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鹤以前没玩过这种游戏,但?是规则很?简单,只要脑子够活、反应够快就可以。他?试了两?回?,很?快掌握诀窍,便撸着袖子要上?阵。按照规矩,输了的要罚酒,可在这里不能沾酒水,饮茶又无趣,便有一人将那解酒汤的引子,拿了浓浓一碗过来。“谁输了就喝这个!”那人有些胖胖的,叉腰放狠话的样子活像神气的瓦罐。老实讲,一开始秦方鹤只想逢既是有缘,后续他?还想从对方身上?套点有用信息,并不大在意输赢。可如今一看这个,一闻那飘过来的味儿,脸都快绿了。这种解酒汤乃是以附近几?个省府广泛生长的一种紫红色浆果?为原料榨取的,那果?子不过小?指肚大小?,即便熟透了也极酸,酸中还带着淡淡的苦和诡异的甜,非常可怕。每每有人吃醉了酒,只需将一只果?子捣烂泡水,灌下去?即可。可这厮端过来的,竟是满满一大碗原浆。只一眼?,秦放鹤便自动分泌出汹涌的口水,牙都开始酸了。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恐。不能输!死都不能输!然后第一个输的就是那位提议喝原浆的仁兄。众人先是一怔,继而纷纷抚掌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快意。那人目瞪口呆,张着嘴,只是说不出话来,显然没想到竟会如此之巧。事到如今,也无甚话好说,他?用力吞吐了几?口气,然后捏着鼻子给自己狠狠灌了一杯。“呕~”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口中瀑布般喷溅的口水!然后集体打?哆嗦。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数人频频失误,齐振业便在其中。他?受了罚,呲牙咧嘴瘫坐在椅子上?,用力拍了拍秦放鹤的肩膀,“弟啊,靠你了。”出门在外,咱们清河府的面子不能丢。接下来便是康宏和秦放鹤的生死局,二人突然就有种莫名的使命感,好像这不仅仅是他?二人的胜负,更是两?座城两?个省之间的决斗!康宏双唇紧抿神色肃然,他?飞快地活动些五指,接触到秦放鹤的视线后,瞬间发出!中指!看着两?根中指,秦放鹤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一幕颇有些怪异。这个平局,它正经吗?旁观四人整齐地捂着胸口大喘气,都觉得比自己下场玩的时候刺激多了。再来!拇指!小?指!一次又一次的平局过后,围观众人的心脏也一次又一次被高?高?挂起,好像随时都能炸裂。最后一次了,秦放鹤向康宏笑了笑,然后视线从那一大碗深紫红色的浆叶上?划过,瞬间严肃起来。妈的,他?怕酸,那玩意儿喝了要死人的!拇指对无名指,火克金。赢了!康宏脑海中嗡的一声。坏了!早有提议的那位仁兄哈哈笑着倒了满满一大杯来,“来来来,光远兄,满饮此杯!”康宏,字光远。康宏:“……”你他?娘的真是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呀。也不对,头一个挨杀的正是他?自己。杜文斌等人看过了瘾,纷纷朝秦放鹤拱手道贺,又十分佩服。“实不相瞒,我等私下里也常做这个,然鲜少有人曾能赢过光远,不知?子归兄可有什么诀窍么?”你们知?道康宏擅长这个还故意提出来要玩?齐振业闻言皱眉,略略有些不快,“你们这是合伙坑人呐。眼?见着我们都没玩过,却?只捡自己熟悉的玩,人又多……”尤其到了后面,对方一人玩一次,他?异姓亲兄弟就起码要玩两?次。最初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他?淘汰之后,抬眼?一看,除了秦放鹤,剩下的竟都是外省的,感觉瞬间不一样了。杜文彬等人听了,面上?就有些讪讪的,“游戏罢了……莫要当真。”
以个人战看,说齐振业大题小?作么,好像是有点,不想玩一开始说了就是了,何必此时胜了再讲?可若以地方战看,说他?们以多欺少,似乎……也不假。杜文彬起身拱手致歉,“是我等考虑不周。”他?若梗着脖子死犟,那齐振业绝对能跟他?犟到天?亮,可对方态度这样诚恳,倒叫齐振业不好发作。“嗨,随口一说,玩么,我也不是那输不起的人……”说话间康宏已经被按头灌下去?,喉头剧烈地颤动几?下,然后跌跌撞撞冲到窗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不得不说,看着别人倒霉,确实比自己获胜更加快乐……秦放鹤安抚性地拍拍齐振业的肩膀,随大流狠狠笑了一回?,一脸无辜地说:“何曾有什么诀窍,刚才你们也瞧见了,我还是头一回?儿玩这个呢,不过侥幸罢了,可能是我这个人一向运气比较好吧。”众人哪里信!那边康宏也漱了口回?来,闻言笑道:“子归兄说这话便是见外了,我虽不才,却?也晓得这五行拳并非单纯做耍,除眼?疾心快外,也要细细观察……”任何一种看似拼概率的游戏其实都可以归结为算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五行之中也有偏好,也就是说,看似每种都有可能,可实际上?落到具体的人、具体的游戏种类身上?,会给出的结果?并不均衡。那浆果?的味道实在霸道,哪怕康宏已经反复漱了好几?回?口,口腔内壁仍然翻滚着浓烈的气息,这让他?的笑容看上?去?有点扭曲,简直比哭没好到哪里去?。秦放鹤:“……噗,啊,抱歉抱歉!”康宏:“……”他?用力地吸了下口水,自己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秦放鹤能赢确实有诀窍,甚至不仅仅运用了概率学,还用了一点逻辑学和微表情观察。不知?康宏本人有没有发现,因为长期握笔,他?的右手无名指和食指轻度变形,这本是读书人的通病,但?是康宏似乎更严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