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才八岁至少还要十年时间才能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帝王的姬明曜,他这个皇叔更有做皇帝的资格。与其劳心劳力辛苦辅佐别人,何不,自己上呢?姬无伤没有将心思说给景飞鸢听。他的小妻子年纪还是太小了,这种事,他怕吓到妻子。毕竟自古谋反就牵扯极大,一不小心就会死伤无数,他怕他的妻子胆子小,见他有谋反的心思就要抛弃他。姬无伤没事人一样,拉着景飞鸢的手起身,“鸢儿说得对,你夫君我如今就是个只想享清闲的人,什么皇帝朝堂,不管它,走,回家。”景飞鸢与他十指相握,一同走出凉亭。他们含笑来到小鲸鱼身边,温柔哄着小鲸鱼。小鲸鱼很听话,明明还想再玩会儿,可是爹娘喊他回家了,他立刻就抛弃了美丽的花花,拉着爹娘的手,开开心心离开。……一刻钟后。景家。姬无伤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吩咐陈嵩,“你立刻跟谭嬷嬷乘坐马车回王府,叫上十个侍卫,随谭嬷嬷一同前往她老家,接上她乡下的儿子马不停蹄赶回来。”陈嵩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们向来最听王爷的话,立刻拱手应是。旁边,景飞鸢也在跟谭嬷嬷说话。“嬷嬷,如今就辛苦你一趟了,你随王府侍卫亲自去将谭阿牛接回来,我们有事要找他确认,很急的事。”谭嬷嬷一愣。她隐约猜测到,王爷和小姐这么着急接阿牛,可能跟阿牛的身世有关系,甚至可能跟秦太后有关系…… 他还有隐藏的秘密身份!她没敢多问。事情牵扯到了太后娘娘,不是她一个下人能问的。她点头答应,“好的小姐,我这就去,那我走以后,我们家郑知恩就麻烦小姐帮我照顾一下了,请您告诉他,我是替小姐和王爷办事去了,并不是我喜欢阿牛比喜欢他多,我很快就回来陪他——”景飞鸢点头。看着谭嬷嬷坐上马车随陈嵩离开,景飞鸢微叹。慈母心,真让人感动。哪怕刚刚跟郑知恩相认,谭嬷嬷仍旧将郑知恩放在了首位,生怕这一走会让郑知恩失望寒心,所以才再三求她。等马车驶远,景飞鸢和姬无伤便将小鲸鱼交给正在药铺里忙活的景寻鹤照看,他们二人则直奔郑知恩待着的房间。“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时,郑知恩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这里摸摸那里瞧瞧,想看看他的亲生母亲的喜好。听到动静,他转头看去。他以为是谭嬷嬷回来了,又高兴又别扭地背着小手来到房门口,一边开门一边说,“回你自己房间,还敲什么门啊……”结果门一开,看到外面站着的是景飞鸢和姬无伤,他愣住了。咦?不是他娘,是摄政王和王妃?这两人来干什么?郑知恩警惕地看了一眼两人,心想,这两人总不可能是知道了他国师后人的身份才过来的吧?不,他娘应该没那么蠢,明知道国师府是被皇家下旨满门抄斩的,还要将他国师后人的身份告诉皇家人,那不是送他上断头台么?郑知恩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笑着说,“王爷,王妃,你们来找我做什么?”他看向景飞鸢,眼神期待,“是不是谭嬷嬷替我求了王妃,王妃答应来帮我治病了?”景飞鸢低头看着这个小矮子,弯起嘴角,“治病的事等会儿再说,我们先来说说,你是国师后人这事儿。”“……”郑知恩瞳孔紧缩,不敢置信地望着景飞鸢。说啥?他娘竟然真的那么蠢,竟然真的把他的身份告诉了这两人?不是,他聪明一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娘啊!啊啊啊啊要疯了!气疯了!郑知恩呆愣一瞬,反应过来后就立刻闪身猛退!
他一边做好防御的姿势,一边冷冰冰盯着姬无伤,“你们既然知道了我 身份,那还能说什么好话?说你们想怎么取我性命是不是?”郑知恩的突然变脸,让景飞鸢无奈。她不会武功,便没有逞强往前凑,微抬下巴示意姬无伤自己去解决。姬无伤捏了捏她手指,上前一步跨进门槛,呈保护的姿势将她挡在身后。然后,姬无伤平静看向郑知恩。“何必如此如临大敌?”他慢条斯理道,“你既然听令于本王的皇兄,就该知道,当年国师府被满门抄斩时我还在行军路上,下旨杀人的是我那死了十几年的父皇,或许其中还有我刚死的皇兄栽赃陷害,这是他们造的孽,与我绝无关系。”他摊手示意郑知恩坐下,“来,与本王坐下聊聊,本王既然只身一人带着王妃来此,就没有擒拿你的念头。”郑知恩皱紧眉头。他怀疑地盯着姬无伤看了看,“你让开,我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埋伏——”姬无伤挑眉,伸手温柔拉着景飞鸢的手让开,随后抬腿一脚就霸气的将门扉踹塌下去!门扉轰然倒地,露出外面空无一人的院子。郑知恩再三确定,这才稍稍放松下来。他在距离景飞鸢姬无伤最远的地方坐下,臭着脸非常不高兴地问,“是不是我那想送我去死的亲生母亲,跑去乐颠颠将往事跟你们吐露得一干二净?她人呢?出卖了我,不敢来见我?”景飞鸢差点笑了出来。她忍笑温柔说道,“这事儿的确是谭嬷嬷告诉我们的,但是,嬷嬷没有送你去死的念头,她是信任我这个被她一手带大的小姐,知道我一定能保护你们让你们毫发无伤,所以才会坦然将往事告诉我。”郑知恩哼了一声,“但愿你能说到做到,让我们毫发无伤。”景飞鸢郑重点头,“我能做到,我不仅会护着你,还会为你解毒治病,让你做回正常人。”郑知恩抬头。对上景飞鸢那双清透极其可信的眼眸,他浑身竖起的冰冷尖刺又收起了不少。他别扭地哼了一声,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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