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伤在她耳边说,“鸢儿,你是我的爱人,是我要携手走完一生的人,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在做什么,只要你心里慌了,乱了,不安了,立刻来找我,将你的不安,全都告诉我,不要自己闷在心里。作为你的夫君,我永远都会把你放在第一位,我永远都会毫不犹豫放下手头上的事来哄你,直到哄好你,我才会再去忙其他。”景飞鸢听得心里甜滋滋的。不管这个男人十年二十年以后还能不能做到此刻所言,可至少这会儿,她听着是开心的,甜蜜的。被人捧在掌心里的滋味,真的让人无比快乐。她恃宠生娇,轻轻挠着姬无伤的心口故意问道,“真的呀?不管你在做什么,你都会放下手头上的事,先来哄我?”姬无伤点头,“是。”景飞鸢笑吟吟望着他,“一次两次能哄我,次数多了不会嫌我烦,不会嫌我不懂事吗?”姬无伤摇头说,“我不会让你口中所谓‘次数多了’这样的假设存在,你来找我的次数多,说明是我给你的安全感不够,是我让你彷徨心乱了,可今日发现了你的不安,我今后便会愈发努力给你安全感,让你能相信我们的未来一片光明,再也不担忧。”景飞鸢凝望着姬无伤一片坦诚的模样,和那双满是深情的眼睛。她的心,倏然而动。怦怦直跳。一段好的姻缘,能让人时时刻刻感到幸福,时时刻刻感到安心,原来是真的。她爱她的夫君。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爱。她踮起脚尖深情地吻了姬无伤,然后将额头贴着他下巴,笑着说,“快去找阿澜,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解除你的诅咒……”她看了一眼姬无伤,红着脸颊看着别处,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然后跟你圆房,做真正的夫妻了。”姬无伤猝不及防听到这样一句话,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了。然而……脑子里和心里燃烧得有多烈,底下的一潭死水就让他有多懊恼和无奈。是得去找燕离澜了。他也想,今晚就跟鸢儿圆房。他也想跟鸢儿真真正正在一起,婚姻给不了他安全感,只有拥有了鸢儿,他才会有安全感。“走,去找阿澜。”姬无伤笑着牵了景飞鸢的手,两人一同走出去。院子里已经没有了小鲸鱼和景寻鹤的身影,这甥舅俩也不知道偷偷跑到哪儿玩去了。大约是小鲸鱼不想跟爹爹一起进宫找坏坏的堂兄,所以趁着爹娘不在,偷偷拉着小舅跑了吧,去躲起来了。姬无伤环视一圈院子没有找到人,摇头无奈地笑了一声,与景飞鸢离开。等他们走了,顶着草叶躲在院子后面草丛里一动不动的小鲸鱼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方才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喘,可难受死他啦。他拍着自己的小胸膛,笑嘻嘻靠在小舅身上。耶!太棒了!爹爹走啦!爹爹不会带他进皇宫见那个总是欺负他的坏堂兄啦!他才不想见坏堂兄呢,他只想跟小舅一起折腾花花草草,尽情撒欢快乐!……南院。姬无伤和景飞鸢来到南院时,景飞鸢看到了一个把守得严密的院子。她指着那院子问,“那里住的是谁?”姬无伤一拍脑门,“我都把他们忘了。是安远县郑家的人。”景飞鸢一听郑家就知道是什么人了。带着小鲸鱼逃走的奶娘,就是在安远县的郑员外家做小妾。这一家子人,说坏人算不上,他们虽然没有善待小鲸鱼,但是也并没有故意苛待,他们只是将这个不明来历的野孩子交给了下人照顾,当这个野孩子不存在而已。可要说他们是好人,也算不上,真正的好人是不会让一个奶娃娃忍饥挨饿钻狗洞跑到隔壁燕家讨饭吃的。这一家人就是世上最普通也最常见的那种人,不做坏事,也不做损伤自己利益的事。他们会千里迢迢送小鲸鱼和奶娘来京城找王爷,也会在皇权逼迫下选择屈服于皇帝,跟皇帝一起欺骗姬无伤……他们有错,却又只是被皇帝逼迫的可怜人,身不由己。啧,也难怪姬无伤只是将他们看守起来,暂时还没有动他们。“先去见阿澜吧。”
景飞鸢收回复杂的视线,与姬无伤一同走向燕离澜居住的院落。来到院外,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知道郑知恩这会儿有没有在阿澜这个亲弟弟屋里?不如,偷偷开门进去,吓死郑知恩这可恶的家伙?两个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恶作剧的乐趣,于是轻轻推开院门,蹑手蹑脚走进院子里。他们一步一步,极小心地靠近房间。姬无伤见景飞鸢没练过武,走路有一点轻微的声音,还一把将景飞鸢打横抱起,低头亲了一口景飞鸢的额头,悄然无声靠近房间。两人终于上了台阶,来到房间门口。姬无伤侧耳倾听,发现里面的确有谈话声。而且,很明显的,那是郑知恩的声音。极其得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阿澜我告诉你,这一次我铁定要他姬无伤来给我伏小做低,喊我一声郑大哥!呵,王爷又怎么样,王爷比寻常人更惜命,更怕死,他只要想解除体内诅咒,就得来求我!”屋子里响起燕离澜的嗓音。“可是哥哥,我不为他解除诅咒,鸢儿姐姐就不能为你治病了呀,你不想早一点恢复正常人的身高吗?”郑知恩哼了一声。他满不在乎地说,“我都做了这么多年的小矮子了,还差天吗?我就要跟姬无伤赌这一口气!只要能争口气,再等个月也无妨!”景飞鸢和姬无伤对视一眼。呵。这小矮子还真打算跟他们争一口气争到底呢?气性是不是太大了?不过可惜,这小矮子怕是要失望了。景飞鸢笑着指了指门,姬无伤心领神会,他瞬间转手将景飞鸢稳稳旋转放在地上,然后潇洒抬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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