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兰花虽然觉得遗憾不已,但面前人太严肃了,她是真的没好意思提想参观的话来,迈着步伐走了。
尚书大人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柔成了一汪春江水。
等看不见人了,尚书大人保持冷静走进大厅,左右无人,这才雀跃的提着篮子爱不释手,甚至学着刚才心上人走进来的样子,还转了个圈。
暗恋了一辈子,能做出什么事来还真的不奇怪。
“苏大人,我忽然记起还没拿”
当去而复返的苟兰花看见一向严谨的尚书大人提着篮子扭着腰的动作后,时间静止了
尚书大人遭遇了这一辈子最大的形象危机
葛家太爷,葛天宋是在十月底的时候回的家,那时候尚书大人明里暗里已经躲了心上人半个月多。
“大人,葛太爷一回来就邀请您到府中相聚,要答谢您之前对葛家的种种帮助。”
尚书大人面露不屑,又不是帮他的,谢什么谢,若不是心上人在,葛宝看起来也是个乖巧的晚辈,他才没那么闲。
福伯探寻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去。”
葛天宋总觉得祖宗庇佑,家宅兴旺得很,不仅做了那个皇帝跟前红人苏大人的邻居,而且这几十年来,苏大人对葛家那真是没得说,光是送了几十年李子的人情就让他惶恐得不知道如何报答。
在外这些日子,家书一封封的收,也知道那个苏大人帮了孙子不少忙,所以回来第一件事,连那个不安分的小妾都没有收拾,先大摆宴席将人请来。
葛宝自然是要在场的,虽然尚书大人还没来,但一家人已经等在饭厅。
葛宝见老太太没在场,以为小厮漏掉了,当场起身就要去请人,被葛太爷呵斥。
他本来就怕这长辈,被一骂也不敢再提,偷偷让身边小厮去厨房把今天的好菜都勺一份送到老太太的房里,还让小厮嘴甜点,说一点好话,别让老太太伤心。
尚书大人器宇轩昂的赴约,葛天宋带着葛宝早就在大门口候着,见人来了恭敬的请进来。
尚书大人对情敌的态度始终淡淡的,对葛宝还算是和颜悦色,进了饭厅,被迎到上座,见没有心上人的影子,脸立刻拉长。
他又怎么会不知,心上人在这个家里遭遇的是什么样的对待,只可恨他是个外人,没办法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葛天宋看得出来尚书大人心情不佳,但是完全猜不透为了什么是心情不佳,难道是因为菜色不对口,还是他做了什么?可是他昨日才回来,要做什么不讨喜的事也没那么快啊。
知道孙子最近受到尚书大人的指导,应该了解得更多,便频频给人使眼色,让人多活络一下气氛。
葛宝也气恼祖父居然把老太太一人冷落在一旁不管,故意忽视投来的视线,闷着头吃菜。在这些日子里,他已经把老太太当成家里的一份子,越想越是替对方委屈。
葛家准备的上好的茶一点都没用上,尚书大人简单吃了个饭就走了,留都留不住。
葛老太爷纳闷啊,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转身见孙子也想走,他大喝,“去哪里?”
“偏院。”
“去偏院做什么,那个地方是你去的么!”
“怎么就不是我能去的了,那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的窝。”
葛太爷两眼一瞪,葛宝焉了,但就是站着不挪窝。
从家书来看,葛太爷也知道这段日子那个女人和孙子走得很近,一时半会要阻止恐怕会起反效果,便挥挥手,算是同意了。
看到人撒腿就跑,葛太爷一想不对啊,又把人叫回来,这孙子从小从房间到茅厕都要坐竹轿,从大院子到偏院怎么着也有有一段距离,怎的不坐轿子要走路啊?
葛宝生怕人反悔,还是边走边回话的,只道家里的竹轿早就拆了当柴火了,现在都兴满院子溜达。
葛太爷楞在当地,感觉这家陌生了很多。
不一样的葛家
葛宝到偏院的时候,桃娘告知人已经睡了。
他悄悄把人拉到一边,询问是哭过才睡,还是气过才睡的。
桃娘道:“很平静的说要睡了,然后就去睡了。”
葛宝一愣, 叹气, 这才走了。
回了房, 洗漱上床,他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么多年来家里人对老太太不闻不问,他之前不懂事,也没把这号人放在眼里。
现在想来, 几十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等待, 确实可怜的很, 偏偏祖爷又是那样的态度。
叹气, 再想自己身上的破事还没解决呢, 更是忧郁。
这边葛宝睡不着, 那边尚书大人回了家便呆在二楼,久久凝视着远处, 想着当年心上人站在那里眺望远方, 期待的模样。
尚书大人心系着心上人, 还有一个人对尚书念念不忘,那就是葛老太爷。
此时他正在不断的想尚书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为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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