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得问你妈了。嫁到我齐家五年,为了我娘的体己钱,愣是折磨了我娘四年,到现在为止,背后还有消不去的烙铁印,腰间还扎进去了三根针。好日子过够了是吧?”“齐安国,不对,你不配用我们家的姓。王安国,你问我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不想想,当初你们娘俩在工厂车间被人欺负,究竟是谁救场?当初你读不起书,是谁替你交学杂费?还有你的姥爷家,都被我帮扶过,一家人都拉拔起来。”“你可怜你妈,谁可怜可怜我?我妈已经疯了,我只恨当年没看清人,往家里带回来你们这两个白眼狼。公安同志,请把他们带回去吧。”说完,人群一阵寂静。大院里的人,听到这么一桩辛密的家里丑事,简直都听懵了。崔秀儿虐待明老太太?这简直无异于一场海啸般的冲击。王安国都傻了。他看了看崔秀儿,又看了看齐汉,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反倒是崔秀儿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冷静下来了。她头一次在齐汉面前卸下伪装,在被安上手铐后,眯着眼,经过齐汉身边,微微挑衅,“你有证据吗?”既然已经被撕破脸了,崔秀儿怀着这样恶劣的心思,故意开口恶心齐汉。她自认为,自己下手足够隐蔽,刚好受害者明老太太,又是个疯子。疯子的话……能信吗?齐汉侧头看着她,笃定道,“会有的。”崔秀儿轻嗤一声,显然是没有放在心上。有句话齐汉没说的是。到了他这个位子,就算没有证据,也能变出证据来。……崔秀儿被关进了公安,齐安国……不对,现在应该叫他王安国了。他因为没有涉嫌虐待老人,所以被盘问了几天,也就保释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姥爷家,整日里游手好闲的。干部大院里,基本上哪家晚上发生了什么风吹草动,第二天整个大院都知道了。因此对于崔秀儿的事情,大家伙心里门清。只是现在……崔秀儿也没有什么结果,王安国更是被放出来了,崔家那一堆吸血虫一般的亲戚,整天还在醉生梦死。甚至大院里有一个大娘去供销社买火柴的时候,还看见崔家的一个亲戚,在那满口胡咧咧,打着齐汉的名头,说是要给王安国找一个知书达理的媳妇。大娘说起这个的时候,就忍不住“呸”了一声。就王安国那炮仗一样的性格,就是被别人当枪使的料,还娶媳妇呢,人家看不看得上,还是一回事。大院的人,对于这桩事情的后续,还存在疑惑。只是了解齐汉的人,知道这桩事情,才刚刚开始呢。且看着吧!……又是一天食堂打饭的日子。苏清风照旧拿钱办事,尽职尽责地准备药膳。至于明老太太,因为家里面的那一层关系,他准备起来就更精心了。这日,他拎着高高一叠的饭盒,往医院单人病床上走去,刚放下饭盒,就发现屋子里多了一道帘子,像是把一个病房从中间隔开,透过帘子,依稀能够看到两道身影,其中一道人影,梳着两个松散的麻花辫,身姿袅娜。苏清风指了指那里,“什么情况?”宗报国笑得跟偷了鸡的狐狸似的,冲着苏清风挤眉弄眼,一张正气凛然的脸上,居然有些猥琐。“京市医院的床位不够了,我让了一半的病房。”苏清风看了一眼明老太太,看她还是乐呵呵的样子,精神状态甚至比之前还要好,干脆也就这样拉倒。当他打开饭盒的时候,旁边的帘子也缓缓掀开,苏清风刚站起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鲫鱼……呃,苏清风?”苏清风没计较那个鲫鱼汤的称谓,顿时笑了,“这是咱们第几次在医院碰面了?”黎冉的笑容真切多了,看向苏清风的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她托着下巴,“你怎么来京市了?”帘子背后,老父亲黎瑞光不动声色地听着,心里还有点泛酸。自从来到京市,他想要给黎冉找个对象的心思被小女儿戳破后,以前的贴心小棉袄,瞬间就变成了漏风的马甲。苏清风笑了笑,“饭吃了吗?”黎冉摸了摸肚子,认真地摇了摇头,“没吃。”
骗人!黎瑞光心里更加酸了。他的小棉袄遇到苏清风,为了吃上他做的饭,都学会骗人了。明明前不久才吃过一盒驴打滚的!苏清风自然地拨出干净的饭菜,装到黎冉的饭盒中,递给她。宗报国有点不乐意了。“你分菜就分菜,分我的那份干嘛?”苏清风瞅了他一眼,有些嫌弃,“您摸摸下巴,双下巴都快挤出来了,吃的时候,也得收着点了。”宗报国这才没话说了。忿忿低下头,狂吃一通。苏清风一边喂明老太太,一边和黎冉搭话。“你来京市,怎么又到医院来了?”黎冉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眼睛弯成月牙儿,笑眯眯的,“还不是我爸!在街上抓到一个小偷,愣是追了好几条街,最后小偷是抓到了,脚踝也扭伤了。”苏清风听了半晌,诚恳地赞美了一句,“令父真是老当益壮。”黎瑞光:……这话究竟是好,还是坏?横竖苏清风也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黎瑞光也不藏着遮着了,掀开帘子,整个人就暴露在外头。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苏清风,目光中带着些许审视,仿佛在评估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苏清风连江锦那臭脾气都不怕,对上黎瑞光的目光,倒是有点忐忑,但要说这是怕……倒也不像。这种感觉很新奇,像是毛脚女婿见岳父一样。苏清风心中默默吐槽。正巧在这时候,黎瑞光和宗报国的目光也在半空中厮杀。宗报国挑了挑眉,示意黎瑞光别太过分。黎瑞光虽然职位没有宗报国高,但是为了小女儿,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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