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娘,您不信我,那神医师父呢?他老人家的诊断结果您信不信?”李知薇又睁大了眼睛,“你神医师父给你诊断过了?”景飞鸢点头。李知薇知道神医的事不能多问,她很有分寸的没有多问,她只要知道神医都确诊她女儿怀孕了就行了!神医都说了,那就错不了!李知薇看了一眼院子门口的下人,不敢张扬,拉着女儿的手低声说,“来来来,快跟娘进屋坐着,这天寒地冻的可别把你身子吹坏了,快进来——”经过景云峰身边,她带着抑制不住的欢喜,喊了一声,“峰哥,快进屋,有事跟你说!”景云峰摸着脑袋好奇地看了一眼媳妇和女儿,然后一把抱起小鲸鱼跟进了屋。他刚一进门,就见李知薇扶着女儿坐下后转头笑着看向他。“峰哥,咱们女儿,有了!”“……啊?”景云峰这个大男人听得一愣,一时间没领会到“有了”是什么意思。直到小鲸鱼开开心心跑去靠在景飞鸢肚子边上,用小手摸着景飞鸢的肚子冲他炫耀,他才知道李知薇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了!有身孕了!他要做外公了!景云峰高兴的一把攥住李知薇的胳膊,他稀罕地瞅着女儿,激动低声嚷嚷,“我要做外公了是不是?我们景家要添丁进口了!我景云峰也是马上就要有外孙的人了!”李知薇也笑得合不拢嘴,“是是是,你要做外公了,我要做外婆了!方才鸢儿还让我这个当外婆的给做虎头鞋和小衣裳呢!”景云峰一听,立刻高兴地拍着胸脯说,“那我来给小孙孙做木马木梳,男孩女孩爱玩的全都做上!”景飞鸢静静靠在椅背上,含笑望着她激动的爹娘。真好。爹娘还活着,还能与她一同感受快乐,真好。上辈子,她欠缺的就是这样一幅美好的画面。她怀孕时她的爹娘已经长眠于地下,谁也不知道她有身孕了,不知道他们即将做外公外婆了。她的孩子出生没有外婆做的虎头鞋虎头帽和小衣裳,没有外公能做的木马,她的孩子没有感受过这么浓烈的爱。景飞鸢低头看了眼还在研究她肚子的小鲸鱼,搂紧了这个死在前世的可怜小崽崽。她抬头望着爹娘,轻声说,“爹,娘,你们会一直陪着我的吧?我临盆恐慌无助的时候,娘一定会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陪我,爹爹一定会在院子里跟王爷一起等着我,你们都不会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里面挣扎的,对吗?”景云峰和李知薇愣住了。他们怔怔望着女儿。虽然女儿的表情很平静,还带着笑,言语也并无泣音,可是不知怎么的,他们从女儿的言语里听出了一种悲伤。就好像……就好像他们的女儿曾经被人抛弃过,曾独自一人孤零零在产房里面对未知的恐慌和铺天盖地的绝望……两人一瞬的怔愣后,同时走到景飞鸢面前。他们各自伸出一只手放在景飞鸢头发上,异口同声道,“对,爹娘会一直陪着你,一直陪着。”景飞鸢抬头望望父亲,望望母亲,露出了最明媚的笑容。其实她前世已经经历过一次生产,如今又有了小玉作伴,她并没有那么畏惧这生产的痛苦了,可是,她仍旧想有爹娘陪着,她仍旧希望跟爹娘撒撒娇,让爹娘哄一哄。今生,她不再是孤零零的。她有父母弟弟,有夫君,有药玉空间,还有前世的儿子作伴,老天爷是厚待她的。……景飞鸢怀孕的事如今还不能对外张扬,因此除了几个亲近的人谁也不知道这事儿,大家都藏着掖着默默欢喜,府里风平浪静。一连过去几日,这天天气好,景飞鸢带着小鲸鱼坐在府里的假山上晒太阳,忽然,赵管家来到假山下面。“王妃,宫里来人了,说太后娘娘身子不舒服,想请王妃您进宫瞧瞧病!”景飞鸢蓦地低头看着赵管家。秦太后身子不舒服?宫里那么多太医又不是不能看病,干嘛绕了这么远的路程来宫外找她?景飞鸢思考的时候,赵管家又说,“对了王妃,太后娘娘还让您进宫时把燕离澜燕公子也带上。” 闹它个天翻地覆!景飞鸢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带上燕离澜……
若真的只是想请她这个大夫进去看病,又怎么会让她带上燕离澜?恐怕是秦太后想见燕离澜这个亲生儿子了,又不好直接宣燕离澜进宫,所以才谎称身子不舒服,让她这个神医进宫去诊脉吧?景飞鸢假装不知道秦太后和燕离澜的关系,笑道,“太后娘娘哪儿是需要我去治病啊,她这是想见亲人了,人家是冲着阿澜这个外甥呢!”赵管家笑呵呵附和,“老奴也是这么想的,让您去啊,恐怕就是给燕公子做个伴儿的。不过也无妨,王爷也在宫里呢,您去太后娘娘宫里稍稍坐会儿就去太极殿外面等着王爷一起回家好了。”景飞鸢点头,对赵管家说,“那赵叔您速速去请燕公子吧,我去换衣裳,等会儿在府门口见。”赵管家转头离开。走出很远,赵管家停下脚步缓缓回头。他望着景飞鸢,眼神复杂。秦太后的心思,他猜到了几分……其实,他并不希望看到这个跟周皇后一样善良的姑娘受辱,可是受益者如果是他亲生儿子阿澜的话……赵管家垂下眼眸。他不希望这个姑娘痛苦,他也同样不希望他亲生儿子阿澜痛苦。爱而不得,真的太苦了。他儿子明明是那么优秀那么完美的人,明明配谁都配得上。……一刻钟后。景飞鸢带着一个新丫鬟袅袅婷婷来到府门口。燕离澜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打扮得像个王孙公子,已经等了多时了。见景飞鸢来,燕离澜好奇问道,“姐姐,你今天怎么没让谭嬷嬷陪你啊?”景飞鸢说,“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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