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疼。
南宫璟心上似乎烧了一把火,泪已烧干,只剩无尽的恐惧……
一时间,偌大的室内安静得仿佛地球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生物。
简峻熙唇角扯出一抹苦涩,沉寂了良久她才哽咽说道:“南宫璟,都说养儿养女为防老,他们辛辛苦苦把我养大
我却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就算是我没有从前的记忆,也不能抹杀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回去一趟。
就像你说的,即便是我要继续修行,也需要向他们拜别,这是我应该做的!”
南宫璟十分诧异地望着她,深邃的目光似网,沉默不语……
“我想见的是我的父母,要陪的也是我父母,跟你没有关系,你没有权力干涉我的决定。”简峻熙想起父母,心上好似被人泼上了硫酸,莫名地疼痛……
南宫璟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深吸了一口气,迂回地语气道:“好,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有权力管你的事。
你想见他们也不是不可以,我现在就派人去接他们过来,不过,你们见过面之后,你必须马上离开!”
“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是,我想回家,陪他们过春节!”简峻熙目光异常坚毅。
父母有危险,她怎么能坐视不理,不把事情查清楚,她又怎么做得到安心修行?
南宫璟敛下眼眸,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痛就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上,只剩下锥心刺骨般地痛感。
不代表我真的怕你!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爸……就两天……不会有事的……”璟瑜带着哭腔的声音隐含祈求。
“对,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我也发现,每次头痛的时候,只要我心如止水,头就没有那么痛了。”简峻熙也跟着附和。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要留下来过春节。
南宫璟暗淡的目光如同片刻辉煌后陨落的流星,朽木死灰般别过了头,天知道会不会出事?
此刻,他无比的后悔,早知道会是今天这个结果,他是绝对不会打扰她的,所以,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南宫璟,就两天而已,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过完除夕,大年初一我就走!”简峻熙如同饮了一杯苦酒,嘴里泛出阵阵苦涩。
她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自己好像信誓旦旦地说,无论这个男人做什么都没有用,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这会,似乎连窗外呼啸的寒风都在嘲讽她,笑她的自以为是,笑她的心性不定……
“是不是不管我怎么说你都要回去?”南宫璟陡然转头,颓败地语气问道。
“嗯……”简峻熙笃定点头。
“是不是颜融亮和你说了什么?”南宫璟沙哑地语气带着愤怒。
简峻熙就那样平静地看着他,薄唇微挪:“南宫璟,没有任何人愿意被另一个人掌控,无论你是谁?跟你商量,是尊重你,不代表我真的怕你!”
“我……”南宫璟气得噎住,喉咙里卡着一股难言的痛。
唇角扯出一抹苦涩道:“你是不是知道你爸出事了,所以想回去查这件事?”
简峻熙薄唇轻抿,沉默不语……
“这件事我会查……”
“我只是想回去看看他们……”简峻熙眸色深沉似海,蓦地冷了几分。
南宫璟吞下嘴里的苦涩,喉咙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冷笑道:“呵……是吗?”
“嗯!”简峻熙淡定点头,假装没有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一样,只要是你的决定,谁能拦得住?”
南宫璟含沙射影地讽刺道,唇角扯出一抹浓郁的嘲讽,拿起被子盖在身上就准备睡觉。
瑾瑜听到南宫璟不管了,终于安定了几分,不管怎么样,能和妈妈在呆一天是一天。
“我们也睡吧!”简峻熙为他拉了拉被子。
“嗯……”瑾瑜点点头,两个人也躺了下去。
只是,三个人都没有了睡意……
一时间,万籁俱寂,室内只剩下寒风袭卷着树叶的沙沙声……
最先睡着的是瑾瑜,毕竟是个孩子……
又等了十来分钟,简峻熙的呼吸声也越来越平稳……
她就感觉大脑里就好似塞了一块石头,很重,重得她没有力气将它搬走,只能越睡越沉。
南宫璟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望着床上的两个人,特别是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女人她恬静的睡颜如同睡熟的天使,亦没有了防备和疏离。
忍不住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想去触碰她的脸,就快碰到时,又想到她睡眠浅,大手僵在了半空中。
只要一想到以后永远都不能在一起,心上如有针扎,痛得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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