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你?我绝不可轻易言说。”胡靖轻轻拍了拍窗框,那?些?蓬松的积雪便坠了满地,“若他果然是大忠大义之臣,自该明?白利害得失,不计小节,自然不会与你?我的后人为难;若为大奸大佞之臣,则我今日之举,可称防微杜渐、未雨绸缪。你?我的晚辈与之相对,也是职责所在,死而无憾。”“阁老高瞻远瞩,公而忘私,远非我能及也。”尤铮拱手,又难掩担忧道?,“不过我观秦子归毕竟有些?牛心左性、儿女情长?,虽说这些?与官场无关?,但他家中只有一妻一儿一女,人口单薄,来日独木难支,倒也不必太?过戒备。况且他为人理智冷静,虽有些?强势,却?也难掩忧国忧民之心、鞠躬尽瘁之意,大约不会背叛家国。”“不可大意呀,” 胡靖肃然道?,“女子又如何?远的暂且不提,且看隋时萧皇后作乱,唐时武皇改朝换代,又有太?平公主之流群起效仿,另有辽人萧太?后、交趾女帝陈芸,不照样?搅得天翻地覆?你?看看他的女儿,早年就有了战功,得封县君,岂会甘于人后?此番暗中行动,说不得又是一番好大风浪啊!”对于强大的敌人绝不能轻视一分一毫,哪怕看上去?再柔弱无害的环节,也必须重视起来。况且那?位女郎自小得秦放鹤亲自教导长?大,心性见识皆远非常人能及,绝不可以常理度之。之前的葬礼就是他们轻敌了,以至于错失良机,同样?的错误,以后决不能再犯 风浪(二)稍后尤铮回家,见门口萝筐里照例塞满卷轴文章,莫名?有些烦躁,对门子道:“这几日先撤下去。”来年又逢殿试,无数学子渴望出?头,一早便拿着得意之作四处投递,只盼着能有哪位大官、名?流看?中,自此一飞冲天。若在平时,尤峥倒也不介意点拨一二,权当消遣,可如今同胡靖散了,心里揣着一段心事?,不觉烦闷,自?然没有心绪细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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