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
“嗯。”
夏宁低头用帽子掩饰自己耳根的红晕,提着自己的大包小包进了屋子。
这是座精巧的小别墅,屋内没有多少生活的痕迹。李鹤温的母亲是钱林人,他少年时期也在钱林读书,但是近年都住在京城,很少回来。整个一楼都是挑空的餐客厅,全屋灰蓝色大理石通铺,带着和屋主一样的优雅冷意。
“整个三楼都是我的生活区域,不要上来打扰我。二楼的几个客房随你挑。我让管家阿姨送了些生活必需品过来,等会儿就到。”
李鹤温随手将黑色外套搭到了衣帽架上,再摘下了口罩。他还带着全妆,大概刚从哪个活动现场赶回来。
他说了句“我去卸妆,你自己随意逛逛,不要上三楼”,转身就将夏宁甩下,也不管她是第一次来这儿的客人,径直进了洗手间。
夏宁独自坐在沙发上,这才将自己刚跳动不安的心安抚下来,捏了捏微烫的耳垂,感受到它逐渐的冷却。
李鹤温这样冷淡,你有什么好多想的?
不一会儿,大门处的密码锁传来一阵滴答——
一位中年妇女左手拎伞,右手提着个大购物袋进来,见到夏宁立刻高声:“是夏小姐吗?我是这儿的管家阿姨,你叫我王婶就行,咱俩加个微信……哦对了,我给你买了拖鞋牙杯什么的,都挑的是小姑娘喜欢的颜色,你看看!”
王婶的热情顿时让整座屋子都充满了人味儿。夏宁笑弯了眼睛,和王婶加上好友。
忽地,王婶抬头:“夏小姐,李先生把外面的密码告诉你了吗?就是……”
夏宁不好意思直接说新密码就是自己的生日,含糊道:“他刚刚把换了的密码告诉我了。”
“换新密码?”王婶一愣,转头看向密码锁,心想自己从未听说过,但刚才进来得很顺利,于是小声嘟囔,“刚才我进来的时候,输的不还是原来的……”
“王婶。”
一道男声在空旷的客厅里骤然响起,严厉地打断了王婶的话。
王婶停下来:“欸!李先生晚上好!”
夏宁回头,看到李鹤温扶着洗手间的门框。
一块没有拧干的毛巾匆忙地搭在肩头,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狭长的凤眼绕着水汽,紧紧盯着她。
李鹤温的面颊和发梢都湿漉漉的,水珠顺流而下,打湿了他的脖颈与领子,将打底白衬衫贴在压抑起伏的胸前。
沉默中,王婶眼珠子一转,咧嘴改口:“我……我这不刚在微信上收到李先生发的新密码了嘛,这就想到了夏小姐。既然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先走了。”
王婶离开时,大门打开,外头的声响传了进来。
外面的雨声比他们来时更大,水汽氤氲浓厚,带着气温初暖的朦胧青草气息。
天气逐渐暖了。
凌晨四点,别墅区灯火幽暗。某个角落的屋子,暖黄的微光透过纱帘,不灭地跃动着。
手机忽然震动。
国泰千家欢:【你失眠了?】
喵宁:【你怎么知道?】
国泰千家欢:【我下楼倒水时听到你在踱步。】
夏宁顿时停下脚步,脸一红便倒在了床上,将脸埋入松软的被褥。
她睡不着。
和谢宇的绯闻还在发酵。她知道这个男人没有下限,说不定会再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所以心慌地很,不停地刷手机,生怕漏过什么消息。
她抿紧嘴唇,随手找了个理由。
喵宁:【我有点认床。】
国泰千家欢:【睡不着也合上眼。】
夏宁咬了下嘴唇,将手机关了,仰躺在床上尝试入眠但还是失败了。良久,她还是打开了手机。
然而,这时她却发现,之前发偷拍照片的账号将那条博文删除了。
凌晨的网络并不活跃,少数人叽叽喳喳讨论着,大多都将这当做风星的手笔。
【哟,风星可真是舍得花钱。】
【谢宇这是要当风星太子了啊?】
【所以那个女的到底是不是女朋友?】
夏宁也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她将手机放到床头,闭上眼睛,这才慢慢落入并不安稳的梦乡。
窗外的早鸟在初春的枝芽边上鸣叫,朦胧的天光穿过落地窗前的纱帘,萦绕在淡米色的卧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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