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熠站在空地上,得意地狞笑:“怀钰,看你还往哪儿跑,今天你是插翅也难飞,不如你先跪下来喊我三声爷爷,我还能考虑要不要饶了你!”
“怎么办……”
沈葭紧张地手心冒汗,无助地看向怀钰。
这么多人,他们怎么也打不过罢?别说她不会武功,她不给怀钰添乱就不错了。
怀钰道:“怕什么?”
他将目光转向空地,自信满满地道:“上官,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以为我是毫无准备就来的吗?”
“什么意思?”上官熠心中一紧,“你带了人?”
怀钰冷笑:“你在羊尾胡同养了个外室对罢?真是个销魂尤物,只是不知尊夫人见了会作何感想?”
上官熠闻言一惊,他现在的夫人是徐国公府的女儿,将门虎女,全京城都出名的悍妻,平日就对他非打即骂,还不许他纳妾,弄得他玩个女人都得偷偷摸摸,不敢弄进府里。
他强打精神,认定这是怀钰在行拖延之计:“她怎会知道?”
怀钰淡淡道:“我来时就派了人去给尊夫人送信,这会儿工夫,应该都到半路上了罢,你现在去拦,兴许还来得及。”
“什么?”
上官熠大惊失色,转身便要走。
走至一半,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冷笑道:“怀钰,好小子,险些中了你的计!”
别说怀钰此言不一定是真,就算是真的,那他现在去拦也迟了,家里那只母老虎反正是知道了他豢养外室的事,他就算拦住了人,也拦不住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上官熠指着他道:“我先解决了你再说!来人啊!给我上!”
众人闻言,纷纷举着刀剑前进。
怀钰喝道:“慢着!”
众人脚步一滞,上官熠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怀钰从怀中掏出一枚鸣镝,环视众人:“我已在园外埋伏下五百弓弩手,只要我号令一下,万箭齐发,在场诸位都性命难保!”
此言一出,众人都露出犹豫神色,尤其是那些勋贵子弟,他们可不想为了看场好戏而丢掉性命,已经有奴仆拉着自家少爷准备离开。
上官熠急忙大喊:“他在撒谎!别信他的!”
怀钰一笑:“撒没撒谎,试试便知。”
说毕举起手中鸣镝,众人吓得缩头躲避,如鸟兽散,顿时跑光了一大半人。
只剩下那些江湖武师,他们大多有武艺傍身,并不像那些贪生怕死的年轻人,何况还收了上官熠的银子。
怀钰也只是吓他们一下,并未发送信号,而是捏着响箭笑道:“诸位,今日之事,是我和上官的私人恩怨,诸位皆是江湖豪杰,武林耆宿,何必来淌这趟浑水?”
一名拳师拱手道:“收人钱财,不得不替人消灾办事。小王爷,得罪了。”
“原来知道我的身份?”
怀钰笑了:“你既知道我是王爷,竟还敢帮着上官捉我,可见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只是我若出了什么事,就算圣上宽厚仁慈,不与你们计较,我身旁这位姑娘可就不一定了。”
怀钰一把拉过沈葭,向众人道:“这位是相府千金,沈阁老的爱女,她若有个三长两短,诸位都罪责难逃!”
沈葭暗地嘀咕,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沈如海的爱女?小煞星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对!”她挺胸站出来道,“我要是出了事,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在场的武师们面露犹疑,彼此间快速交换了一轮眼神。
他们来之前,是不知道上官熠抓了女人的,江湖上就算是满手血腥的恶人都不会杀老弱妇孺,这是规矩,传出去了也让人笑话。
最终,那名拳师退了下去。
“上官公子,这趟差事在下办不了,您的银子我会差人送至府上,告辞!”
说罢,一拱手转身离去。
在他之后,其余武师也纷纷告辞离去。
一转眼,上官熠身边只留下了几名幕僚和豪奴,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绣花枕头。
怀钰笑吟吟地看着几乎成孤家寡人的上官熠:“怎么样,上官,还要打吗?”
上官熠指着他,放了最后一句狠话:“怀钰!你给我等着!”
说罢转身匆匆离去,李墉等人赶紧跟上。
怀钰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身影,吹声嘹亮的口哨:“随时恭候大驾。”
一场大战就此平息,待人都离去后,怀钰看向身旁的人:“咱们也走罢?”
沈葭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这么走?”
“不然呢,你还想在这鬼宅过个夜?”
“不是说埋伏了五百弓弩手么?不用跟他们说一声?”
怀钰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闻言一笑:“打个架而已,至于叫上那么多人?”
沈葭震惊了:“所以你刚才是骗他们的?”
怀钰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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