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老小孩,老小孩,这真是年纪越大,越像是小孩了。苏清风就蹲下身子,故意在老太太面前逗乐,“奶,你咋都不看我了。难道三叔一来,我就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孙孙了吗?”这一逗,老太太立马就开心了。她搂着苏清风的脖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包好的鸡蛋糕。鸡蛋糕并没有被压扁,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老太太也是讲究人,不喜欢吃那些脏兮兮的东西。就见老太太笑眯了眼,“这些都是给我的孙子留着的。其他人没有嗷!”苏清风又开始腻歪起来,“还是奶好。等我考上七级厨师,就给奶在县里买一套房。到时候奶乐意住哪,就住哪。”县里买房子?这孩子还真能夸下海口。老太太想不明白,苏清风哪来的自信。但是作为疼爱孙孙的奶奶,她根本不会打击苏清风的自信心。只要苏清风有这份心,她就足够高兴了。眼看苏清风三言两语,就把老太太给哄高兴了,宗报国在惊愕的同时,只觉得浑身腻歪。这苏清风的嘴……未免也太甜了一点。要是这张嘴拿去哄小姑娘,这不一骗一个准吗?另一边。苏四卫手拿着棍棒,身边跟着几个小萝卜头。仔细打量后,就能发现,这些所谓的小萝卜头,其实都是半大的少年,平日里没少跟在苏清风pi股后边,混吃混喝。得益于苏清风化腐朽为神奇的厨艺,这么多天来,他们都或多或少地胖了一两斤。这次苏家有难,他们自认为是苏清风的兄弟,自然应该好好帮兄弟出气。结果就是,苏四卫还没出手,一帮半大的小子,就仗着力气,熟练地套麻袋狂揍,跟揍沙包一样,把苗爱花和冯贵勇给狠狠揍了一顿。苏四卫看得啧啧称奇。自家这小子,看似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还有这个本事。这私底下的关系网,都快赶上自己了。苏四卫欣慰地点点头。等揍人揍得差不多了,再揍就真摊上事了,苏四卫也不留恋,带着一群小子就撤了。只是树丛中,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这双眼睛的主人很冷静沉着。他谨慎地等待着所有人都离开后,又等到地上被麻袋罩着的人开始挣扎。他才跨出树丛,来到苗爱花和冯贵勇身前,在他们的身上摸索起来。摸索了一番,江锋只找到了寥寥几张票证。按理来说,这也足够了。毕竟谁出门在外,会无缘无故地带着这么多钱票?但是江锋根据自己的直觉,还是觉得不怎么对。他的目光,犹如锋锐的刀刃,在两人的身上游离徘徊,就好像在对一块死猪肉待价而沽,考虑从哪个地方切下。最终,他的眸光定格在他们的鞋子上。江锋蹲下身子,微微有些嫌弃地脱下他们两人的鞋子,然后一股子酸臭味,就像是酸菜发臭的味道一样,缓缓飘入江锋的鼻内。江锋没考虑太多,直接从鞋子内部寻找,最终找到了一叠钱票。随后,他又如法炮制地取出了苗爱花鞋子里的钱票。做完这一切,他的眉头简直拧成一个疙瘩,咻地一下,就把两双鞋子丢远了。又把自己的手和钱票,在雪堆里“涮了涮”,确认没有其他的异味后,这才往苏清风家的新房子走去。红砖瓦房,在一溜土坯房中,极为显眼。只是还没走到苏清风家,江锋就开始犹豫了。自己……似乎不适合进去吧?他抿了抿嘴,觉得把钱放在这儿也不合适。干脆想着晚上再来,只是还没走远,就听到后面传来的熟悉声音:“江峰~江锋~你跑啥啊。快过来,我把今天的饭菜给你们打包了一份,横竖都是吃不下的,你拿回去,赶紧趁热吃。”江峰看到塞到手上的饭盒,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就见他窸窸窣窣地,从夹层口袋里,掏出一叠钱票:
“呐,给你!”苏清风眼睛瞪大。这小子,哪发的横财? 广交会前夕的审查江锋抱着饭盒,看到苏清风的表情,难得露出一抹笑容。他一副酷酷的样子,站在那边,语气忍不住带上这个年纪特有的顽皮和得意:“我把冯贵勇和苗爱花的鞋子拔了,他们的钱,大都放在脚底下,我就顺便拿出来了。”苏清风看着手中的钱,只觉得有些烫手。隐约间,似乎总能感受到一股酸臭味。他摸了摸江锋的脑袋,语重心长道,“江锋,干得不错。但是有一句话,我还是得告诉你。”江锋绷着脸,点点头,就差找个小板凳,坐在上面,规规矩矩地将双手放置在膝盖上。苏清风见他这样,循循善诱起来,“有句话你也应该听说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种事情,偶尔一两次,惩恶扬善倒也不错……”江锋其他的权当没听见,就沉醉在苏清风的那一句“惩恶扬善”和“不错”中。他脸颊微微有些泛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面上,他还是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苏清风的意思。这意思不就是让他规律薅羊毛,不要一下子把老冯家给薅秃了。苏清风看着江锋难得乖巧的样子,心中欣慰,但看着这小子的眼神,总觉得哪里又有些不对。只是这里人来人往,人多眼杂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冲出来个熊孩子。短暂的交流后,苏清风将钱票分半,一半留给自己,一半给江锋。至于冯贵勇和苗爱花……苏清风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他们的心情。先前两家就闹掰了,如今他们又大闹温锅宴,这两家现在基本是结了死仇,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如果哪天苗爱花死了,老太太说不定还能敲锣打鼓放鞭炮。苏清风觉得,以老太太的脾气,她很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眼看着江锋的背影渐行渐远,屋子里又传来喊声。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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