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更打动人心。谢济川忽然觉得孤独,这是他从未得到过,却十分向往的感情。世间?还有这样?的爱情,真好。几个新手?包饺子,折腾了一晚上,总算下锅了。煮饺子不需要那么多人,其?余人陆陆续续转移到厅堂等?,明华裳吩咐人搬桌子、摆餐具,没一会,厨房那边也出锅了。李华章对明华裳说:“这边有我,你去叫他们来吃饭。”明华裳知?道李华章办事?比她细心多了,放心地交给他。她走到侧厅,发现只是一会没见,江陵这货居然睡着了?明华裳惊讶:“他睡着了?”“是的。”谢济川冷冰冰说,“我喊过了,叫不醒。”要是放在以前,任遥一巴掌就扇过去了,保准一叫一个准。但现在,她面?对江陵还有些别别扭扭,不好意思再动手?动脚。明华裳叹了声,道:“我来吧。江陵,醒醒。”江陵睡得安详,丝毫不为所?动。明华裳连喊了几声,有些火了,猛地道:“吃饭啦!”“啊?”江陵倏地直起脑袋,眼睛都睁不开?,却能准确找到说话的方向,“吃什么?”明华裳无语地看着他:“吃你个头。”“裳裳。”隔扇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温温柔柔,耐心细致,道,“饺子已经给你盛好了,是你喜欢的馅料。快来尝尝。”明华裳立刻抛下江陵这个傻子,忙不迭跑过去:“别动,我自己盛!”李华章的声音低柔含笑:“知?道你在饺子上做了记号,放心,包着糖的那个放到你碗里了。”“你怎么知?道我做了记号?”“看到了。”“什么?”这是任遥不可置信的声音,“你也做了?唉谢济川你放下,那个是我的!”江陵揉了揉眼睛,慢悠悠去旁边吃饭。过了这么久,其?实他已经不饿了,但他闻着热腾腾的香气,忍不住露出笑意。这是他过得最?仓促的一个年,没有奢华盛大的宴会,没有眼花缭乱的歌舞,没有父亲、继母、弟弟、家臣,有的只是几个朋友,一锅亲手?包出来的饺子。可是江陵却觉得,这个新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有年味。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景龙三年,元日?。其?实这个日?期不准确。先皇驾崩,温王继位,韦后临朝称制,景龙是先皇的年号,不该再用景龙纪年了。但朝廷邸报还没送来,不知?道新皇年号是什么,暂用景龙记之。昨夜闹了半夜,因为守国孝,不能放烟花,二娘就和江陵在院里放地老鼠,将衣服烫了个洞。厨房被他们祸害得一团乱,昨夜我就要收拾,二娘不肯,非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年的事?等?明年再办。但她一睡就睡过,今早我起来时,她还没有动静,我路上遇到任遥,说今日?就要回京复命,特来辞行?。谢济川已不见了,想来昨夜就走了。我本来要去叫她起来,但李华章说她刚睡着,任遥也说不用吵醒她,改日?还能再见。我一想也是,新皇举办朝贺大典时定会召李华章回京。等?再过几天就能在长安相见,倒也不用急于这一时。但亲眼看他们离开?,多少还是伤感。昨夜那般热闹,一转眼,只剩下空庭残雪,廊下半坛酒还未喝完。李华章说要将这坛酒带去长安,下次再见,定要让他们将酒补上,不醉不归。希望下次再见时,他们包饺子的手?艺能熟练些,莫要浪费这么多面?粉。明雨霁,于商州刺史府。—— 剑门任遥皇命在身,和李华章、明华裳他们吃一顿年夜饭已经是极限,通信那一段,删删减减说了出?来。韦后听?到任遥攻城那天李华章也在均州,眼睛闪了闪,不经意般问:“雍王不是在商州么,怎么会出?现在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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