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看着他这样,若有所思。这少年,不会是喜欢她吧?煜儿还在嚷嚷,“花花,花花!”景飞鸢收回视线,低头看着煜儿,“什么花花呀?为什么要指着小舅说花花?小舅身上有花花吗?”煜儿眨眨眼迷茫地望着景飞鸢,然后呲溜一下从景飞鸢怀中挣脱,来到燕离澜身后。他小手指轻轻戳着燕离澜的背脊,歪着脑袋对景飞鸢说,“花花!”景飞鸢一脸疑惑,起身走到燕离澜身后看了看,“没有花花。”煜儿嘟囔着花花,又将胖手指伸到燕离澜衣裳的破洞里,使劲儿抠,一副要把衣裳扯坏的架势。燕离澜听到刺啦一声,本就破破烂烂的衣裳被煜儿撕得更烂了。他也顾不得害羞了,赶紧转身将煜儿抱进怀里,不许他捣乱。燕离澜抱住煜儿后,抬头一脸无辜地跟景飞鸢说,“姐姐,你儿子坏,他撕我衣裳,你也不管管他……”景飞鸢失笑,“他是我儿子,难道不是你外甥?”燕离澜看着景飞鸢迷人的笑脸,红着脸颊低声说,“他不是我外甥……”他摸着煜儿的发旋,心里有一个声音偷偷补充,他是我儿子,姐姐是他娘,我是他爹,他是我们俩的儿子……景飞鸢哪里知道这少年单纯的外表下藏着多么闷骚的心,她见煜儿还在嘟囔着花花,问燕离澜,“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说花花?”燕离澜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昨天就指着我的背部说花花,可是我背上没有花,一颗痣都没有,哪里来的花花?”景飞鸢仔细回忆了一下。她之前给昏迷的燕离澜擦伤口时,的确没看到他背部有花。大概是煜儿的理解力跟他们不一样吧。景飞鸢没再多想。她跟甥舅俩一起吃完早饭,就跟两人告别离开。她来到正院。景云峰和景寻鹤已经等她很久了。见她过来,景云峰也忍不住盯着她多看了两眼,然后,老人家骄傲地想,不愧是我女儿,越长越好看了。景飞鸢挽着爹爹胳膊,边走边问,“爹爹,陈叔去城外送馒头了吗?”景云峰笑着说,“去了,一大早就去了,那些心善的流民救了爹和弟弟的命,我们都记着呢,不会让他们饿肚子的。”景飞鸢放下心来。……三人不多时就来到官府。谁料,在官府门口遇到了等候多时的赵灵杰。赵灵杰听到脚步声,转身看过来。他盯着跟离开他以后愈发容光焕发的景飞鸢,盯着那张比往日里更娇艳动人的脸,他眼神变得极阴鸷。离开了他,这贱人就这么快乐吗?不对,这贱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怎么会突然就美得不像凡人了?难道这贱人昨晚爬上了某个男人的床,被那个男人滋润了一晚上?他一步步走到景飞鸢面前,沉声问道,“你跟安亲王,是怎么回事?” 渣男威胁她回家!她一招制敌他一边问,一边用凶狠的眼神在景飞鸢身上到处找。他想找到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一想到他娶了半年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的妻子,昨晚竟然在安亲王身下辗转承欢,还被人家滋润得容光焕发,他就呕得心口疼,想吐血!景飞鸢见到赵灵杰,皱着眉头停下脚步。出门没挑日子,遇恶狗拦路,真晦气。她冷冰冰盯着赵灵杰,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厌恶。她嗤道,“干你何事?无论我跟安亲王是怎么回事,都跟你赵灵杰没有关系,这天底下谁都可以问我,唯独你赵灵杰,没有资格质问我。”赵灵杰冷笑,他掸了掸袖子,恶狠狠盯着景飞鸢,“我没资格?只要你户籍还在我赵家,我就有资格!”景飞鸢抬头看着官府大门,淡淡道,“是吗?别着急,马上就不在你赵家了。”说罢,她就准备往官府大门走去。赵灵杰伸手拦住她去路,阴恻恻道,“这么急啊?怎么,昨晚跟野男人上了床,这肚子里怀上了野男人的种,等不及了?”赵灵杰话音刚落,怒不可遏的景云峰就上前,一拳头将他放倒。
“老子打死你这个狗杂种!”景寻鹤也跟着跑上前,对着他的脚连踹三下!“我和我爹还在这里呢,你就敢羞辱我姐姐,你当我们死了是吧?”赵灵杰硬生生挨了一拳头外加三脚,愣是没还手。他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抬头阴鸷盯着景家三人。“岳父,小舅子——”他一字一顿,“你们打得可过瘾?”他阴冷一笑,指着自己被揍得凄惨的脸,说,“你们若是过瘾了,咱们可以一起进衙门了。你们呢,进去告我赵灵杰无德,强行跟我和离,迁出户籍,我赵灵杰则告你们殴打举人,送你们一顿板子,再送你们去蹲几天大狱。”他一边说,一边慢腾腾爬起来,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景飞鸢,整个人都透着疯狗的疯狂劲儿。直到此时此刻,景云峰和景寻鹤才反应过来。他们大惊失色。该死!上当了!这狗杂种故意等在这里,又故意出言不逊肆意羞辱,就是为了激怒他们动手,然后以此威胁逼迫他们!景飞鸢也蓦地沉了脸。她没想到赵灵杰这疯狗现在是一点颜面也不顾了,什么下作招数都使得出来!她不怪爹爹和弟弟冲动,赵灵杰如此故意羞辱她,谁能忍得住不动手?这不是爹爹和弟弟的错,是赵灵杰这厮太会恶心人!景飞鸢抬手安抚爹爹,强压怒气冷笑道,“赵举人,你真行,枉费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却只会使这种阴毒下作的招数来胁迫人,你就不怕传出去会叫你那些同窗看不起么?”赵灵杰冷嗤一声,“你已经把我害得身败名裂,你觉得,如今的我,还有几个人看得起?我已无所畏惧,反正我赵灵杰已经是阴毒下作的龌龊小人了,我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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