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权且咬牙受着,那陈公子,看着也不是个孟浪之徒,应该会怜香惜玉,过了这头次就好了,知道了吗?”
沈葭听得一知半解,只是点头。
贾氏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有些内急,便登岸去解决。
她走后,沈葭一人坐在船舱内,打量着那包阴阳合欢散。
嬷嬷说,这药粉服用后,只用一息时间,便能立竿见影,男子龙精虎猛……是真的吗?这药的效用真有如此厉害?
不知道陈适龙精虎猛起来是个什么样子,他好像一直都是个谦谦君子。
沈葭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倒了杯茶水,将合欢散倒了一半进去。
想了想,倒这么点,会不会不太管用啊?
沈葭干脆将一整包药粉全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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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寒殿。
延和帝照例作过一番致辞后,宣布开宴,臣子们山呼万岁,举杯遥敬圣上,教坊司的舞伎们鱼贯而出,为君臣献上早就排练好的《月宫嫦娥》,丝竹管弦声绕耳不绝。
怀钰百无聊赖地坐在案后,一手支颐,拿筷子拨案上的酒杯玩儿。
延和帝斜眼看他:“不来敬皇叔一杯?”
怀钰像没骨头似的,懒懒起身,执了杯酒,走到御案前双手一揖:“恭祝陛下洪福齐天。”
说罢,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延和帝也将酒喝了,知道他一向不喜这种场合,便笑道:“滚罢,你们少年人一块儿玩去,不用陪朕这个糟老头子。”
怀钰这才喜上眉梢,手脚麻利地滚了。
苏大勇等人正在水阁吃酒赌钱,气氛热火朝天,怀钰一来,登时受到了热烈欢迎。
“头儿!你终于来了!来,坐坐坐!”
“倒酒倒酒!今晚不醉不归!”
“老大,吃月饼不?五仁儿的。”
怀钰居中坐了,接了属下递过来的一碗酒,一边问:“你们在干什么呢?”
一名小旗答道:“听咱勇哥吹牛呢!”
“哦?”怀钰将酒喝了,又剥了几颗花生米,抛进嘴里,“吹什么牛?”
“吹他跟翠香大战三天三夜的事儿啊!”
苏大勇醉得颧骨通红,推那人一把:“去去去,小爷我说的都是真的,什么吹牛!”
怀钰不明就里地问:“翠香是谁?很厉害的大盗吗?”
自从锦衣卫被东厂分权后,他们平时也就干些捕贼缉盗、维护治安的芝麻小事儿了,京城什么时候出了个叫“翠香”的厉害人物,他这个指挥佥事居然不知道?
众人听了他的话,诡异地安静了片刻,随后一齐大笑出声,有些人笑得肚子疼,在地上打起了滚。
“笑什么?”怀钰一头雾水。
“哈哈哈哈……”苏大勇简直笑出眼泪,“头儿,这个翠香……她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当然……她在床上还是厉害的,人家……人家是个窑姐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怀钰:“……”
怀钰俊脸薄红,恼羞成怒道:“笑什么笑?!再笑的人扣半年俸禄!”
这下没人敢笑了,各自憋笑憋得脸疼。
过了良久,怀钰还是忍不住问:“那事儿……真有这么快活?”
别看这群锦衣卫虽然差不多都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人,但大多数都开过荤了,而且很爱谈论这种话题。
苏大勇道:“快活,这种事只要试过一次,就快活到让你觉得之前的半辈子都像白活了。”
有人酸里酸气地叹道:“温柔乡啊,唉,温柔乡即是英雄冢。”
“若能陷在这种温柔乡里,我宁愿一辈子不醒来。”
少年们七嘴八舌地说起了他们动过心的姑娘,有的说是家里的表妹,有的说是住在隔壁的小青梅,还有的说是青楼里惊鸿一瞥的花魁娘子。
怀钰不禁心想,自己呢?心里有哪位姑娘留下的影子吗?
沈茹?
好像也不至于,他一开始对沈茹产生兴趣,不过是因为她是陈适的未婚妻罢了。
脑海里逐渐浮现出沈葭一袭红装、立在马镫上的样子。
怀钰晃晃脑袋,心想自己今晚真是喝多了,怎么会突然想起沈葭?
他站起身,走出门去。
身后苏大勇在问:“老大,去哪儿?”
“去醒酒。”
怀钰来到长廊上,夜风吹得他身上的酒意散了些,忽然,他耳朵一动,听到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怀钰侧眸去看,只见来人是个九岁大点的小姑娘。
他认出那是在沈葭跟前伺候的杜若,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有鬼。
怀钰悄无声息地站在拐角的暗处,杜若一时没发现他,他来了捉弄人的兴致,趁杜若走到他这里时,冷不丁跳出来。
“啊——”
杜若果然吓得大叫。
怀钰十分满意她的反应。
借着长廊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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