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原本也不穿内裤。
双腿蜷缩起来之后,青年挺翘圆润的臀部便出现在周成眼中。
手臂上起伏的肌肉都鼓起,青筋怒张,周成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手上那瓶云南白药的铁皮壳都被他捏得轻微变形,周成忽然晃过了神,察觉到自己正盯着明昕衣摆之下痴痴地看,一时之间心神大乱,连药瓶都来不及放下,就捏着瓶身,飞快倒回了自己临时的床上,双眼紧闭,可即使是到了冰凉的地上,他也浑身燥热,心脏跳动的弧度大得仿佛连大地都在地震。
他有些苦闷地曲起身体,虽然没有看钟表,但他想也知道,现在肯定已经晚得不行了,可他却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不仅没有,还……
周成再度睁开眼时,原本侧着身躺在床边的青年已经看不到了,只留着一只手垂在床边,那只手实在是越看越好看,指尖泛着粉,就跟三四月份新长的花骨朵一样漂亮,周成盯着那只手,慢慢将手也伸进了被子里,眉眼似自厌又似迷恋。
……
周成这一觉睡得不是很踏实。
他平时早上六七点也就起床了,之后去管田地的事,吃过饭大约八九点再去开店,帮入城的老板看店,可这一天,他不仅夜里睡得晚,一整晚还做了一堆古古怪怪的梦,早上便自然也醒得晚了。
然而醒来之后,他看到窗外正烈的太阳,第一反应却不是想田地的事,而是立刻转头看向床上,见床板上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再一看晾衣服的地方,城里人原本晾在晾衣绳上的衣服都被收走了,一旁的木盆里就丢着昨晚小城里人穿的那件背心。
他心中还抱着一丝妄想,到了隔壁一看,屋里却是什么也没有了,小城里人来之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
周成心中一瞬间空下来,像是被硬生生挖去了一块肉一样,做什么事都不利索。
木盆里明昕穿过的那件衣服,周成忍不住闻了闻,不仅没觉得臭,还香得逼人,他不舍得洗,就放在床头,结果出门时,还是没忍住,又折回去,把那件衣服别在了腰间。
这也算是小城里人留下来的一点念想了,周成摸着那件腰间的衣服,失魂落魄地往田地的方向走,年轻气壮的小伙子,活像是没了老婆的鳏夫一般死气沉沉。
他也清楚,小城里人是不可能在村里久住的,村子环境不好,日子也苦,小城里人那么细嫩的人,肯定是受不了的。
可他没想到,小城里人走了之后,他也受不了了。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没遇到明昕之前,糊里糊涂的日子也是照样过,怎么现在就成了没明昕就不行了呢?
周成不知道原因。
他只是在明昕走的第二天,就忍不住拿出自己屏幕上满是裂缝的手机,打了通电话。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电话对面传来一听就知道很稳重的声音:“周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周成不太适应对方这样尊重的腔调,所以平时没必要,他是不会给对方打电话的。
但现在事出有因,他便对着手机那头道:“吴秘书,我记得当时你说过,我隔壁那间屋子,是你老板的祖屋对吧?”
“是。”吴秘书回答得很快。
周成:“我想问问,你那个老板,有没有个儿子?”
“有。”吴秘书的回答,令周成心中猛地吊起,然而吴秘书的下一句,又让他的心脏掉回去了,“不过,我们老板的儿子,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已经去世了?
那明昕又是什么身份?
他也姓杨,和吴秘书的老板同一个姓,周成便以为他们是父子关系,可现在吴秘书的意思,却好像他们不是父子一样。
吴秘书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般,语气里都带了点笑意,“我知道了,你是想问最近这几天住在祖屋的那个年轻人吧?”
明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此时的模样,周成脸上仍是微微一红,仿佛被揭开了遮羞布一般,连低沉有力的声音,都放轻了许多,“是。”
“他是我们老板的一个远房亲戚,家里欠了不少债,我们老板念旧,便让他去祖屋住,也躲躲外面讨债的人,”吴秘书说道,“不过……他家里人把他惯得有点坏人,人有点大少爷作风,不知道……”
“不会,他挺好的。”周成却急忙道。
那一头,吴秘书声音一顿。
他甚至以为他听错了。
那个大少爷,人挺好的?
不愧是职场上混了十几年爬到总裁秘书这个位置的人精,吴秘书很快便稳住了自己,接着道:“那就好……我们是想呢,都是一家人,还是帮衬一下,就把我们在村里的那些地让给他管,那些作物什么的都交给他买,看看能不能帮他还债……周先生,之前都是您帮我们管地,现在我多给你一倍钱,除了管地的雇金,还得麻烦你帮我们看着那个年轻人,免得他跑出村子,被那些讨债的找上门,顺便可以的话,也教教他干些农活,他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靠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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