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对此没有任何记忆。难道,是他昨晚发病的时候曾经跑来过这里?他脚步一顿。如果他昨晚来过白云观,那么,那个在他脸上留下巴掌印的会不会真是景姑娘?安亲王想回头看看景姑娘。可是一想到他那每个月必犯一次却至今无药可治的病症,他眼中闪过一抹自我厌弃,绷紧背脊更加冷漠地往前走去。他这种人……配不上任何好姑娘。他注定一生孤独,他谁也配不上。 找皇帝做她靠山骄阳郡主牵着弟弟紧随安亲王身后。经过景飞鸢身边时,骄阳郡主侧眸冷冰冰看了一眼景飞鸢,满含恶意地低声说,“我知道你的秘密……”景飞鸢抬头凝视着骄阳郡主,“民女也知道郡主的秘密。”骄阳郡主冷嗤,“你知道又如何?我是高贵的郡主,你是个无权无势的商户女,我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你给本郡主等着!”景飞鸢目送骄阳郡主离去。她知道,这位郡主绝对不会放过她。她必须尽快给自己找个能与骄阳郡主相抗衡的靠山。否则她一个卑微的商户女,只能犹如案板上的鱼肉,被骄阳郡主肆意残害。想到六天之后就会驾崩的老皇帝……还有什么样的靠山比皇帝更大呢?景飞鸢垂眸,在心里问药玉空间,“小玉,皇帝重病濒死,朝廷在征集天下名医,我想去揭皇榜救皇帝,你有把握救他吗?”药玉空间的嗓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主人,你可以让我帮你救天下所有人,唯独皇帝,我宁可沉睡万年也不救。”景飞鸢刚要问为什么,药玉空间就冷冷说,“我八百年前那个主人也跟你一样,她想求皇帝庇护于是跑去给皇帝献药,成了皇帝的宠妃,后来皇帝发现了她的秘密,用诛她九族来逼她说出秘密,她为了保九族之人性命,竟然想出卖我将我交给皇帝!我侥幸弄死了她逃脱,可我却因为噬主沉睡了八百年,元气大伤——”药玉空间一字一顿,“所以主人不要逼我,同样的错,我再也不会犯第二次!”景飞鸢怔愣。原来药玉空间沉睡八百年,竟然是因为被主人背叛出卖了……景飞鸢告诉药玉空间,“好,你不救皇帝那我们便不救他,我以你为重。我不找皇帝做靠山,还可以找其他权贵,可没有了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很清醒,我知道你才是我的底牌,你比什么都重要。”药玉空间听到这话,沉默了几息,才缓缓说,“谢谢主人,你比我上一个主人好多了,她很蠢,很狂妄,最终害了我也害了她九族。”景飞鸢在心里无声安慰着药玉空间这个可怜的小东西。然后,她望着安亲王一行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既然不能找皇帝做靠山,那么,她能不能找安亲王?去以色侍人勾搭安亲王,去使尽浑身解数做骄阳郡主的后娘来跟骄阳郡主抗衡,这种事她是做不到的。不过,她药玉空间里的煜儿应该可以帮上她的忙。只要煜儿认祖归宗回到安亲王府,她有煜儿这个小世子撑腰,何愁不能跟骄阳郡主抗衡?可她要怎么证明煜儿是安亲王的儿子?她要怎么证明郑家人和奶娘在撒谎,要怎么证明安亲王带走的那个孩子是冒牌货?景飞鸢摸了摸藏在衣裳里的麒麟玉。这麒麟玉虽在煜儿身上,可麒麟玉应该不是安亲王府的信物——否则上辈子那些人杀了煜儿以后早就把麒麟玉这个信物带走了,又怎么会让麒麟玉留在煜儿身上,后来被那个女神医捡漏?这麒麟玉……没准是煜儿口中那个小舅的东西。想到那个小舅,景飞鸢缓缓抬起头。是不是只有找到那个小舅,才能证明煜儿是安亲王的血脉?景飞鸢压下心绪,带着弟弟,七拐八拐奔向后面那偏僻的院落。刚来到院落里,景飞鸢就瞧见了方才遇到的一个小道士。小道士正在扫院子,他开心说道,“景姑娘,我师兄刚刚准备来收拾房间,我想起你说你有东西落在这儿了,我就自告奋勇来这儿帮你盯着了,你放心吧,里面的东西还没人动过,你快去找吧!”景飞鸢莞尔,“多谢小道长。”小道士挠挠头,“不用谢,我们之前冤枉你了,我还怪不好意思的,你快去找你的东西吧,你找完了我要收拾房间了。”
景飞鸢点头,走了两步,她装作无意地问,“小道长,我方才见到安亲王家那个刚找回来的小公子了,听说昨晚还有人胆大包天挟持了小公子,是真的吗?”小道士拼命点头,“是真的是真的,不过昨晚那些大内侍卫追着那黑衣人去了后山悬崖,黑衣人已经掉落悬崖伏诛了!”景飞鸢捂着心口做出有些怕的模样,“是后山哪个悬崖啊?”小道士转身往后山偏左的方向指,“那里,那个山崖叫鹰嘴崖,长得像老鹰的嘴巴,山崖深不见底,雾气翻涌,谁也不知道山崖底下是什么情况,反正掉下去的人多半都活不了。”景飞鸢眼神微闪。她又跟小道士聊了几句,便带着景寻鹤走进房间里。景寻鹤兴冲冲问道,“姐姐你掉的是什么呀?我帮你一起找。”景飞鸢点了点他的脑门,“女孩子家的东西,你不要问。”景寻鹤乖乖哦了一声,女孩子家的东西他不好意思去找,就蹲在门口看着姐姐。景飞鸢在房里找了一圈,伸手到被子底下假装拿了个什么小东西的样子,偷偷藏进袖子里。她转头望着景寻鹤,景寻鹤正托腮望着她笑,“找到啦?”她煞有介事地点头,“找到了。”景寻鹤站起身,“那我们回去吧姐姐。”景飞鸢朝景寻鹤招招手,“鹤儿你过来。”景寻鹤纳闷地歪歪头,小跑到景飞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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