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还恶劣地放在不该放的位置,这时候还问这种问题, 他要真的尊重她的意见就应该刚开始就问, 而不是撩到一半故意吊人胃口。
夏柠有些气愤地瞪着他,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神非但没有杀伤力还让人生出别样的情绪,盛修白慢条斯理地抽回湿润的手指, “继续?”
夏柠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男人嗓音更哑了几分,还算好心地提醒,“你现在点头, 待会儿就算中途喊停我也不会停了。”
女孩哪儿还顾得上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更加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睁开漂亮的眼睛看他,嗓音甜腻, “要做就做,那么多废话。”
男人的轻笑声通过胸腔传过来,震得她心口发麻。
寂静的夜晚充斥着水声,她如同置身于一片春夜的花园, 潮湿的露水顺着娇嫩的花朵往下滴落, 一切都湿得要命。她勉强睁开眼,看见盛修白在撕塑料包装, 眼神说不出的色气。
他像江南连绵不断的阴雨, 看起来温柔没有杀伤力, 却藏着能腐蚀一切的力量。雨水落在花瓣上, 刚开始粉色的花瓣尚且能承受, 却没料想雨势越来越大。夏柠的腰被掐得生疼, 她睁开充斥着雾气的眼睛,看见盛修白带着暗欲的脸。
他跟平日里太不一样。
夏柠无由地想起刚认识时他斯文有礼的模样,怎么看也没办法和现在的男人对到一起,只不过那时的眼神她并不知道也不带多少单纯。
“咬这么紧?”她听到男人的气音,带着点儿笑意。
夏柠哪儿有过这样的遭遇,红着眼看他,都怪盛修白,他这个坏蛋不遵守协议新婚夜居然做这种事。可她怪他的话刚说完,腿就被挂到他腰间,盛修白可早就说过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他笑得无害,“我这不是在履行夫妻义务么?”
“……”过分。
做到后面夏柠脑袋不太清醒,恍惚间反应过来难怪盛修白让她休息一会儿,原来是为了现在能好好做这事,她当时居然还觉得他体贴。
听起来像是被野狼吃干抹净还感动于对方先给她机会喘息的故事。
醒来时已然是下午,夏柠起身时腰带着酸痛,像是被车子轧过一样。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清晰的记忆慢慢在脑海里浮现,脸颊也跟着发烫。那会儿她喊过停,盛修白果然真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果然不穿衣服的时候,再斯文的人也变得野蛮。
走到客厅里先前盛修白家的那个保姆岁姨看见她之后马上问,“夫人,我煮了粥,要给你端出来吗?”
她满脸通红,因为好面子在心里骂了盛修白一万遍,现在才起来还喝什么粥,保姆肯定能脑补出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夏柠点了点头,表面仍旧高贵冷艳。
她洗漱完后坐在餐桌上,电话已经被时柚韵打爆了,对方还给她发了两条信息,“现在还没起来该不会是昨晚被玩坏了吧?”
夏柠差点被谁呛着,这什么虎狼之词,“早就起来了,懒得搭理你而已。”
“我不信,你跟盛修白昨晚上没发生点该发生的事?”
“没有。”她矢口否认,脑海里却滚过一片打着马赛克的内容,嘴硬,“盖着棉被纯聊天,什么都没发生。”
盖着棉被还能纯聊天?时柚韵简直要把夏柠当成偶像,“没意思。”
她吃了两口粥,到房间里准备换衣服,内衣扣子刚系上就听到脚步声,夏柠回头看了眼,盛修白正站在门口。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西服,斯文的模样和昨晚放纵的模样截然不同。
“为什么不敲门?”她伸手挡住,但很明显这动作有些多余。
盛修白毫不避讳,只轻笑了一声,然后拿起旁边的裙子想帮她穿。夏柠伸手夺过,想要自己来。她顺着盛修白的视线往下看,眼睛一下子红了,“都怪你。”
她皮肤娇嫩,昨晚只是掐了一下,腰上就多了暧昧的掌印。
盛修白眯了眯眼,眼底浮上一片暗色,“下次我轻点。”
“没有下次。”夏柠笃定地说。
这玩意比跳舞还累。
他胸腔里溢出一声轻笑,唇张了张,大概是想说什么下流的话,夏柠赶紧抬手堵住他的唇,“不准说。”
她已经猜出来盛修白大概想要说什么,昨晚她未必不享受,羞耻地发出甜腻的声音,伸手想要将自己愉悦的证据挡住,是盛修白温柔地将她的手拽下来,他扣着她的手腕,“很好听,你听听。”
她一回想脑海更是冒烟,急忙地将他推出去,飞快地将衣服穿好。
客厅里盛修白刚开完一个视频会议,脸上带着几分慵懒。夏柠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期待,“你不是不在家么?”
他抬眼,“新婚第一天,我怎么舍得不在家?”
“……”夏柠心想你别不舍得,还是赶紧走吧。
盛修白看了她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夏柠在他的眉眼里品出几分餍足,好像一头猛兽终于品到了朝思暮想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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