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响,“爷爷你怎么才来,我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你。”
“跟几个老朋友聊天呢。”他看了一眼两人,“我看我不在,你们俩聊得很开心啊。”
夏柠连忙声明,“哪有,我刚刚可无聊了。”
“是吗?”夏兴昌笑了,“刚有人跟我说撞见你和盛修白在甲板上亲热,还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顾场合秀恩爱。”
“……?”她差点呛着,“这是谁造的谣?”
“你陈爷爷。”
夏柠一听到这个熟悉的长辈,收敛了嚣张的气焰,“他肯定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不信你问盛修白。”
盛修白应,“嗯,确实没到亲热的程度。”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毛病,但是给人一种模棱两可的感觉,没到亲热的程度,也就是做了那程度之前的事?
“害羞?”夏兴昌坐下来,“我之前还担心你们俩培养不出感情,现在看来……”
夏柠有些懵,这都哪对哪儿啊?
“你误会了,我们俩哪来的感情?”
“好好好我知道,看来这婚事也不需要大费周章解除了。”
她语塞,见夏兴昌要走,想跟着他解释,结果一路跟到车前,亲爷爷竟不让她上车,“让修白送你回去吧,我可不想占用你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夏柠见盛修白跟过来了,有些气恼地将头上发卡扯下来丢给盛修白,都怪他,“我们以后别见面了。”
他想了想,“我想,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面对女孩疑惑的目光,盛修白解释,“很多活动需要我们一起出席,更何况……”
他的嗓音带了点戏谑,“我答应过爷爷,要和你培养感情。”
夏柠还以为他没放在心上,“可你之前明明说过,日后会找个借口将婚约解除。”
盛修白自然记得这件事,但他嘴里向来没几句真话,“这和我跟你培养感情,似乎并不矛盾,若是培养出了感情,这婚约也就不用解除了。”
“???”这套路还能更深一点吗?
她忍不住问,“你有那么喜欢我吗?”
盛修白垂眼,深邃的眸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他那样斯文的人气质一向是温润有礼的,但眼神却跟他整个人割裂起来,无端带了点别的意味,夏柠有一种自己被他仔细描绘的感觉,露在外面的皮肤禁不住起了层鸡皮疙瘩。
良久,他眉梢拂过温柔的风,长而密的睫毛垂着,落下一片温柔的阴影,“至少,长相是我的理想型。”
一直到这儿,盛修白还在用他那张脸勾引她。夏柠懂了,从头到尾盛修白估计都没有跟她解除婚约的打算。他是商人、是无恶不作的资本家,他最懂什么是“权宜之计”、什么是谈判的话术。
但他口中所说的什么长相是他的理想型,她是怎么也不相信的,兴许盛修白觉得解除婚约麻烦,恰好她有趣,就想同她玩玩。
玩是吧?夏柠想到时柚韵说的热暴力,破罐子破摔,“那就不解除了。”
看谁祸害谁。
盛修白眯了眯眼,没理解这是个什么反转。
夏天
盛修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虽说只有一瞬,但足够被捕捉。
他还没曾开口,高挺的鼻梁上落了一颗冰凉的水珠,不消片刻,雨水连成一片落了下来。盛修白下意识地伸手挡在夏柠头顶,将她带到遮蔽处。雨水落到脚边,闷热和燥热渐渐稀释。
这雨水来得急,噼里啪啦声响极大,夏柠突然发出一声感慨,“不喜欢夏天。”
夏天不是暴风骤雨,就是骄阳似火……她更喜欢温柔的春天,只是春天真正气候不冷不热的日子也就那么几天,眨眨眼就过去了。
男人倏忽间笑了一声,嗓音很轻,但足够在暴雨中被清清楚楚地听到,“我倒很喜欢夏天。”
他虽这么说着,柔和的眸光却落在她身上。
好像他口中的夏天的夏不是什么季节,而是她似的。
雨幕中,助理送过来一把黑伞,盛修白撑开,将她罩在伞下,啪嗒的凉意像是落在心上一样,一下又一下。
盛修白将她送回家的时候雨水仍旧没有停,远处隐隐传来打雷的声音,夏柠害怕雷声和闪电,每次总觉得会落到自己身上,于是她也没好好跟盛修白告别,难得违背了一下平日里端庄的人设,拿起伞急匆匆地往院子里走。
男人透过雨幕看着她上楼,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问她先前那句话的含义,这会儿她已经离开,便只能作罢。他垂眼看向手心,上面躺着夏柠递过来的钻石发卡,好像上面还带着女孩温度似的。
直到楼上的灯亮了,熟知盛先生脾性的助理才发动了车辆。
窗外雨下了几乎整整一夜,桐市本就多雨水,这个季节又恰好是洪涝灾害多发的时候,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虽说是休息日,但夏柠起得早,她一边倒水一边计划着热暴力计划。
第一步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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