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找了很多医生,都无计可施,如今只是吊着一条命,怕是拖延不了两天了。”顾伟虎目含泪,上战场时都流血不流泪的铮铮铁骨,此刻也微微弯曲。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世间最难过的,莫过于曾经一起上战场,一起歼敌的同志,战友,却要先一步离开,他们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阴谋算计里。晏少虞神色平静,并不因为秦有功的模样而有所怜悯。顾月淮转过头,看向站在床边穿白大褂的老人:“您是当局的医生?”老人看她,颔首道:“顾军医可以叫我一声唐老。”顾伟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道:“唐老是z国医学科学院院长,各种病症他都曾经手过,如果连他都看不出当局病重原因的话,那应该是那种东西没错了。”唐老面色一变,旋即眉头皱的很紧,却没有说什么叱责的话。顾月淮点了点头,让晏少虞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一个用帕子包裹的东西,将之交给唐老,说道:“唐老,还要麻烦您把这支参处理一下,为当局吊着一口气。”“人参?”唐老失望地摇了摇头,他还以为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大能耐,人参这东西首都还缺?各种年份,各种地域流水似的送过来,半点用没有。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接过了顾月淮递来的人参。这一触手,唐老就发觉了不对劲,他神色微敛,三两下打开了裹着的帕子,当看到躺在其中的人参时,眼珠子都快脱框而出了。根须保存完好,品相极佳还是其次,这么大个,怕是得有五百年了吧??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作为医学院院长,他见过的珍贵药材数不胜数,可品质上佳,年份如此之高的,生平还是头回看到,堪称人参王了!顾伟听到唐老的声音,凑过来看了一眼,这一看也惊讶道:“这么大的人参?!”他即便是不懂行,也知道这么一条人参价值该有多高。顾伟暗暗咂舌,抬头看看顾月淮,又看看晏少虞:“军区肯定是没这种好东西的,顾军医,这不会是你的自己的吧?”顾月淮也没推脱,颔首道:“嗯,祖传的,此行专程带过来的,别耽搁了,唐老是个中高手,我就不多说了,您应该知道怎样处理能让人参保持最佳的药性。”虽然她的治愈之力可以治疗秦有功,但这种东西旁人可看不到摸不着,这种时候自然需要出点血,拿出一些足以引动旁人情绪的东西,才算是有价值。唐老郑重把人参收好,再抬头看向顾月淮时,眼神已经不似刚刚的平静:“顾军医,我替当局谢谢你的慷慨,若是你真能将当局治好,那便是天大的功劳,届时,不论你需要什么,我想当局都不会拒绝,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说完,唐老就拿着人参匆匆出了房间,煎煮去了。 拜把子,忘年交?顾伟为人耿直,唐老一走,就朝着顾月淮竖起了拇指:“顾军医,牛!”“唐老也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啥场面没见过?今儿沾了你的光,一根人参让他变了脸色,你放心,有唐老为你背书作保,当局要是醒过来,你的福气可在后头呢!”说到这里,他忍不住跑到晏少虞身旁,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少虞呀,你可是寻了个有本事的好老婆,往后可得好好对人家顾军医!不然咱第八军区所有人都不能同意!”他眼神有些微妙,这晏家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种情况下都有翻盘的机会。一直沉默不语的晏少虞这时倒是有了动静,他轻瞥了顾伟一眼,旋即目视顾月淮:“顾首长多虑了,即便月淮什么都不会,是个没本事的人,我也会好好对她。”他声色冷峻而漠然,显然对顾伟隐约的吹捧并不在意。顾伟热脸贴了冷pi股,有些讪讪,忍不住瞪了晏少虞一眼,这臭小子,人都到这里了还给他拿乔,不过,他也只是撇撇嘴,没说什么。他心里明白,当初晏家出事,秦系虽然没有落井下石,但对此也是乐见其成的。晏狩之固执守旧,对任何人的示好都视若无睹,可他偏偏手握重权,有着十成十的能耐让人无法忽视,就像是扎在两个派系心坎上的刺,若不拔除,怎么都会疼的。对晏少虞而言,姜系如果是头等仇敌,那秦系也不作不得什么朋友。顾月淮自然听出了晏少虞话语中的淡漠,她回眸看了他一眼,安慰之意溢于言表。他桃花眼中覆着的冰冷缓缓散去一些,示意她给秦有功看看。顾月淮颔首,芤了芤秦有功的脉搏上,软弱无力,虚弱至极,的确如唐老所说,这种情况下能坚持两天都算是不错了,收回手后,又掀了掀他的眼皮,仔细检查。在治愈之力的映射流转下,她能够清晰看到秦有功近乎破败的身体,这种破败是由内而外的,他的血脉骨骼中附着着密密麻麻的黑点,看着有些恐怖。顾月淮皱了皱眉,盯着他看了半晌,轻啧一声。晏少虞薄唇紧抿:“他怎么样?能救吗?”一听晏少虞问起关键,顾伟也竖起了耳朵,脊背都跟着紧绷起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顾月淮,唯恐从她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话,那可意味着大麻烦!顾月淮回头,用搁在床头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当局如今算是半只脚踏进了棺材,如果再不能对症下药,就真的醒不过来了,顶多两天。”顾伟脸色煞白,看了秦有功一眼,嘴唇哆嗦着道:“还有救吗?”顾月淮弯了弯唇,颔首道:“能救。”不等顾伟脸上的笑容扩大,她就来了个转折:“不过,我也说了,当局的情况非常严重,需要治疗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需要的药材也不少,这些就需要你们自己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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