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妻、林铭泽的姐姐林照迎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想约她出来见一面。
林照迎也叫她妹妹-
晚归是李承袂的习惯,他在进门后,于黑暗中在玄关站了一会儿,想裴音是否会再次选择从他身边跑走。
今晚家里多出了一股新的气味,广藿香檀香,很清凉,又带一点“裴金金”式的苹果香柠檬气味。
是熏香,香气应该散了有一段时间了。
妹妹在家。
李承袂径直上楼,循着声音来到主卧,站定,而后打开门。
妹妹一脸虚弱地瘫在他的床上,把他的被子卷得乱七八糟,腿抻着从被中探出来,像搁浅求爱的人鱼。
李承袂望着妹妹自被子中露出的脚,垂眼,把手中的礼盒轻置一旁。
他知道今晚他一定又要睡不好了。裴音在他的房间毫无顾忌地用她的熏香,一种很清凉稚嫩的甜香,气味是粉白色的。
他刚才在客厅闻得影影绰绰,此时香气变得具体,比之前费洛蒙香水带来的暧昧清晰热烈百倍的少女甜香冲击嗅觉,使李承袂闭眼就能在脑子里还原出妹妹的脸和大腿。
手里残留着丝绒绸带的触感,礼盒里放置着他前段时日给她拍下的项链,若干上等的蛋白石,和紫水晶一起衬极了妹妹的肤色。
他可以想象裴音在成人礼戴这条项链的样子。但她常常不懂他的良苦用心。
“哥哥,我是不是又生病了?”
裴音把手背搭在额头上,喃喃问道:“我怎么觉得浑身发冷……哥哥给我量一下体温吧?”
她的皮肤在深色的被褥里,像蛤蜊壳内的软体,体液新鲜,好比海水。李承袂默不作声盯着她看,目光始终落在裴音身上,抬手随意在身侧门旁的显示屏上碰了几下。
滴滴一声,房间终于开始升温,继而男人开口:“你喝了酒?正常点。”
裴音扭动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放下手,怔怔道:“是空调的原因吗?我只是进来的时候随便按了几下……”
李承袂摇摇头,看起来对她很是窒息,男人脱掉西服,解开衬衣袖口,将裴音蹬到地毯上的衣物收走,往外走的过程里,将那个罪恶的散香瓶也拿了出去。
肉桂颜色的香薰藤条在瓶口轻轻晃,看在裴音眼里像小小的鞭子。她挣扎着从被子里出来,赤足小跑着跟上去。
李承袂身上抱紧后闻是香的,头发也是香的,手指干燥温热,闻不到什么气味,戒指和腕链很凉,上面嵌着黑色的锆石。
裴音轻轻喘着气,被李承袂抱着在沙发上接吻,良久才觉得满足,松开环在他腰上的腿,扶着沙发一侧小口呼吸平复心跳。
李承袂手上还拿着散香瓶,裴音在那里面插了五六根散香棒,近距离闻着有些过于浓烈了,他很快就从方才的失神里清醒。如果不是裴音用脑袋去蹭他腿间,他不会这么快就起反应。
他是哥哥,不可能主动去跟妹妹索取什么。而裴音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连搞暧昧都是莽莽撞撞的,撩拨向来太过直白,过犹不及,反而往往不会使他立刻上当。
但那个靠过来用脸磨蹭的动作引发的回忆实在太过于色情,他已经三十岁了,很难不产生一点阴暗的思维延伸,即使身前的女孩子是……妹妹。
“你真的有点病……像什么样子?”
李承袂低声训斥她,将散香瓶寻了个近处放下,而后把少女提到身上,拎着她回到主卧沙发。
这之后他抱着妹妹接吻。
他们亲了很久,但结束后房间里仍有一股软绵绵的香气,李承袂闭了闭眼,把妹妹的四肢摆好,看她终于肯乖巧站在自己面前。
“我们需要谈一谈,关于最近,或者说,一直以来。”
裴音看起来不太想谈,手指搅在一起,不像是要配合他的意思。
“是因为昨晚我做的事让你害怕?”
李承袂看着她的眼睛:“还是在我床上胡来太久,累了?下午一直在工作,没有抽出时间回来,有好好吃饭吗?”
裴音“啊”了一声,意识到哥哥应该看出在他回家之前,她在做什么。
和林照迎吃饭时,她有喝一点点酒,回来后就借着酒劲自慰。因为出汗,酒劲散得快,但床单也不能看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承袂有洁癖,她有点儿拿不准他的意思。
“哥哥别生气……”裴音拉着哥哥的手慢慢晃:“我吃了的,吃得很饱。”
李承袂点头:“你现在看起来轻松了很多。不用害怕,金金,我们不会再产生之前那样的冲突,因为你那些患得患失的情绪,矫情病,都已经应该在你知道……”
李承袂突然停下来。
“……知道之后消失。”他道。
男人原本说的是相当流畅的,平静无波的语气,就事论事的态度。而这个突兀出现的断字断句,使得他后面接上的半句话非常奇怪。
哥哥在忌惮什么。裴音想。
“我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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