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望向窗外的远方,神色难测,薄唇微挪:“大家好聚好散,你可以重新开始过你想过的生活了!”
李信颤着的手,沾上地板上的血渍,一边泪流一边写下:“为什么?”
简峻熙感觉到他拉自己的裤脚,敛下眼眸,当看到地上血红的字迹时,漆黑的眸中掠过一抹复杂。
快如闪电,一秒不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削薄的唇轻启:“为什么?问得好!”
简峻熙一边往落地窗走一边说道:“你代表的是谁知道吗?杀人狂魔,令人发指的简峻熙,有多少人想杀我?
谁敢靠近我?这个女人却敢,为什么?你就没有半点危机意识?你看中的是她的美貌,而她呢?又看中你什么?
是要我简峻熙的命,还是我手中的权势和金钱?如果她都要,你预备要怎么做?
是让她杀了你,还是与她合谋来杀我?毕竟你以假乱真,乱别人不行,乱我简峻熙还是没有问题,对吧!”
李信含泪的目光盛满了惊骇,拼了命的摇头,很想说他没有这种想法,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可喉咙里就是发不出来声音。
简峻熙望着窗外如期而至的黑夜,知道这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缓缓转身,冷冽道:
“退一步来说,她如果要的是我的命,那你现在已经魂断她刀下了,一个完全没有大脑的替代品,你如果是我,还愿意用吗?”
话虽然不重,意思表达得却也很明显,他们的智商和情商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你的利用价值在哪里?(4)
阿布一脸忧伤地望着简峻熙,想求情的千言万语,全部卡在喉咙里,再也无法开口。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凭她如今的身份,这种顾忌也合情合理。
“趁我心情还可以,你走吧!”简峻熙扶了扶脸上的眼镜眶,唇角陡然扬起一抹鬼魅般地冷笑,更像是嘲笑。
阴鸷的身影如同被魔鬼上了身,显得格外的魔性,大步往门口走去。
在经过李信的时候,他忽地抓住她黑色的西裤,情绪十分激动,含泪的眸底饱含巨大的恐惧。
其实,他想说,您相信我,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您,我会努力的
可他的喉咙就像是被铁链锁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来声音,急得泪水如肆意地激流。
阿布轻叹了一口气,抬眸望着简峻熙,忍不住在心理猜测,她为什么突然要赶李信走?
简峻熙站在原地并没有动,空洞的目光没有聚焦点,幽幽道:“在这个关键时刻,谁也不能出问题!
养你们这几年,也让你们学了不少新知识,加上我给你的钱,养活自己不成问题,收拾收拾……走吧!”
李信紧抱着她的右腿不肯松手,只要一想到要离开他们所有人,他就觉得很害怕,很无措。
自从被救出来开始,他就把他们所有人当成了家人,离开这个大家庭,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下去?急得泪水纷如泉涌。
“别逼我!”简峻熙冰冷的开了口,眼神狠冽,果决的语气隐含杀意。
“砰砰砰……”李信用头不停地撞击地板,泪,也不停地往地板上滴,哭不出来的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祈求。
“少爷……”阿布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简峻熙冰冷的目光并未有半分动容,仿佛她已将自己的心炼成了铁,刀枪不入,清冽道:
“你没有必要这样,你就是磕死我也不会心软,我的身边,若留下的都是像你这样的废物,那我得死千百万回了!”
李信浑身一怔,却还是不停地在磕……
简峻熙继续补充道:“李信,不是每一个人,我都有耐性跟他废话的。
你一直无法突破你的心魔,这就意味着你永远都不能说话,不管你模仿我模仿得有多好,一旦被熟悉我的人发现了
那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在你手里,这样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李信攥着她西裤的手指关节泛白,似气,似恨,似愤,似不甘……
“倘若没有南宫璟,我甚至都没有想过会用到你,我的手下,没有一个是废物!
为了完成我的终极计划,所有的人都是拿命在搏,不仅是在为我,也想为他们自己博出一个光明的未来。
你们一直在国外,无纷无扰,导致你们到现在还活得十分单纯。
这个世界到底有多黑暗,我没有时间再去教你们,趁着你还没给我制造出什么大麻烦,走吧!”
简峻熙的语气饱含无奈,在伤害中成长的孩子,心上的伤口,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愈合。
她和他们是同类,所以,她懂他们的伤
可她也只是一个凡人,能照顾他们一时,也照顾不了他们一世。
你的利用价值在哪里?(5)
自己的苦,最终,只能是自己受!
然,李信就像个执拗的孩子,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