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凰心想:他听了多少!
卓玄心想:她肯定在想我听了多少!
两人同时看向外头的雨。
这雨不停,反而越下越大,被风一吹就往人脸上糊。
毕竟是女子,卓玄站得近了些,侧身帮着挡去些风雨,半边肩膀也被雨水打湿。
“小姐,帕子。”丫鬟忽的一叫,原是手帕被风卷走,挂在房檐横出来的梁子上。
卓玄伸手去摘,却差那么一丁点才够得到,其实只要踮脚尖就能轻松拿到,但在女人面前踮起脚尖太没男子气概。
他的手和帕子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只有踮个脚尖的距离
一只修长的手从旁边横过,将手帕取了下来,冯凰镇定自若的坐了回去。
卓玄:好尴尬
冯凰:他现在一定好尴尬。
她将手帕递过去,示意擦擦肩膀的雨水,后者接过,两人又同时看向窗外的雨,外头的雨不停,干坐着实在无聊,卓玄干咳一声先开口。
“你和葛家少爷?”
冯凰不答反问,“那你对影儿?”
“他倒是个好人选,那种性子的人不会掀起什么大风浪,也十分好管控,嫁过去过得不会差,但下手要早。”因为刚才手帕之情,卓玄难得吐露真心话。
这真心话放在冯凰耳里可就刺耳得很,越是真正的目的,就越是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她反问:“那看来影儿也是不错的对象,有了张家的助力,卓公子往后的仕途路又宽又广。”
被说中心事的卓玄恼怒,心想一片好心这女人怎地如此无礼,却又诧异对方心思之敏锐。
冯凰也有如此感觉,两人反而尴尬得没话说。
雨小了些,卓玄也不想再逗留,说了几句漂亮话便冒雨扬长而去。
不多时,葛家的马车来接人,葛宝浑身也湿漉漉的,一个劲的道歉,赶紧把人送冯家去。
一听原是张影儿出了事,冯凰也顾不上其他,回府换了衣服后匆匆往张家跑。
张影儿不肯见她,只躲在被窝里哭,被子也扯不开,冯凰有些恼。
“罢了,你要窝着便窝着,我不管你了。”
张影儿一把把被子掀开,哭得满脸泪痕,“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想再来往就直说!反正是我撮合你和小宝的,现在你们两真的成了,是我自作自受落到这个地步,你们就恩恩爱爱去好了!”
冯凰铁青着脸,葛宝把自己撇在郊外淋雨率先去找人了,她还想怎样,说出这种话难道良心不会痛啊!
数句想吐槽的话转悠了一圈还是没说出口,她叹气,“别哭了,眼睛都肿了,萧青那种人渣认清楚就好,听说苏大人亲自管的事,那人估计没法在这里呆下去,以后擦亮双眼,谁还没有几次遇到人渣的机会啊。”
张影儿擦擦泪,坐着闷了一会,小小声:“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当好姐妹?”
冯凰嘴角一扬,“当然。”
张影儿顿了顿,“那小宝能还给我吗?”
“不行。”
尚书大人幸福指数很高
萧青确实惨, 在尚书大人的从中活络下,他是在这城内无论如何都呆不下去。
他解释着不一切都还未成功,顶多算个未遂,不应是这样的结果。申述不得又破口大骂, 只道大官肆意妄为, 他不服气, 他要一路申诉,他要找一个比尚书更大的官!
夜晚,他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捆进麻袋揍了一顿,丢到了城门外,还被警告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萧青怨, 更加决心要上告打人者, 但却遇到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打他的, 是张家的人?是葛家的人?还是尚书的人?
张家对葛宝十分感激, 连一向都很讨厌他的张老爷也亲自上门道谢。
张夫人在席间多次暗示夜长梦多, 赶紧把婚事给办了吧, 反正以前不也讨论过此事。
“这事我说过做不了主的。”苟兰花摆摆手。
葛太爷认为自己是一家之主,要论做主当然是当之无愧的人选, 沉声道:“以我看啊”
“他也做不了主的。”苟兰花接口。
张夫人捉急, “那谁能做主啊, 婚姻大事不都是长辈活络么?”
“小宝又不是智障,要娶不娶应该他来说吧。”
“不行!”葛太爷拍案而起。
“甚好。”一旁尚书大人幽幽插了一句, 小辈的事情他不想管, 坐在这里的唯一宗旨便是支持心上人说的每一句话, 她说的对的就是对的, 错的也是对的,有人敢持反对意见, 就怂他!
葛太爷按着桌子的手讪讪的缩回去,粗声粗气,“既然苏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问问小宝的意思。”
张夫人开心啊,问葛宝还不是分分钟就能成的事,忙点头,唯有张老爷不开心,但因为没有多少发言权,只好把不满的情绪压在肚子里。
葛宝来了,依次打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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