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没想到团长能看出来通讯器特殊之处,突然有些莫名地胆寒,这是被发现了点什么吗?
他应该没有露出马脚,可情绪变化骗不了人,团长的心跳速度和说话语气都有了微不可查的变化,如果不是他战力等级足够高,恐怕都难以发现不妥之处。
为什么呢?
明明之前一直没有问题,包括中午在床上都表现良好,难不成太阳下个山,他就要丢条命了。
苏越从来都不会抱有侥幸心理,他的脑海中正在进行激烈的头脑风暴,抽丝剥茧一般寻找任何破坏卧底身份的端倪。
最终,所有的可能性都集中在了夜间行动上。
按照时间估计,炸毁树屋咖啡馆的行动已经结束,或者说被迫中断,因为按照周立言谨慎的性格,一定会派人去搜查图书馆,以防万一。
这样一来,暗鸦的行动失败,团长收到了汇报,于是怀疑他是卧底,泄露了这次兵团袭击的目标地?
不对,兵团出动了这么多人,总不可能就怀疑他一个被关在房间里的人,其他人也有可能是卧底。
除非在某种情况下,排除了所有的人。
苏越神色不变,却是越想越心惊,k真的会去树屋咖啡馆吗,那里是周立言黑历史的起源地,k是有多想不开才去那里踩雷。
按照之前的推测,如果是武装部故意用k想把暗鸦钓出来,那周立言在收到他的密信后,就会给他一个协助行动的指令,这种关键时刻的最终战斗,武装部不会放弃压榨任何一名卧底。
所以有一种可能,k并没有去咖啡馆,他只是被查出了和武装部有关,但团长用真假信息混合在了一起的几人转小剧本,成功地引蛇出洞了。
苏越眉眼微抽,他好像就是那条蠢得要死的蛇,这种把戏都会上当,如果是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他根本不会去管那条街上平民的死活。
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一个无论是多难接受,也是唯一的真实了。
苏越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分析出了事情的全貌,明确了当前的处境,做好了接下来的反应。
他微微凝眉,道:“有些信息是团里的机密,我担心失手被捕后可能会泄露出去,所以设定了即时清楚功能,这又不是什么罕见的操作。”
苏越很有分享精神地说道:“如果团长需要,我可以帮忙设置,这很方便,也很安全。”
赵青按耐着性子,心想鹦鹉还在装,这男人挺能装的,把他骗得团团转。
他道:“不必了,需要拼命保护的重要信息,我不会用通讯器发送。”
苏越对此没有发表意见,个人有个人的习惯,他拿回通讯器重新戴在手上后,依旧保持镇定自若的模样。
赵青不由得自嘲一笑,看来他真够傻的,不然也不会被瞒了这么久,以至于让卧底都觉得他容易瞒骗,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竟然还死撑着不肯松口。
赵青懒得继续和卧底周旋了,他靠在桌边,当着鹦鹉的面,慢慢地给枪里装上子弹。
苏越凝眉看了过去,道:“这三更半夜的,要出任务?”
赵青冷笑了一声,道:“鹦鹉,还是叫你苏越?或者你有什么别的代号吗,不好意思,我对武装部里边的那些昵称不太了解。”
苏越眉心皱得更紧了,道:“你在说什么,你觉得我是武装部的人?”
赵青将枪口再次对准了苏越,这一次,他不会自残了:“我记得几个小时之前,才问过你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你当时的回答是什么,介不介意再说一次?”
苏越坦然道:“我不是。”
一枪响起,子弹划过苏越的脸侧,在他的面颊上留下一道锐利的血痕。
苏越瞳孔微缩,他能捕捉到子弹的轨迹,但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任凭几丝血液从伤口中流出。
“哦?不躲?”赵青稍稍有些意外,他都做好了对方会殊死一搏的准备。
还是说突然被戳穿了底细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直接吓傻了?
换成其他人面对盛怒的自己也许会心惊胆战,但是鹦鹉肯定不会,他连团长都敢压,还有什么不敢的。
赵青想到和卧底睡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就觉得难以接受,他可以喜欢一个人,但绝对不能喜欢一个卧底,这对于整个兵团来说太过危险,也太过不负责任了。
苏越抬起手,擦了下面颊上的血痕,眼神里罕见地带着几分冷漠,道:“团长,不给个解释的机会吗?死刑犯都有上诉的权利,我这些年攒下的功劳还不够换一个开口的权利?”
赵青没想到这人还生气了,他一个卧底有什么资格生气?
赵青直接被气笑了,他道:“行,你说吧,金雕他们也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希望你能抓紧时间把话说完,免得死不瞑目。”
苏越道:“我和k不是一伙的。”
赵青揉了下眉心,道:“你能换句话说吗?”
苏越道:“我和k背后的人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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