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打起来的啊。”贺年说这话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师傅你是不知道,在吃红烧肉罐头的时候,就因为要抢最后一块肉,我爹给了我两拳头。而且还是照着我眼睛打的,这说出去多丢人啊!”苏清风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实在是没看出他说这话时,有任何丢脸的表现。而且话又说回来,这两拳头到底是因为红烧肉罐头,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私人恩怨,苏清风真有点说不准。抱着这样复杂的心情,苏清风想了想开口,“这样吧,今天我教你一道菜……”听到这话,后厨里的学徒,看向贺年,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哪家的大师傅能像苏清风那么好!没有打两三年的下手,就能亲自上阵,教学徒怎么做菜。贺年简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要是多送些拜师礼,就能够学到真本事,他们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底子都掏干净。毕竟家底子没了,还可以再赚。而苏师傅教的,那可是吃饭的本事。贺年差点就要感动的流猫尿了。这师傅是真把他当自己人啊。回家以后他要盯着他老爹,等家里有多的大前门,他就拿过来,全部都孝敬苏清风。苏清风全然不知道,贺年这个坑爹的家伙已经想好了,后续该怎么坑老爹的烟酒,他此刻整提着剁骨刀,咔咔几下,就把砧板上的排骨,给剁成小块。那刀工整齐均匀,一看就是有底子功夫在身上的,看的贺年好一阵羡慕。他也不吭声了,站在一边,认认真真地看苏清风做菜。别看贺年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混不吝的,但是实际上,他心里什么都清楚。昨天他拿了那么多东西去师傅那边,最后只得到了两个无情铁拳,那是因为他老爹老娘认为苏师傅能够教会他真本事。要是真能学到本事,就算花了几罐奶粉,几瓶茅台,那又算的了什么。但要是他在苏清风那边,如果学不到真东西的话,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把家里的东西都可劲扒拉到苏清风那边,贺年觉得,这次别说是脸要被打成猪头来,就连pi股也要被打成四瓣。因此,苏清风认真教他,贺年也不敢含糊地混日子,他拿出当初自己读高中都没有的学习劲头,认真钻研起苏清风的每一步手法来。要不是后厨里不允许带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甚至想要拿出纸和笔,把这些步骤都一一记录纸上。……日子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随着快要过年了,外出的长途货车司机、列车员,都慢慢赶回家,泰和县上的年味,也愈发浓郁了。这段时间,泰和饭店倒是慢慢清闲下来了。这个过年的点,许多领导都已经回到黑省或者胶东去了,一年到头,忙里忙外的,不就是图回家灶上有人,桌上有饭,手里又被热乎茶嘛。这日子过的要是没点烟火气,总让人感觉缺少了什么。此时。苏清风和黎冉站在邮局前,等待接线员将电话接到黑省的干部大院。黎冉看起来还有些忐忑。“你说,爸妈愿意下乡过年吗?”虽然他们之前计划的都很美好,甚至还把过年假期里,每天干什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但要是黎瑞光和楼芳都不来,那之前的安排,都算是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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