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着南宫璟,漆黑的眸底盛满了讶异,“主上”这个称呼,让她对南宫璟有了新的认识。
这就是人和人的差别,她苦苦查了半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而他,失忆归来,不过才一个星期,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这么强大的对手,她自问,若不走偏门,她是完全没有赢的可能。
也不由得在心里庆幸,幸好,他没有真的对自己做什么?
将手机丢在床头柜上,又拿起自己的手机,缓步往衣柜的方向走。
身体各处传出来的疼痛令她举步艰难,好不容易才移到衣柜前。
拿出自己的衣服就开始穿,刚把裤子和衬衫穿好……
下腹就传来一阵疼痛,双腿一软跌跪在地,一股热流涌出。
心痛如有刀割,泪,再一次蓄满眼眶,终于还是出事了……
轻抚着腹部哽咽喊道:“瑾瑜,你千万不要有事……”
颤着手从西裤口袋拿出手机,拨通了阿布的号码。
“阿布,快……”才开口她就破了音,泪如雨下。
刚刚还在庆幸,不过才几分钟,她就感觉到孩子正离她而去。
怎么可能呢?
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孩子就可以看见这个世界了,好恨,好恨她自己……
趴在地上,痛得身体卷缩成一团,却依然紧抱着自己的肚子,泪水止不住地淌。
所有的痛加起来都不及此刻来得绝望,明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还是要冒险。
是她,间接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呜呜呜……”越痛越是泣不成声,永远都无法原谅她自己……
房门被反锁,阿布打不开房门,往后退了三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门狠踹。
门开后,映入眼帘的这一幕,让她和江恒惊在了原地。
简峻熙趴在地上,豆大颗的汗往外冒,身体瑟缩成一团。
抱着自己的肚子,盘陀的泪水不停地流,而她的臀下已是一片血红。
“少爷!”阿布红着眼眶跑了过去。
江恒看到简峻熙下身都是血,僵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阿布将衣架上的风衣将她包裹起来,怕她冷,又去拿了一床被子将她包裹起来,抱起她就往门外冲。
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正好在门口碰到了李信,急吼道:“去拿少爷的包,别忘记了检查,快点!”
李信点了点头,将桌子上的银针包,线,反正看得到的东西全部装到了包里,为什么能确定这些东西是简峻熙的?
因为他们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有南宫璟的手机,确定没什么遗落的东西,这才大步跟了上去。
江恒一脸茫然,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还真是什么人养出什么人。
看着地上的血渍,他挠了挠头,为什么会流血?好像是臀部,是受伤了?
不可能,应该是例假……
可如果是例假,她为什么哭得那么绝望?
他一时还没有想明白,大步走到床边,凝视睡得安宁的南宫璟。
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体温正常,七上八下的心,这才重新放回到肚子里。
“通知颜融亮……按计划……行……”简峻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彻底晕了过去。
“少爷……”阿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如此恐惧过。
出了电梯后,用了她这一辈子从没用过的速度,拼了老命往后院的面包车里冲。
“纪爷爷……少爷她流了好多血……怎么办?”刚到车上,阿布一开口也破了音。
“快,放到床上!”纪忠脸上的血色褪尽。
阿布将简峻熙放在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小床上,眸底盛满了恐惧,捂着脸暗暗抽泣。
纪忠从药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塞入简峻熙的口中。
颤着手探着她的脉像,不过五秒,他双腿陡然像是被人抽掉了骨头,直往地上坠。
“师父……”“纪爷爷……”阿布和文昊同时接住了他。
纪忠一脸痛苦地阖上眼眸,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嘴唇发颤,哽咽到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文昊脸色苍白,急声问道:“师父,是不是孩子……”
纪忠抓住简峻熙的手抽泣不止,终是没有来得急吗?
“师父?”文昊也红了眼眶。
“呜呜呜……”阿布更是哭得不能自己,孩子没了,怎么可能呢?
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
“滑脉……呜呜呜……”纪忠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
喜脉在中医上也称为滑脉。
文昊看着脸色苍白的简峻熙,鼻头莫名一阵酸涩,喉咙剧烈滑动,哽咽难言。
“纪爷爷……不会的……呜呜呜……”阿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继续恳求道:“纪爷爷……少爷…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