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不小心跟人撞上。
准确来说,是撞到块木板,还是尖角的地方。
闷哼一声捂住鼻子,江廷缓缓蹲下。
袁妙拿着组装板,人有点傻。
她本来是拿这个去看漆料的,没想到这人大步跨上来,自己就给撞了。
见江廷半天没反应,袁妙赶紧蹲下去:“没事吧?”
得有个三四分钟,江廷才从痛劲里缓过神,再一看手心的血,心里骂了句娘。
这下好,直接休病假了。
江家人来得很快,江宝琪脸都吓白:“哥你痛不痛,听说要做手术啊,我刚刚看你那个x光片,这里断了!”
她拿两根手指比划,那么一折,江廷觉得痛感加剧:“别跟我说话,吵死。”
相比江宝琪,当爹的比较淡定:“没事,小手术,很快就能好。”
说完,江富回头:“听说是你们送他来医院的,谢谢,辛苦了。”
“不不,是我不小心撞了他,对不起。”袁妙懊恼得很,惴惴地道歉。
沈含晶站她旁边:“不好意思,是我管理失误,以后在店里拿原料板,我会让他们包一下角。”
想一想,虽然知道对方不在意,但还是说了句:“廷少这个是工伤,我这边会负责的。”
江富也没有拒绝,脾气很好地笑笑:“那就麻烦了。”
等她们走后,江富关心儿子:“还痛得厉害?”
“好多了。”江廷有气无力 。
害怕他发烧,江富用手贴了贴额头。
江宝琪很气,拉住江富的手:“爸,你能不能让哥别去她们那了?让二哥给他调回去嘛,一个卖家具的,钱又挣不到,看我哥多受罪。”
江富笑了笑。
家装市场,不管硬软装利润都很可观,怎么会没钱赚?
当然,重要的也不是这个。
他拿起手机:“爸去问问医生,你看着你哥哥,耐心点照顾。”
当晚九点,沈含晶回到家。
已经是夏天,暖气变成冷风,热得泡不住澡。
淋完出来,脖子上还腻了一点汗,沈含晶低头擦干净,再拿过手机,给徐知凛打视频。
“睡了吗?”
“刚开完会,没这么早。”
“哦,我也还要一会。”沈含晶把手机架好,拿过身体乳一边擦,一边把江廷的事给说了。
“听说你姑姑很疼他,这下我是不是把你姑姑也得罪了?”
她故意夸张,徐知凛摘下眼镜,搓搓眉心说:“我姑忘性大,等江廷好了,她估计也忘差不多了。”
“真的?”
“嗯,宝琪跟她比较像,没什么心眼,好哄也好骗。”徐知凛拿起咖啡醒神,看她擦身体乳,从小腿一路往上,指头在皮肤按出浅窝。
夏天的睡裙,一条肤感冰凉的吊带,黑色三角杯,长度到膝盖。
弯腰时,中间的吊坠荡来荡去,呼吸伸张有力,带动胸前曲线。
左边擦完到了右边,沈含晶换一侧对着屏幕:“你还要多久回来?”
“慢的话,可能还要一周。”
“这么久,那你现在一个人?”
“一个人。”
“有没有给自己安排侍寝的?”
“什么意思,查岗吗?”徐知凛摸了摸烟盒,看她低头按摩小腿肚,头发全盖下来,腰窝曲线指向尾椎的末梢。
动一动,布料往上抽,隐约能看到臀肉。
“去那么久,真工作假工作?”她又问。
徐知凛笑了笑,点点烟盒:“不好说。”
沈含晶转头,正好听见打火机一声清脆的嗒声,屏幕那头,徐知凛咬了根烟,偏头去就火。
清晰的颌线,料峭的喉结,大概因为刚刚开会的原因,都晚上了,衬衫还扣得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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