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楼晚第一时间拒绝,“别人家的孩子哪有自己的乖巧可爱。”
谢淮谦轻叹一声:“总算体会了一把已婚男人的无奈。”
他揉了揉她的后脖颈,“说不生的是你,说别家孩子不如自己家的可爱也是你,怎么?想让我这个大男人给你平白生一个出来?”
楼晚听出来他的调侃,但还是赌气地噘起唇,“无奈啊?后悔还来得及,反正我爸妈也还不知道咱两结……”
话没说完,脑袋被拍了一下,随后传来淡淡低沉的嗓音:“这就过了啊。”
楼晚侧首,埋进他侧颈里,张嘴咬了一口。
谢淮谦淡淡地嘶了声,揉了揉她的后脖颈,“谋杀亲夫啊。”
楼晚没说话,半晌过去,她忽然从他怀里仰起头,看向这个从前在她眼里可望不可即的男人。
脑海里滑过最开始见他时,被他身上那种天之骄子的矜傲震撼到的悸动和窒息。
懵懵懂懂中认为像她这样的平凡人,穷极一生也无法与他那样的人靠近……
如今想来,像是做梦一般。
楼晚抿了抿唇,忽然问:“你那时候为什么选择跟我结婚?”
谢淮谦垂眸,看了她片刻,说:“你说为什么?”
楼晚问:“真的是被姥姥逼的?”
“不是。”他回。
“那是因为什么?”她越问越好奇,“难道真的是我做的糕点、做的饭你吃得下?”
“也不是。”谢淮谦说,“如果只是你做饭、做糕点我吃得下,我大可通过墨蓁请你来做饭,以高额的薪资聘请。”
他抬手握住她后脖颈,压着埋进怀里,不让她看见他不自然的脸色,淡声说:“一个男人想跟一个女人结婚,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楼晚呼吸顿住,心尖轻轻一颤,内心浮起一个答案,却始终不敢相信。
那么平凡的她啊。
怎么可能的呢?
“所以,姥姥寿宴那天晚上,你也不是被我逼迫的?”
“不是。”他说,“只是情难自控。”
楼晚的嘴唇颤颤地抖了抖,搂着他后背的指尖不由得发紧。
“那……你说的离婚期限由我定……”
“担心你不愿意跟我结婚,不得已出的下下策。”
楼晚心脏猛地一颤,像是被狠狠射上一箭。
酸、痛、甜、窒息等多重情绪交杂着、翻滚着。
她呆呆地看着驾驶位外,昏暗天色下突然而至的细雨霏霏。
她原以为的,只是因为一时错乱,导致他无奈选择,在后来和她生活在一起时,觉得这样也不错,所以产生了不离婚的想法。
却不然,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好的。
跟她结婚……也不是偶然的。
可……怎么可能的啊?
那么平凡的她跟那么优秀的他,说是云泥之别也不为过。
她和他,在那之前也只见过两面。
那两次的见面,他高高在上的矜贵倨傲之姿都让她清醒的认知到,她和他的差距是多么的大。
也时常提醒着自己。
千万、千万不要有不该有的妄想。
她还是不由得喃喃地出声:“可是……在那之前,我们都不认识的。”
细雨飘进车窗,谢淮谦心头也有些湿漉漉的。
他不知从何讲起,便从头说起,“我也讲不清,那时候对你明明只是好奇,也明明只是心动,就觉得你这个姑娘,莫名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可你是墨蓁的好朋友,所以我不曾冒昧地打扰你,想着,我们有慢慢了解的机会。”
“可当我听说你想结婚那一刻,我未来的规划里突然就有了你。”
楼晚怔怔地看着他。
心脏绷到极致松开的一刹那,脑海里盛开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烟花。
她何其有幸,多么荣幸 。
谢淮谦垂眸,换了只手,干脆将她从副驾提起,抱到驾驶位上。
楼晚一瞬间有些惊慌,急忙扭头看向车窗外。不知何时,夜色已经降临,停车坪里光线昏暗,车辆无多。
她跨坐在他身上,后背抵着方向盘,面对面看着他。
谢淮谦往后调了一下座椅,甩了甩有些酸麻的双手,重新圈过她的身体趴在自己的怀里。
他往后仰躺在座椅里,“你说想结婚的那天晚上,我找时遇礼把观洲园换了下来,用东岭原本用来建qo的地皮。”
他垂眸看她的眼睫,“而观洲园,原本是时家给遇礼准备的婚房。”
楼晚定定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轮廓,“可你,那时候不是说没来得及准备婚房……”
“所以才符合我们匆匆忙忙领的证,我总不能说婚房早就准备好了。”他接上话。
楼晚垂下脑袋,伏在他胸口。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害我担忧那么久。就怕哪天,你那有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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