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拉到了走廊里。
原来尸体可以被活人带着走,真是太合理了。
他一直张嘴但没发出声音,昭然才注意到他失了声,脸色一下子变了,双手扶住他肩膀,皱眉俯身检查他的声带:“怎么回事。”
郁岸摇摇头,举起停尸房守则指给昭然看自己写的条款。
“没受伤就好。”昭然的神色才微微缓和,他抚了两下郁岸后脑的头发:“没事别怕。”他单手撑着墙壁,弯腰松了口气:“我从病房里出来就撞见她了,但我的能力命中不了她,她居然可以用针头扎我。”
昭然把牌子亮出来,病房守则下赫然写着“患者不可攻击医院工作人员”。
郁岸用电容笔写在牌子上给他看:“如果你试着伤害她会怎么样?”
昭然摇头回答:“会被催化爆核,刚刚试着攻击护士的时候体内的畸核就在颤抖,像要裂开。蝎女知道凭自己杀不死我,所以利用幻室规则来借刀杀我,先派人质来攻击你,让我冒着爆核的风险救你。”
总之先离开这儿再想办法,得离那个疯护士远一点。
护士坐在电梯的角落里,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小腿卡在电梯门之间,锈迹斑斑的铁门关闭又因卡住异物而开启,反复开关。
护士将护士站守则牌子垫在膝头,然后用残缺的右手握住电容笔,寒冷使她手指僵硬得无法弯曲,只能迟钝地一笔一划写上了一第二条规则。
“无论病人藏在哪里,都会被护士找到。”
呼叫铃还在嘈杂地滋滋响,护士收回卡住电梯的小腿,对两人阴恻恻地笑,疯癫凌乱的发丝从护士帽下掉出来,僵白的脸容逐渐被关闭的电梯门遮挡,电梯开始上行。
郁岸又写道:“她缺一根食指,你不觉得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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