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换一换,宁知远没反对,其他人很配合地开始搬桌子。
反正他们这里除了几位合伙人有单独的办公室,其他人都在大间里,加起来也不过十一二个人。
岑致森过来时,办公室已经重新规整完毕,宁知远手里的蛋糕也刚吃到最后一口。
见到岑致森,刘潞很热情地招呼他吃东西,半点没有见到前东家的不自在。
岑致森没要,倚着身旁的一张办公桌,笑看向坐在窗边明亮处吃蛋糕的宁知远。
宁知远跟他打招呼,脸上也有笑:“岑总今天怎么过来了?不忙吗?”
“有空就过来看看。”岑致森说。
宁知远吃完蛋糕起身,带他回自己办公室。
岑致森一路打量着四周,评价道:“这地方挺好。”
宁知远点头:“我也觉得不错。”
这处办公地点是他跑了好几个地方后定下来的,上周他们才刚搬过来,离岑安大楼不远,也是黄金地带的写字楼,面积不大但租金昂贵,不过这点钱没有省的必要。
岑致森今天是第一回过来,进门宁知远收起办公桌边的百叶窗帘,让阳光进来。
岑致森看了眼,笑说:“你这个地方视野竟然这么好,难怪你会选这里。”
宁知远这间办公室不大,只有十个左右平米,胜在窗户够大,视野比他以前在岑安的办公室还好。
站在窗边望出去,近处没有其他高楼遮挡,蓝天浮云清晰可见。
而且,站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到前方的岑安大楼。
来看楼的那天是傍晚,当时中介说的话宁知远其实大多都没听进去,他一开始看中的也并不是这个地方。但是当他走进这间办公室,站在这里看到暮霭漫天下,前方亮起灯的岑安大楼,改变主意就在那一个念头间。
那时他在那一排亮着灯的格子间里,找到了属于岑致森的那一间,灯亮着,他便知道那个人就在那里。
那是第一次,宁知远忽然发现,自己终于不用再仰视那个男人。
宁知远坐回办公桌后,让岑致森随意。
岑致森跟他闲聊:“刘潞和张兆在你这看着挺自在的,比以前放得开了,难怪愿意跟着你一块离开岑安。”
宁知远:“不用羡慕他们,你要是愿意,随时欢迎加入。”
岑致森:“真的?”
“嗯,”宁知远自信说,“不过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岑致森又笑了笑:“那算了,不过说起来你怎么不把陈助也一起带出来?我看他似乎怨气颇深,觉得被你抛弃了。”
“哪能啊,”宁知远说,“他都成你的人了,我怎么好再插足,算了吧,他还是跟着你比较有前途。”
“插足”两个字从宁知远嘴里说出,岑致森看着他,竟也似有些幽怨。
宁知远垂眼,圈起的拳头到唇边,停了停,轻笑出声。
岑致森看着这样的宁知远,心神微动,走去了他身边。
宁知远面前桌上是一张白纸,上头写了一些字又划去,岑致森手指落过去点了点:“还没想到满意的名字?”
宁知远靠进座椅里,仰头看着他,无奈道:“感觉都不合适,张兆说实在不行去找个风水先生算算得了,我看没准是个法子。”
过完年他们就要去相关部门注册预核名,资料文件都已经准备妥当,唯独拟注册名到现在宁知远还没有拿定主意。
岑致森说:“我提个建议?”
宁知远一副洗耳恭听状。
岑致森双手搭上他肩膀两侧,轻轻一按,让宁知远坐直身,在他身后弯下腰,拿起笔,近似贴着他的姿势,在那张白纸上写下两个字。
致远。
在他写字时,宁知远先注意到的是他的手,手掌很大,十指修长,无名指比食指还要更长一些,骨节很分明。
宁知远之前看过一个说法,指节长且无名指比食指更长的人,通常理智总是大于情感,性格大多果断强势,岑致森便是这样。
还有一个说法是,指长而骨节大且分明、无名指比食指长的男人,身体内的雄性激素水平通常比较高,男性特征更加明显,——面部更立体、身材更健硕,性欲也更强。
晃神了一瞬,宁知远的注意力落回纸上,看到了岑致森写下的字。
他的字迹很潇洒,“远”字的最后一笔上扬起,显得十分意气风发。
“致远。”
宁知远念了一遍这两个字,如同呢喃。
“致远。”岑致森重复,声音就在他耳边。
宁知远稍一偏头,便看到岑致森近在咫尺的侧脸,含笑的眼眸和上扬的唇角都在呼吸的距离间。
岑致森同时侧过头,正面对上他打量的目光:“可以吗?”
对视了几秒,宁知远笑了:“岑总这算是夹带私货吗?”
岑致森依旧是弯腰倚坐在他身侧的姿势,完全地放松下来,一只手还搭在他肩上:“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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