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王爷尴尬挠墙景飞鸢破罐子破摔,平静嗯了一声。她说,“他当时被赵钱氏下了药,我觉得他也挺可怜,怕他死在荒野,就想给他吃一枚药丸,谁知道他竟听不懂我的话。我只能指着我的嘴唇示意他学我张嘴……结果,他大概是误以为我接受了他的求/偶,就扑过来了。”景飞鸢指着嘴唇,皱着眉头说,“这就是他啃咬的,不过我推开他以后打了他一耳光,又骂了他,让他不许再跟着我,之后他就乖乖停下了,再也没有跟上来。”“……”姬无伤看着景飞鸢被咬破的嘴唇。他的心虚和愧疚,一瞬间达到顶峰。难怪他面具底下还顶着巴掌印。果然是景姑娘打的。果然是他轻薄了人家,才得到的惩罚。这个耳光挨得不冤枉。他该打。现在,他终于理解景姑娘为什么会说他很乖很听话了,因为,他可耻地看上人家了,他单方面把人家当媳妇了。再野再狂的狼,遇见了想守护的媳妇,都会变成只会摇尾巴撒欢的狗。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一见景姑娘,他的心就不受控制怦怦直跳。他清醒的时候虽然什么也不记得,可是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已然把人家当媳妇了,他的眼睛,他的心,都在替他记着这个媳妇,所以一见人家就好欢喜。姬无伤偷偷看了一眼景飞鸢。他虽然明白了他心跳异常的缘故,可他还是不懂,神志不清的他到底为什么会对景姑娘一见钟情。景姑娘的确很美,天姿国色,可这样的美人他以前也见过,为什么没动心?为什么独独景姑娘,让他一见钟情?头痛……大概只有等他下个月神志不清的时候又跑到景姑娘面前撒欢,他才能弄清楚缘由了。姬无伤藏起心虚,尽量用最平静的口吻,说,“原来如此,本王清楚了,看来这个野人之所以对景姑娘跟对其他人不一样,是因为他看上了景姑娘,所以他才会收起自己的攻击性。可对其他人而言,他仍旧是危险的,本王还是得将他捉拿才行。”他又建议景飞鸢,“景姑娘,这种野人是没有什么礼义廉耻的,他们心中只有兽性,他们也不懂如何尊重人,所以,若景姑娘下一次又遇见了这野人,他又对景姑娘举止轻薄,本王建议景姑娘不要手下留情,一巴掌拍死他。”“……”景飞鸢怔怔望着姬无伤。她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尴尬。亏她之前还因为这个王爷的眼睛和身材跟野人有几分相似而怀疑过这王爷是不是那个野人……她真是想多了!王爷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野人呢,他要是那个野人,他会真诚建议让人家打死他自己吗?景飞鸢彻底打消了对姬无伤的怀疑。她笑道,“但愿不会有下一次了,民女打从心底里希望,今生今世不要再见到他。”姬无伤闻言一愣。他漆黑的眼眸凝视着景飞鸢,看清景飞鸢眼里的淡漠,他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一堵。原来,景姑娘一点都不喜欢他,还极其厌恶他。也是……像他这种人,又有谁会喜欢呢?他注定是一辈子的孤家寡人。姬无伤捏了捏手掌,压制住内心遭人嫌弃所生出的难受。他点头平静地说,“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人就差点被轻薄,这对景姑娘而言是不好的记忆,能一辈子不再见到他,的确是最好的。”他给景飞鸢又倒了一杯茶,举杯说,“本王祝景姑娘,平安,如愿。”景飞鸢立刻端起茶杯,“多谢王爷。”她喝了茶,又小心翼翼地说,“王爷,民女方才与您所说之事,您能不告诉别人吗?虽然民女嫁过人,在许多人眼中已经不清白了,可民女还是不希望在这之上又增添些流言蜚语,民女不想越发声名狼藉。”姬无伤点头,郑重承诺,“景姑娘安心,本王绝不会将今日之事透露给任何人知晓。”他心想,景姑娘的人品,当真是如同美玉无瑕。她被野人求/偶,她被野人轻薄跟野人有了肌肤之亲,她明明可以为了保全名节什么都不说,可是她觉得野人罪不至死,她怕王府的人杀了无辜的野人,她便还是沉静的将当晚之事和盘托出了。她在乎自己的清白名声,可是,她更在乎人命。她家中不愧是开药铺的,她有着菩萨心肠。想到自己就是那个轻薄了景姑娘的野人,姬无伤隐晦看了一眼景飞鸢嘴唇上的伤,他修长手指默默摸向了腰间令牌。
他不想透露自己有怪病的秘密,他不可以承认他是那晚的野人,可他既然轻薄了人家,就还是应该对景姑娘有所补偿。好好一个姑娘,大半夜被他跟随,又被他咬了嘴唇,肯定被吓得不轻。尤其是他被赵钱氏和赵灵杰下了药,是人家景姑娘心地善良怕他死才给他吃了解药,才让他没有跑出去犯更大的错,他应该记着景姑娘这份恩情。手指摩挲着令牌,犹豫了一瞬,姬无伤毅然将其扯下来。他握着令牌放桌上,推到景飞鸢面前。“这是可以自由出入安亲王府的令牌,本王麾下的八个心腹也认得它,景姑娘请收下,若是家中遇到了什么急事,可以拿着令牌来王府寻本王。”景飞鸢看着面前只有食指长、两指宽的黑金令牌,受宠若惊地望着姬无伤。“王爷,这……”姬无伤又将令牌往她面前推了推。姬无伤说,“收着吧,皇帝的人还在四处搜寻本王儿子的下落,难保不会搜查到你身上,你拿着令牌才能保护好你的家人和本王的儿子。”景飞鸢思索一瞬,就伸手拿起了令牌。她站起身,行礼谢恩。“民女多谢王爷庇护。”“不必,本王还得谢你救了本王的儿子。”姬无伤示意景飞鸢坐下。景飞鸢再次坐下。姬无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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