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就是这张脸,在她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在她的背后开了四枪,结束了他父母的生命。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恨不能现在就将她剁成肉泥,直接丢出去喂狗!
“少爷……呜呜呜……对不起……少爷……”阿布泪流成河,内心的悲伤早已溃不成军。
是她害死了先生和夫人,还有苦命的般若,绝望如斯。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她,像是只有不停地哭喊,才能洗刷掉她心中的愧疚,似乎也只有眼泪,才能表达她这一刻的奔溃。
然,逝者已逝,如何原谅?
“你有什么资格哭?”简峻熙没有半分同情之意,冷眸里藏着明显的弑杀和血腥,翻江倒海的怒火是压了又压!
这话让江恒听着很不舒服,清冽道:“她也是受害者……”
“南宫璟说话的时候,你也是这个态度吗?”简峻熙咄咄逼人,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江恒攥紧的拳头微颤,紧咬牙关,没敢反驳。
“看不惯的话,现在就带着她给我滚啊!”简峻熙浑身的戾气疯狂肆虐,满目杀气,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显示出她隐忍至极的怒火。
“不要……少爷……呜呜呜……别赶我走……”阿布听到这话,更是哭得歇斯底里。
一点点地往上爬,再次拉动了伤口,鲜红的血染红了楼梯。
这一幕看得江恒和纪忠都红了眼眶,而简峻熙就如同一尊极美的冰雕,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呜呜呜……少爷……都怪我……求您……再给我一次……一次机会……好不好……呜呜呜……”
悔恨就好似滚烫的烙印,无情地烙在她的心上,逼着她永生铭记,痛得无法呼吸。
只想求得她的原谅,哪怕一点点的理解也可以,终于,她抓住了简峻熙的裤角。
“少爷……”纪忠哑着嗓子唤了一句。
简峻熙冰冷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具破败的女尸,眼底没有半分动容。
这一晚上,她的心,时时刻刻都在疼,没有片刻的停歇,痛到麻木,谁又能懂?
她陡然蹲下身,攥起阿布胸前的衣领,就像拎小鸡一样,直接将她拎了起来。
这一幕,把纪忠和江恒惊得目瞪口呆,阿布的体重不会低于一百八,而她居然一只手就将她拎起来了……
阿布身体悬空,也惊得止住了哭泣。
简峻熙如同没有睡醒的天神一般,哑着嗓子质问道:“房林布,当年,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把原话给我复述一遍!”
“呜呜呜……”阿布听到后,泪水纷如雨落,无地自容地垂下了头。
“说!”简峻熙目眦欲裂,吼声如雷。
“呜呜呜……您说……除了您……谁都不能信……一定要……一定要保护好先生……和夫人……呜呜呜……对不起……”
阿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全身都在抽搐,如有谁在拨筋抽骨一般,从灵魂深处抽拔,只剩下锥心刺骨的痛。
简峻熙听着怒火攻心,将她大力一甩,人就飞了出去。
江恒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就只剩下一口气,这一摔八成会断气,他拼命地往前冲,在阿布落地前,用双手接住了她。
再也回不来啦!
不过,因为太重,还是一起摔到了地上。
简峻熙如魔鬼一般,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踏着冰冷的步子,一步一步往楼下走……
江恒忍着痛将她护在怀里,沉声道:“简少,她也是无辜的!”
又是无辜!最讨厌这两个字的简峻熙,血红的眸底像是燃烧着熊熊怒火,最后的理智也烧为灰烬。
纪忠心头一惊,立刻拦在两个人的前面,老泪纵横,沙哑劝道:“少爷,杀先生和夫人的那个假阿布已经死了。
这个阿布也是受害者,您不能把她当成凶手,而且,夫人和先生待她如亲生孩子一样,他们要是在世,也不会允许您杀她的!”
简峻熙的心上仿佛被人泼了硫酸,腐蚀得面目全非,准备发力的拳头缓缓收了回来。
阿布推开了江恒,又推开纪忠,再次跪在了简峻熙的面前,抓着她的裤角,抽泣道:“少爷……我该死……您杀了我吧……呜呜呜……”
简峻熙无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清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杀你?”
“唔……”阿布不停地摇头,此刻,她也恨不得杀了她自己。
“当年,我查了你无数次,测试了你无数次,谁都知道,父母是我简峻熙的一切,我得多信任一个人,才会把我的父母托付给他?
我以为,你一人可敌千军万马,我以为,你会比他们更尽责,我以为,你会更懂得珍惜,我以为,你会拼尽全力护他们周全。
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这么蠢,轻易就被人取代,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哭,你现在就算把眼泪全部哭干,他们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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