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不用了。”容修沉着声拒绝:“我还有事,你们吃吧。”
“这么快就走了吗?”温澜生故作惋惜道:“还想跟学长你多聚一聚呢,不过没关系,错过了这次,下次在婚礼上聚也是一样的。”
盛怒直直冲上了容修的大脑,死死紧攥的手指甲深深刺进了肉里,便是如此,也缓解不了温澜生这把软刀子戳进他心窝里的痛。
他几乎是冲出了餐厅,钻进车里,否则再忍下去,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云顶餐厅下是人流量很大的广场,容修的车就停在路边。
他掏出了烟,咬在嘴里,打火,点燃,烟气缭绕,烟草味充斥着整个车内,可连抽了两根烟,心中的燥怒却并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就像永远扑不灭浇不息的火,无时无刻的燃烧着。
容修仰头靠在座椅上,修长的脖颈扬起微微凸起的弧度,他失神的望着车窗外,车外是无数抱着鲜花,气球和小玩具的商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间穿梭。
一道熟悉的白衣走进了他视野,容修失焦的眼神重新有光汇聚了进来。
他躲在车里,看着繁夏向一个卖花的小男孩买了一束红玫瑰,送给了站在一旁的温澜生,温澜生幸福的捧着花,低头轻嗅着花的芬芳,那枚戒指就这样被热烈的红玫瑰的簇拥着。
在私密的车内,容修终于不再掩饰,流露出艳羡的神情,直到香烟燃尽,烫伤了他的手指。
他压抑的皱着眉,却并没有丢掉手里的烟,反而鬼使神差地夹着烟,解开袖口,朝着手臂狠狠摁了下去。!
挑衅
猩红滚烫的烟头就像一团巨大的落日,流动的火焰烧灼在他身上,白皙的肌肤瞬间变成一滩病态的血窟窿,那软烂的颓红似乎在他手臂上开出了一朵花,比温澜生手里的玫瑰花还要艳丽,漫天的红色包裹着他,恍惚中他看见繁夏向他走来。
她手捧着花束,无名指上那枚突兀冰冷的戒指被孤零零仍在地上。
容修指尖握紧,呼吸暂停。
繁夏抱着花靠近,大束玫瑰花塞入他的胸膛,鼻尖尽是浓烈到极致的芬芳,令他头晕目眩。
“你、不去陪温澜生?”容修咬着舌尖问。
繁夏微凉的指尖停在他的薄唇之上,容修心尖激动颤栗,耳尖压抑涨红。
她牵起他的手,白皙纤细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间,紧密到不留一丝缝隙,低哑的嗓音贴着他的耳廓,温热的呼吸带着难以言说的暧昧:“不去了,来陪你。”
容修只觉得一股烧灼的烫意从胸膛一路烧到脸上,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将心口涨的酸软,却又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手脚笨拙的僵硬着。
任由繁夏指尖在他紧束的条纹领带上轻轻一勾,一丝不苟的领带被扯得凌乱松开,他也被迫仰起头,无框眼镜被她摘下,视线陡然变得有些模糊,薄雾般的灯光下,他的繁夏仿佛被一层光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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