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战冷眼看着这一幕。
她的心彻底死了。
她从腰间抽出匕首,朝着薛平贵刺去:“薛平贵,下地府吧!”
只是还未等她刺到薛平贵,薛平贵便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代战闻到了一股迷魂香的味道,这种东西,吸入一点就会失去意识。
她意识到吕雉是用了这种东西,马上用袖子掩住了口鼻。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吕雉,询问她方才为什么不让自己杀了薛平贵。
“杀了也,太便宜他了。”吕雉淡淡说道,“我有更好的主意,就看你够不够胆了。”
“我代战这辈子,还从没怕过什么。”代战说道。
“那便好。”吕雉笑道。
等薛平贵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处在一个非常阴暗的地方,周围隐隐有些潮湿的感觉。
他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才隐约注意到,自己被困在一个非常狭小的地方。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方才发生的事情,他准备与王宝钏温存的时候,代战突然杀了出来,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后面的事情,他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头顶突然间渗出了一缕亮光。
他抬头看去,便看到了王宝钏那一张美艳的脸颊。
王宝钏还穿着那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嘴角上扬着,露出一抹极为明丽的笑。
薛平贵看着她这一抹笑容,顿时就被迷了眼。
吕雉看着自己的杰作,眼底的笑意愈发深了起来。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薛平贵的脸颊,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
冰凉的指尖,带给了薛平贵一股彻骨的寒意。
冻得他瑟缩了一下。
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麻痹中,怎么都动不了。
他低下头看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汗毛竖起。
他被浸在一个大缸之中,里面放着的似乎是中药,有一股浓郁的苦药味道。
红色药液漫到他的脖颈处。
透过周围一圈蜡烛的光线,他隐约看到了缸中的情形。
他此刻浑身绵软,使不上力气。
双手漂浮在水面上,十根手指被削了去,伤口处不断渗出血迹。
清澈的药液就是被他自己的血迹染红的。
麻木的感觉逐渐退去,失去十指的痛楚骤然间朝着他席卷而来。
痛彻心扉。
他几乎要晕厥过去,然而烈酒浸在他的伤口处,引起的强烈的痛楚却让他的头脑无比清醒。
他本就失去了血色的面色,此刻愈发苍白了。
整张脸因为痛楚而都扭曲了起来。
他张开嘴,忍不住哀嚎了起来。
“宝钏……你……”这里还有王宝钏一人,始作俑者是谁,再清楚不过。
薛平贵不解地看着王宝钏,想问她为什么。
却在触及到她冷然神情的时候,突然说不出口了。
她静静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蝼蚁一般。
薛平贵突然间觉得眼前的王宝钏很陌生,冷漠的眼神,令人遍体生寒。
眼前的王宝钏已经不再是以前那股温柔小意的女子了。
吕雉看着也这副样子,嘲讽地笑了笑,告诉他。
“我还从未见过你这般天真的人。随便哄你几句,你便信了。”吕雉掩嘴轻笑着,说道,“我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与萧祈这一出真假皇子的好戏,我王家还没有办法趁乱铲除朝堂上的异己,彻底将这朝堂笼在掌心。”
吕雉这么一说,薛平贵才知道,从一开始,王宝钏就一直在利用他而已。
“你小看了女子的狠心。”吕雉静静对薛平贵说道,“你抛弃我在先,我便也没有必要对你留情。你高看了自己,也低看了我。”
“削去你的手指,不过是个开始而已。”吕雉一字一句说道,“每一日,我都会在你身上,再削去一部分。”
薛平贵发现,眼前的女子,说话的时候,眼神格外的阴森,令人心生惧怕。
薛平贵动了动嘴唇,想要发出声音,然而极端的恐惧让他根本无法出声。
他只能对吕雉比划出了“大胆”二字。
他现在是大唐的皇帝,吕雉软禁也,还削了他的手指,这么做,就是弑君篡位。
吕雉读懂了薛平贵眼中的意思。
捂着嘴大笑了起来。
“还在做你的皇帝梦呢?”吕雉嘲讽地看着薛平贵,说道,“现在王家大权在握,朝堂上又有谁敢反驳王家。你薛平贵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没有人会因为一个摆设,而与王家作对。”
说完这一切,吕雉看向薛平贵的眼神又顿时温柔了起来,
“不过你放心。”吕雉轻轻拍了拍薛平贵的脸颊,动作极为温和,“薛郎……”
这一声薛郎,是薛平贵曾经熟悉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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