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谷抬头看向晏少虞,似踌躇要不要将此事告知他。晏少虞眉头紧蹙,目光变得锐利:“徐叔,我迟早是要回京城的。”如果这件事真是为人cao控的一场阴谋,那提前得知肯定能最大限度的防备,反之,连最基本的知情都做不到,还何谈别的?徐川谷看了他半晌,默默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把二十年前自己所知道的的事娓娓道来:“那年我也不过二十岁,还是跟在你父亲身后的副官。”京城水深,晏家祖辈皆富裕,晏狩之也是个有本事的,早早就声名鹊起。徐川谷眼中浮现出些许怀念:“你爸年轻时候可是京城的混世魔王,所过之处不知多少姑娘倾心相待,就盼着纵马疾驰的晏少司令能派副官上门提亲。”晏少虞不接话,神色古怪而淡漠,对这种事显然并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降头术以及起死回生之术的始末,还有田静的复活,到底有什么缘由?徐川谷像是知道他的心思,说道:“有件事我需要提前和你说一声,你想知道的起死回生之术,就发生在你小姨纪然lzl的身上,她便是二十多年前轰动的源头。”晏少虞大吃一惊,长眉又倏然紧蹙:“所以,徐叔认识有这种本事的风水师?”如果说纪然是事情的源头,那徐川谷必然是见过那位施展术数的风水师的。这种玄妙的事说出来,当真叫人心头微紧,有种说不出的惊心动魄。而徐川谷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搓了搓牙花子,说道:“那人,是你妈。”晏少虞猛地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徐川谷,端详了好一会儿,似看出来他不是在开玩笑,喉结微微滑动:“徐叔,我妈她虽然脾性刚直,但从没有过什么怪异的举动,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风水师?”徐川谷叹了口气:“我没骗你,有件事你应该知道吧?你母亲虽说出身纪家,但她出生时正值战争动荡,身体虚弱,后被留在农家,十几年后长成才回到纪家的。”晏少虞拧眉点了点头:“听我外公说起过。”徐川谷颔首:“流浪在外的那些年,你母亲学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风水术。”“你母亲孤身在外,漂泊多年,最是依恋亲人,回到京城后,你小姨纪然与她感情最好,两人同吃同睡,没有一丝心结芥蒂,直到纪然病危垂死。”“事情具体是怎样的我不了解,只知道纪然确实被医生证实死亡,原本是要办丧事,连宾客都请了,谁知道她莫名其妙又活了过来,且活的好好的,和常人没任何区别。”“这件事一时轰动,报社轮番报道,最后还是上头出手才压了下来。”“普通民众觉得起死回生就是上流社会哗众取宠的手段,没多久事情就平息了。”“但他们并不知道,纪家已经入了权势的眼睛,被紧紧盯上了。”晏少虞听着这些他所完全陌生的京城往事,心绪也不由跟着起伏。徐川谷也没吊他的胃口,压低声音道:“所有人都在打听纪然的事,殊不知,纪然出事前后,还有一件旁人所不知的事,你母亲曾来和你父亲借过一样东西。”晏少虞脊背紧绷,狭长的眸子一闪:“徐叔说的,难道是我们晏家的玉牌?”徐川谷一愣,惊讶道:“你知道?你母亲和你说过?”他摇了摇头,手掌忍不住重重握在了一起,却没有解释。玉牌如今已经和顾月淮的画卷融为一体,成为了她自身的一种能力,不过看样子,多年前身为风水师的母亲纪青,就发现了晏家玉牌的不同之处。徐川谷也没刨根问底,继续道:“那玉牌是晏家祖传,是要留给长媳的,那时你爸妈只能算是认识,还没走到相恋的一步,中间又发生了许多事,总归玉牌是借了。”“后来,纪然就活了,纪青也把玉牌还了回来。”“我曾听她说过,越是古老的玉就越有灵性,晏家玉牌在京城名声响亮,或许正是因此她才会来借,只是我不知道纪然的活与这件事是否有什么关联。”“各方都在查探纪然身上的秘密,她成了众矢之的,后来,你父母结婚,纪然有了晏家庇护,再加上政策上不允许说起这种东西,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有些人不死心,远渡重洋找回一些降头师,想要复刻这种诡谲之事。”“如果不是你今晚说起史婉婷的事,我也不会与你说起纪然了,她们两人的遭遇有些相像,但如你所说,纪然当时身边可没有风水师,她怎么能活?”徐川谷眉头皱着,一脸的沉重与不解。晏少虞眯了眯眼,问道:“纪然活过来之后,和曾经有区别吗?”徐川谷一愣,陷入沉思,半晌,摇了摇头:“我不了解纪然,不过她重活过来后和你母亲关系依然如故,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在嫁入姜家后性情大变。”说起这事,徐川谷语气多了几分复杂,他很清楚纪然的叛变会让纪青多难受。晏少虞深吸一口气:“看样子史婉婷的事和降头师的确没关系。”徐川谷点了点头,却还是叮嘱道:“死而复生超乎自然,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史婉婷那边还是盯着些,一旦有什么发现,就 好命的锦鲤女配晏少虞站在宿舍门口,将心中反复翻搅的杀意压下去,才开门进屋。一进门,一股扑鼻的香气扑面而来,他愣了一下,转而看到在桌前忙活的顾月淮。
“回来了?来,给你看个好东西。”顾月淮回眸看了晏少虞一眼,也不奇怪他这么晚出去做什么,只招了招手,精致的眉眼蒙着淡淡的暖光,似能驱散一切黑暗。“什么?”晏少虞上前,看着桌上摆着的龙虾,又忍不住怔了一瞬。“刚才捉到的,恰好遇到史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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