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尽的苦涩和忧伤。
一阵寒风掠过,仿佛都在嘲讽他爱得可悲,坚难地挪了挪唇道:“真的……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简峻熙麻木的心仿佛触电了一般,生出了丝丝缕缕地不舍,不敢让自己懦弱,哪怕是一分也不行。
凛冽道:“没有,从前的我,是因为身体不好,不得以才选择隐忍,如今的我,不需要,也不想去忍,任何人都不要烦我。
当然,想死的除外,你也别以为清掉我所有的势力,我就会沦为任你拿捏的软柿子?
光脚的向来不怕穿鞋的,就算实力不如你,我也有本事与你玉石俱焚,只要你不怕尸横遍野,尽管放马过来!”
南宫璟空洞的目光骇人,如同在黑暗中兀然绽放的莫桑花……
能说得出来,那她就一定做得到,只是那眼神还是太伤人,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眼底的杀戮和周身盘绕的魔气,又是因为什么而滋生的?
我会毫不犹豫地掐死你!(2)
本是四大皆空,无欲无求的和尚,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冷血无情?相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到底是哪里不对?
江恒也发现,简峻熙就像是一个没有心的躯壳,难道真像纪忠说的,被雷劈得不正常了?
乔迁和江瀚不安地相视了一眼。
一开始,他们也觉得简峻熙是在装,可她不仅敢杀南宫璟,甚至连儿子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瑾瑜一直看着地上的纪忠,简峻熙无情的那一枪好似也正中了他的心脏,痛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划……
简峻熙倾世的眉眼间全是戾气,手里的枪直接上了膛,凉飕飕地问道:“最后再问你一次,走还是不走?”
“我……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南宫璟不愿意放弃,又深知不能与她对着干,所以选择一退再退。
简峻熙寒眸微眯成缝,迸射出危险至极的气息,耐性耗尽,再次举起手中的枪……
江恒抱着瑾瑜栗然转身,江瀚和乔迁心头一惊,也挡在了南宫璟的面前。
一时间,肃杀的气氛空前的凝重,浓如雾霾……
南宫璟心如刀绞,刚想将他们推开……
下一秒,简峻熙的操作,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另外三个人却有些不明所以。
因为,她把枪口抵在了她自己的心口……
“雪儿,你干什么?”南宫璟推开他们就想冲过去。
只是,依然被几十枝枪口阻挡,无法继续前行……
“其实,相比杀了你们,我更想杀了我自己,要不是答应了我妈,要好好地活着,我早就把自己送进地狱了!”
简峻熙隐晦不明的目光里含狠又含绝,没有半分玩笑之意。
“不要这样,你先把枪放下来再说行吗?”南宫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与枪口对着他自己和瑾瑜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瑾瑜也惊得止住了哭泣,与另外三个人一样,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简峻熙阴阴沉沉的心情如同外面那善变的天气,阴霾时刻笼罩,阴影面积太大,大到即便是迎来了阳光,也化不开那里的痛苦和忧伤。
她掀了掀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好似河岸两旁的青草,鄙薄的唇微挪:“南宫璟,我承认,今天的做法是有些残忍!
就算我不想杀你们,但绝不代表,你把我惹烦了,我还会忍你!不爱就是不爱,历经多少年也一样,你也不必让自己活得这般难堪?
无论你如何地费尽心机,也不管你怎么委曲求全?对我都不过是在徒劳,相比两个人,我更喜欢一个人生活,念在我们也算有过一段曾经,就此放过吧!”
南宫璟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如同一朵快要蔫了的花朵,她的每句话都如同手术刀在他心上切割,痛彻心扉。
泪在眼里闪烁,抿了抿唇,艰难地问道:“雪儿,我们之间,就不能有第三种选择吗?”
“没有!我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你们!”简峻熙眼底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冽和无情,言语间并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时间,空气中仿佛笼罩着一层静谧,忧伤滞缓的气息……
我会毫不犹豫地掐死你!(3)
南宫璟被她逼到退无可退,很想知道,就算她没有动过情,那在她的世界里,他是否真的存在过?
从她狠绝的态度来看,应该没有吧……
这样一想,眼中的雾气越来越浓,好似天上的银河之水,透着难以言喻的悲伤。
简峻熙的心揪着痛,被伤害的人很痛苦,选择伤害的那个人,又有多好过?数不尽的痛和伤都只能压在最心底!
她的眼神冷到了极致,准备扣动扳机,也想看看,这颗小小的子弹,是否能打穿她的身体……
“不要,好,我答应你,你放下枪,我马上就走!”南宫璟终于选择了认输,明知道她是做戏,他却还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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