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寸草不生,但夜晚的星河很漂亮。”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沈葭忽然想起这一句古诗。
“对,”怀钰点头道,“但也不是那么夸张,沙漠里也有绿洲,玉门关下有座边陲小城,名唤敦煌,城内有莫高窟,洞窟内有千佛像和壁画,从五胡十六国时期就开始开凿了。出阳关后,有数座黄沙垒成的山丘,是为鸣沙山,山脚有一片绿洲,环抱着一汪碧泉,因为形似一轮新月,也称月牙泉。”
敦煌古城,莫高窟,鸣沙山,月牙泉。
在怀钰的述说下,沈葭的脑海里逐渐描绘出一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西域图景,她生于繁华京师,长于锦绣江南,见惯了小桥流水的诗意,却从未去过那辽阔西北,骑马追逐过落日。
“真想去看看啊。”沈葭充满向往地说。
“有朝一日会的,”怀钰看她一眼,承诺道,“我骑上马,带你去大漠里看星星。”
沈葭打个哈欠,困倦地想说些什么,但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睡着了。
她睡着后,怀钰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头,伸出一条胳膊,让她枕在上面。
沈葭却在睡梦中为自己找了个合适位置,她搂着怀钰的脖子,头枕在他胸膛上,一条腿架上他的腰,睡得很香。
这可就苦了怀钰,某个部位本来已经沉睡下去,因为沈葭这一个动作,再度生龙活虎。
他憋得难受,出于本能地想在沈葭身上蹭,但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终究没舍得,只咬牙切齿地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在她发际印上轻轻一吻。
他这边与天人交战,沈葭却做了个香甜的梦境。
梦里,她又变成了五岁的小沈葭,一个人坐在廊下看天,怀里抱着只胖狸猫,有个小男孩翻过她家院墙,迈着小短腿朝她走来,他的腰上系着一枚羊脂玉佩,手里抓着一束野花。
他走到她面前,将花递给她,抬高下巴,神气活现地说:“沈珠珠,我来送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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