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迎接,而尚书大人之前跑葛家跑得特别勤快,下人们都见怪不怪,见到人就打声招呼,然后各干各的,已经把尚书大人当自家人。
恰好葛太爷路过,见下人如此散漫,居然都不赶紧迎接,居然还扫地浇花擦柱子,还有什么叫大人你来了,厨房有蒸糕,哪个混蛋居然拿那么简陋的食物招待贵客。
他赶紧迎上去。
回娘家
因为不知道心上人已经被勒令不能来主院, 尚书大人还想着今日能不能偷偷见到人。
这几十年来并不是没想过利用权势做些什么,可打听葛家対心上人衣食住行方面都很到位,官再打大又怎样,别人的家务事一样没资格管。
和葛太爷打了一会官腔, 尚书大人差不多死心了, 准备看看葛宝的文章后便大道回府。
“苏大人~”
苟兰花神采奕奕走来, 十分坦然的的和愣怔的葛太爷打招呼,道这些天因为膝盖不适所以都没出来溜达,今听见人来了,特地再拿了一罐腌李子,可以带回去吃。
葛太爷听出话里的道了, 感情这些天一直没来主院, 不是因为他定下的家规, 而是因为腿脚不适?
他黑着脸不快道:“妇道人家怎可在大人面前大放阙词, 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怎好意思拿出来。”
“今年因雨水充沛, 这批李子也个大水多, 倒是十分适合腌制之用,明年也可做些。”
葛太爷尾椎骨凉气冒啊冒, 谁知道这李子就是尚书家的李子树啊!
尚书大人暗搓搓的为心上人出了口气, 也知没有理由在这里久留, 且也说上了话,対方似乎完全不记得当时他出丑的事, 心里便放心很多, 也不觉得羞了, 拿着腌李子快乐的出门, 完全忘记了还要辅导葛宝的功课。
葛太爷却发了到家后第一个大火。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在皇上面前的地位?如果说错话得罪了他,那么大的葛家, 若是他有心要闹起来,够我们喝一壶的!”
苟兰花沉默着挨批,等葛老太爷觉得口渴去端茶的时候转身便走了。
葛老太爷:他只是中场休息,还没说完!
在场的下人们都以为老太太是被骂回了房,心里十分同情,连葛太爷也是如此想的。
不多时一名小厮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指着远处,眼神如同见鬼了般,喘了好一会才猛然脱口而出:“老太太她她回娘家了!”
托这具身体的福,苟兰花虽从未见过娘家,但也总有一份熟悉感。
据桃娘所说,她嫁到葛家几十年从未回过娘家,兴许是关系不怎么好的,这次回去可能有一场宅斗!想想都特别的激动。
轿子停在一栋算不上气派,有些年代的宅院面前,桃娘很感慨,一直絮絮叨叨的,指着门口的大槐树,道她刚进苟家的时候总是迷路,就只记住这大槐树,每次出门,只要循着老槐树尖尖的树枝顶端,总能找到家的。
两人进屋,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奴手里的扫帚掉落在地,直勾勾的盯着她好一会儿,然后才往弄堂边跑边喊:二小姐回来了。
苟兰花趁机打量四周,她一直都很想到这里看看,乍一见,虽比不上葛家繁荣,倒是树木隐隐错错的,也十分宁静。
不一会,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妇飞奔而来。
从桃娘嘴里得知,现在家里是只剩下一个哥哥还有嫂子,苟兰花喊得很自然:嫂子。
老妇一愣,涕泪连连,“这么多年不回来,连我的样子都不认得了,我是你哥啊!”
苟兰花:“!”
苟兰花一直以为这具身体这么多年不肯回家,宁愿在葛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也不肯回去,或许是家里有哪个恶亲戚,否则并不缺钱的情况下为何还要把人嫁给人当小妾。
本想着此次回来非得帮这身体讨回公道,却不曾想事实是如此意料之外,看着两个抱头痛哭的人,苟兰花默默推翻了来时的揣测。
喜爱女装的苟大哥哭得妆都花了,看起来十分吓人,道:“你怎么忽然回”剩下的话还未开口就硬生生吞回喉咙里。
大嫂松开掐着丈夫腰侧的手,笑意吟吟的,“回来就好,你房间一直给你留着呢,难得回来,这次要住得久点。”
这里的下人不多,苟大哥和苟大嫂挽着苟兰花的手回房间。
在路上苟兰花有些糊涂,有这一家子关系好吧,可是这身体到葛家几十年却从未回过娘家,哪怕受了那么多委屈。
可是说这家子关系不好吧,刚才的眼泪和热情看着不假,苟大哥好几次都想扑过来熊抱,幸好她义正言辞的拒绝。
三人行,两人絮絮叨叨十分兴奋,一人默默思考,直到走过一条长长的回廊,远离宅子到一栋破旧的偏院。
苟兰花很想摔东西,顺便骂一声娘,在葛家住的是偏院,回家住的还是偏院!
这偏院看起来和宁静大气的建筑画风不太一样,外表看起来有些破旧,显然从刚才粗略一看,主院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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