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宝打嗝不停,最后两老人也没了办法,葛太爷把妻子牌位一挪,“拜拜你祖奶,让她帮个忙。”
“”
入夜,葛宝睡不着,叫醒外间的小厮,看着对方睡眼惺忪的模样,本来想倾诉的心都没了。
他坚信若是奶奶的话,定当是会好好听自己说话才是。
匆匆去了偏院,若不是体型太有代表性,差点就让桃娘当成贼这捉了起来。
听得奶奶已经睡了,一时间葛宝又觉得唐突得很,匆匆道了几句不想干的话,又回了房。
没想不多时,苟兰花提着灯笼而至,一进门就骂臭小子,来便来了还要走,让她不得不绕了路。
“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葛宝有些吃惊,“奶奶,您怎么看出我有心事?”
“用眼睛看。”
“”
葛宝将冯凰的事说了,忍不住叹气,“人红烦恼多啊。”
“笨孙子。”一听张影儿反应如此大,苟兰花便知女孩心意,“那冯小姐呢?”
听奶奶不提张影儿,葛宝松了口气,数出冯凰数个优点,但当苟兰花问他是否愿意娶人家姑娘时,葛宝焉了。
“哼!”
葛太爷在门外已听了些时候,他又怎会看不出孙子被事所困,本想来答疑解惑,却被苟兰花抢了先。
“这些小事自个解决,若是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以后如何处理家业。”
葛老太爷说起与妻子之间如何认识,如何白头偕老说得口沫横飞,末了在孙子担忧的目光中才猛然醒悟,当年的局外人此时就在身边。
慰问过孙子,葛太爷浑身不得劲,出门之后破天荒心虚的把人送回了偏院,相处过后,他虽也知当年做法过于偏激,可就是拉不下这面子。
两人往偏院走时,负责巡夜的家丁揉了揉眼睛,看着前方两老人,一拍大腿,铁树铁树开花了?
老太太和葛太爷深夜漫步花园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八卦的家丁说了,当时花前月下的,两老人神色看起来特别的和谐,葛家两宝做老来伴的盼头不远了。
尚书大人只觉扎心啊!忍不住暗自和葛太爷做起比较。
论样貌,此时两人都是垂暮之年,有啥好比的,这是个内在比外在更重要的年纪!
论内在,尚书大人摸了摸心,回想了这辈子,坦坦荡荡,默默夸了自己一番,而对于葛家老头子,他想了想,觉得为啥子要去了解一个情敌的内在,遂放弃。
在一头看着主子纠结的忠心福伯暗搓搓的想,难道大人此时的重点不是应该先让老太太知晓心意么?
不过想着即便知晓了也没用,只要老太太一日是葛家人,自家主子便是没戏的,想想倒觉得不说也好,看着萎靡不振的尚书大人,福伯老心疼。
尚书大人整个人都陷入了阴郁,偏偏又收到了外甥女的来信,拆开一看,信内所写内容十分真挚,先感谢尚书大人这些日子的帮助,又道给众人添了很多麻烦,末尾还写上若是有机会,一定好好孝顺长辈云云~
这孩子还是很懂事的,尚书大人摸着下巴,寻摸着,虽然信的内容十分感人,可怎么看起来那么别扭呢?
与此同时,张家两口子,葛宝,苟老太太,冯凰都收到了信。
张影儿要自尽
当尚书大人捏着信奔到张家, 三人把信件一摊开,内容差不多,乍看之下很感人,深究之下很吓人。
张夫人颤着嗓子道今天女儿坐轿出门去了, 连小喜都没带。
据小喜回忆, 昨日小姐哭了半天, 发了半天呆,早早就睡了,今日确实没说去哪里。
张家人听得冷汗直冒,撒腿就往关系亲密的葛家跑。
一问才得知,众人也都收到了张影儿的信, 没收到信的葛老太爷觉得有些被排挤, 默默伸长脖子看其他人的信。
苟兰花收到的信也和张夫人几人收到的信一样, 显然就是写一份抄录三份, 葛宝的信倒是长得很, 絮絮叨叨了一堆, 末了还祝他与冯凰能修成正果。
众人背后一身冷汗,冯凰也来了, 一看她手里捏着的信, 张夫人哭得肝颤。
就在大伙准备一窝蜂冲着出去找人的时候, 还算冷静的尚书大人制止,道张影儿女孩子家家的, 能去的地方能有几个, 大家先列出来, 分头寻找, 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似得。
苟兰花赞同,率先举手, “影儿最常去的地方之一,葛家算一个吧。”
冯凰也举手,“我家算一个。”
众人沉默,这真没法找
“除此之外呢?”尚书大人看堂妹。
张夫人看丈夫,张老爷看小喜,小喜和葛拍一拍桌子,拿起笔就写。
葛宝写得那叫一行云流水,连张老爷都忍不住夸有心。
他有点不好意思,道狂恋张影儿的时候时常派小厮去打听,知她要去哪就默默尾随,或者早早蹲点,这是积累起来的经验,练起来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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