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霸气!”侍卫们一阵激动起哄。姬无伤转过身看着侍卫们。他微抬下巴,“来,扒了他衣裳,让咱们来看看,这个天阉的举人老爷,他的身子到底跟咱们正常爷们儿长得有多不一样。”侍卫们愈发激动了。赶紧扒了看看!对于所谓的天阉到底长什么样,他们期待已久!张玄将扛肩上的赵灵杰扔地上,然后就撸着袖管自告奋勇上前扒起了赵灵杰的衣裳。他像个穷凶极恶的土匪一样,毫不怜惜地将赵灵杰的衣裳撕碎,让赵灵杰彻底暴露在月色下。下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了赵灵杰身上那某一处。一看过后,大家齐齐发出了一声倒喝——“嘶,天哪,竟然是这样的!”他们睁大眼睛极其新奇地看着赵灵杰那一处,越看越觉得滑稽可笑,越看越让他们自豪骄傲。难怪这人被称作天阉呢,跟他们比起来,简直是……嘿嘿!不止侍卫们看得津津有味,就连姬无伤这个王爷也没忍住挑起眉梢,盯着赵灵杰多看了两眼。看过之后,他带着难以言喻的骄傲,摸出糖罐子捏了一颗糖喂进嘴里。啧啧,明儿他一定得让鸢儿来看看。有了赵灵杰这天阉之人做比较,以后,鸢儿才知道他的好。他转过身看着景家药铺的方向,品尝着跟他家鸢儿一样甜滋滋的味道,抬手下令——“打!看也看过了,来,把他给本王狠狠打上一顿!”侍卫们应了一声,齐刷刷动手,拳头和脚飞快往赵灵杰身上招呼。……翌日。景飞鸢一大早起来就看到儿子乖乖坐在她旁边,怀里抱着个极其精致的盒子。一看那盒子,她就知道,某人来过了! 大清早,对她示爱“小鲸鱼,早啊。”景飞鸢揉了揉眉心,笑着伸手一把将儿子搂过来。于是,明明自己坐得好好的小家伙,忽然就被可恶的娘亲拽倒下去,手手脚脚乱七八糟地趴娘亲身上,懵逼眨着大眼睛。景飞鸢低头看着小家伙可爱的模样,没忍住捏了捏他脸颊。小鲸鱼乖乖任由娘亲捏他。娘亲捏完左边脸,他又飞快转过头,将另一边脸继续送到娘亲手里,让娘亲尽情挼他。“噗嗤。”景飞鸢被可爱的儿子逗得笑出了声。她搂着儿子的小身子,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儿子抱着的小盒子,明知故问,“小鲸鱼,这是哪儿来的?谁给你的?”小鲸鱼见娘亲戳他的宝贝盒子,立刻将盒子递给娘亲。他红润的小嘴一开一合轻声嚷嚷,“娘!爹爹!爹!”不等景飞鸢说话,他翻身爬起来指着窗户,兴奋地说,“嗖!嗖嗖!”他越说越兴奋,飞快跳下床跑到窗户下面,张开两只胳膊像小鸟扇翅膀一样挥舞着,嘴里开心嘟囔,“嗖!嗖嗖!”景飞鸢捏着盒子,好笑地看着格外活泼欢快的小家伙。她知道了。一定是姬无伤悄然无声地进了她屋子里,恰巧碰到小鲸鱼醒了,姬无伤就把盒子交给了小鲸鱼,又给小鲸鱼穿戴整齐,然后跟小鲸鱼挥手告别,从窗户里嗖一下飞走了。所以,小鲸鱼才跟人来疯一样,跑到窗户那里张开胳膊学着姬无伤,嗖嗖嗖地想飞走。景飞鸢唤来谭嬷嬷,让嬷嬷抱着小鲸鱼去外面洗漱。她坐起身来,打开姬无伤留下的盒子。盒子里是十一颗精致的糖。红色的,像极了姬无伤发病时的那双眼睛。景飞鸢手指虚虚在糖果上面扫过,含笑看向盒子四周。
盒子四壁,嵌着四张折叠起来的纸张。纸张上标示着“一”、“二”、“三”、“四”的字样。景飞鸢按照顺序,先拿起第一张纸打开。上面一行龙飞凤舞的小字映入眼帘——鸢儿起来了?姬无伤想念鸢儿得紧,昨晚便在鸢儿屋顶坐了一宿,姬某很多次想掀开瓦片往下看看鸢儿的睡颜,又怕冒犯了鸢儿,始终没敢掀,直至天亮,姬某怕人发现,坏了鸢儿名节,才不得不离开,不知鸢儿可有感应呢?景飞鸢捏紧纸条,蓦地抬头看着屋顶。什么?昨晚那男人竟然在这屋顶坐了整整一晚上?他……景飞鸢眼睫轻轻颤了颤,没忍住勾起了嘴角。到底是有多喜欢她有多想念她啊,才会深更半夜从皇宫跑出来坐在她屋顶,就这么瞪着眼睛干坐了一宿?这举动,有点傻气,但是不知怎么的,格外暖她心田。她前世今生,还从未被除了爹和弟弟儿子之外的男子这么惦记过。这种一日不见她就心痒难耐静不下心的在意和喜欢,让她格外愉悦。“啧,傻气……”景飞鸢呢喃一声,笑着将纸条放下,又拿起第二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又写了不一样的话——昨晚收到鸢儿送来的糖和药丸,姬无伤不胜荣幸,不胜欢喜,还未吃糖,心里就已比糖甜蜜,连皇帝问我讨要,我都舍不得给。特意告诉鸢儿一声,我认真品尝也认真数过了,在我吃第六颗时,我终于品尝到了药丸,没那么甜,却让我浑身舒畅,就像鸢儿一样,虽待我清冷,不够娇软甜蜜,却足以让我一生惦念。“……”景飞鸢手指摩挲着最后几个字,脸颊又飞上红晕。什么一生惦念啊……什么不够娇软甜蜜啊……呸!她又不是他姬无伤的妻子,她要如何待这个男人娇软甜蜜?她有娇软甜的一面,可是,她只能那样对待自己最亲近的枕边人。如今的姬无伤,还不够资格见到她那一面。景飞鸢弯起嘴角,又重新看了一遍这些字眼。大清早的,一起来就看到这么甜的字眼,她也不胜荣幸,不胜欢喜。糖果还在盒子里,却已经甜到了她心里。景飞鸢将纸条放下,又拿起第三张纸条打开。上面写着这样一行字——姬无伤请鸢儿定要好生梳妆打扮,以最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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