了笑:“我不是来闹事的,我就是来送礼金的。”
说罢,从口袋里拿出三百块钱递给白爸爸:“一定要幸福哦。”
见白爸爸不收,她把那三百块钱塞在他手里,转身就走。
她眼里有泪花,她和白爸爸再也没有可能,她的心怎么会不痛?
可如今这局面,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怨得了谁?
她还爱着白爸爸,那就送他一份祝福,这也是爱人的一种方式。
白爸爸愣了几秒,追上白妈妈,轻声道:“留下来吃了酒席再走。”
白妈妈摇了摇头:“不了。”
她不能留下来,怕有眼泪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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