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酒店接他。”
“爸,不用那么麻烦,就在村里把仪式办了就行,不用专门跑一趟县城。”
“你和小谭都商量好了?”
还没商量,但是她觉得谭文森应该不会想走这个流程。
“你和小谭结婚,他爸和他后妈来不?”
“不知道。”
“那你赶紧和他商量,今天都十号了,时间不早了。”
“好,等晚上我给他打个电话。”这个时候还早,他应该还在单位忙。
回到家,还没进门叶南音就听到自家堂屋里好多人在说话。进门一看,屋里好多婶婶嫂子,都在忙活着裁剪衣服,用的是他们叶家特有的天青色的布料。
“乖宝回来了,南极冷不冷啊?”
“还行,跟北方的冬天差不多吧。”
叶南音走过去,看到她妈在裙摆上绣花:“妈,您是在给我做衣服?”
许静点头:“就是给你做的。”
不仅许静在做,家里这些婶娘姐妹们,都是过来帮她做嫁衣。
叶南音是叶家的族长,她结婚不穿红色,要穿天青色的吉服。
“你的吉服啊,从你不长个子开始我就在做准备了,准备了十年了,总算派上用场了。”
围在绣架旁的婶子们哈哈大笑,纷纷说许静这个当妈的太不容易了。
叶南音笑问:“只给我做,不给谭文森做?”
“他的早就做好了,在你屋里衣柜挂着呢,你没看到?”
叶南音还真没看到过。
她回房间,靠墙的一排衣柜装着她从小到大穿过的吉服,从几个月的婴儿装,到她今年清明节祭祖穿过的吉服,都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
衣柜的最右边,单独挂着一套天青色的吉服,仿的明制吉服,正宗的天青色绸缎,袖口衣摆都绣上了吉利的暗纹。
做工非常精致,一看就不是短时间内赶出来的,她妈妈应该准备很久了。
挂着的衣服下面,还摆放着一双新做的靴子,全都是精工细作,妈妈费了很多心思。
叶南音下午才回到家,晚上谭文森就打电话过来了,叶南音笑道:“你真该看看我妈给你做的吉服。”
谭文森没告诉她,他其实早就看过了。
暑假叶清尘他们结婚的时候,阿姨叫他过去试衣服,那时候他就看过阿姨专门给他做的吉服了。
看到吉服的时候,谭文森就知道叔叔阿姨心里早就认可他了。
听到她的笑声,他一声的疲惫都散了,他温声道:“你等我几天,二十五号我就能请假去找你。”
“请几天假?”
“十天。”
等结完婚,陪她在家住几天,他再回北京工作。
“那北京那边的婚房你要布置好。”
谭文森似乎早就在等着她说这句话了,立刻说:“住你房间还是住我的房间。”
“你自己看着办!”
说到这个,叶南音还是很不好意思,说了两句就挂了。
谭文森一个人在屋里笑,布置婚房,肯定是选她的房间。
她住的那间房间,才是这套宅子的正屋。
过了两天周末,谭文森休息,把在北京的祝一帆他们找来帮忙。
崭新的精工拔步床,成套的楠木桌椅板凳梳妆柜台等等。
全都是成套的!
“我去,谭文森,你结个婚也太费心思了吧。”
祝一帆羡慕地看着这张拔步床:“就这个玩意儿,能做这个的老师傅不多了吧。”
和这套东西的手艺比起来,珍贵的木料都显得不值钱了。
谭文森心里,给她再好的东西都是应该的,他撸起袖子:“你们别废话了,赶紧过来帮忙。”
谭文森叫来了四个朋友帮忙,把正屋重新布置了一遍,布置完房屋,谭文森拿着帕子正在擦灰的时候,在窗边摆躺椅的祝一帆喊了声:“你爸过来了!”
谭文森直起腰,扭头看到他爸站在院子里,好像是有话要跟他说的样子。
祝一帆拍拍他肩膀:“我们哥几个就先走了,你跟你爸好好说。”
谭文森没跟他们见外:“你们先走,等我结婚那天,带着我媳妇儿给你们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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